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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之前,太宰治模擬了很多次如何與赤鬆流交流,如何相互交換情報,哪些需要隱藏,哪些需要追問,哪些需要弄清楚,哪些需要含糊過去……

然而等真見到赤鬆流了,太宰治才發現,其實他想多了。

和赤鬆流分開時,太宰治可以理智地推測謀算。

可等真的見麵了,看到心中喜歡的人站在眼前,對著自己露出燦爛的笑顏時,那種發自內心升起的喜悅幾乎要將太宰治的理智徹底淹沒。

就好像因為身邊多了一個人,看什麼東西都戴上了一層濾鏡。

太宰治甚至覺得這清冷單調的公寓也變得溫暖起來,身下的普通沙發也讓他的心不由自主地柔軟繾綣,原本想的那麼多算計和交鋒好像都無所謂了。

一瞬間,太宰治想到了織田作之助的話。

【你是躲在流的背後看著這個世界的膽小鬼。】

想到這裡,太宰治的心情突兀沉鬱下來。

下一秒,柔軟的手輕輕觸碰到他的臉頰,太宰治抬眸一看,這才發現赤鬆流離他極近,那雙因年紀變小而大了一圈的眼眸正倒映著自己落寞的神情。

赤鬆流關切地看著他,滿心滿眼都是太宰治。

“怎麼了?好吧,我承認我用點了小手段,但是我高興啊。”

赤鬆流對著太宰治的臉頰bo了一下,小臉上得意極了:“這說明我對你有吸引力,你愛著我呀!”

被自己喜歡的人喜歡著,還有什麼事是比這剛令人開心得意的嗎?

太宰治看著赤鬆流飛揚的眉眼,不自覺地笑了。

“真是敗給你了。”太宰治歎了一口氣,他抬手握住了赤鬆流的小手掌,黑色眼眸仿佛一個漩渦,似乎要將赤鬆流吸入其中:“那你想知道什麼?”

赤鬆流眨眨眼,他乖巧地坐在太宰治懷裡:“書頁是怎麼回事?”

太宰治輕笑起來,他伸手環住赤鬆流,變小的赤鬆流能被他徹底圈在懷裡,這讓有種徹底牢固地擁有了獨屬於自己的寶物的錯覺。

太宰治柔聲說:“就是那麼一回事,特務科撕了一頁做實驗,我將那張書頁送給魔人了。”

赤鬆流怔了怔:“原來如此,所以天空賭城是費佳用書頁寫出來的?”

太宰治探究地看著懷裡的男孩:“你沒有受到書頁的影響?”

赤鬆流語氣淡定極了:“見識過最極致的絕望和黑暗,這點精神衝擊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太宰治微微眯眼,他喃喃說:“是嗎?”

一旦知道費奧多爾拿到的是單一的書頁,赤鬆流立刻明白了很多事情,甚至迅速推斷出了不少事:“所以你故意將辻村深月的名字寫上去?她們母女的名字的確很迷惑人,但是……”

赤鬆流的神色嚴肅起來,他抬手覆蓋在太宰治的手上,他認真地說:“你會很危險。”

太宰治莞爾:“我都聯係好了,並不危險。”

赤鬆流沉默了一會才說:“我替你去。”

太宰治看向赤鬆流,他喟歎道:“你知道我想怎麼做了?”

赤鬆流說:“你知道的,我可以讓森先生病逝在港黑,自然也有把握偽裝好你的身份,我自己本人是不會有任何安全隱患的。”

如果赤鬆流沒猜錯,此刻太宰治應該拿到了特務科的全部權利。

隻需要等內部流程下來,他就能掌握特務科內部的機密實驗,從而進入保存【書】所在的具體實驗室。

可是費奧多爾不可能坐視太宰治去拿【書】。

區區一張書頁都這麼好用,更何況一本【書】?

太宰治去拿【書】的時候,一定會遭到最猛烈的攻擊。

赤鬆流不願意見到太宰治親身涉險,就提議讓自己用幻象去,到時候蘭堂開了空間帶著幻象跑路,誰能攔得住?

太宰治卻不這麼想。

赤鬆流曾說他不需要【書】,此刻卻跑回來主動去拿【書】,這前後矛盾的舉動更讓太宰治確定這其中有貓膩了。

如果【書】直接落入赤鬆流的手裡,他還能看到【書】嗎?

太宰治想,他到時候問赤鬆流要【書】,會不會像現在這樣,被赤鬆流想辦法敷衍過去?

幾乎是瞬息間太宰治就做出了決定,無論如何他都必須拿到【書】。

最次也要碰觸到【書】,並趁機發動能力,從而得到未來的信息。

“不行,我必須親自去。”

太宰治若無其事地說著謊言:“保存【書】的地方不僅有強大的異能力者,還有固定形態的異能力,隻有我的無效化才能讓那些異能力失效。”

赤鬆流提了個建議:“那就讓【書】主動離開防守嚴密的實驗室吧。”

太宰治聽後心中一動,他看向赤鬆流,輕聲道:“你是說……”

“你掌握了特務科,特務科內部肯定有反對你的人,讓他們自己動手,暗中偷走【書】,然後我們再從他們手中搶【書】就行了。”

赤鬆流分分鐘想好了幾個方案:“你來還是我來?我來吧,我出麵比較合適。”

太宰治問赤鬆流:“那路線和位置呢?”

赤鬆流垂眸,他雖然大概能推測出【書】在哪裡,但不能說出來。

赤鬆流說:“你來安排好了。”

太宰治聽後笑了笑,他抬手摸了摸赤鬆流的小腦袋,提了個地點:“港見丘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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