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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這句老師一說出口,哈桑立刻嚇得全身抖了抖,差點就要開職介技能融入到陰影之中了。

太宰治的老師是森鷗外,想想太宰治是怎麼對待森鷗外的,再聽這句老師,哈桑總覺得自己下一秒就會完蛋。

哈桑決定不能自己一個人倒黴。

他開始暗中呼喚赤鬆流。

赤鬆流之所以會陷入昏睡,是因為幼小的身體無法承受住龐大的魔力,再加上他雙線操作還掛了一次,精神壓力較大,這才會出現低燒嗜睡的情況。

以前赤鬆流遇到過比這情況更慘烈的狀態,所以即便哈桑半中腰叫醒赤鬆流,赤鬆流頂多會覺得頭沉得厲害、全身無力酸軟,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

哈桑一邊回答太宰治的問題,一邊像是哄小孩一樣叫赤鬆流起床。

哈桑:【流不是和你說過嗎?那是一個垃圾桶。】

太宰治冷笑:“一個能毀滅世界的垃圾桶?”

哈桑繼續解釋,反正之前赤鬆流已經說得差不多了,正好他變個說辭拖延時間。

【沒錯,不要小看人類的惡意,雖然流戲言說是垃圾桶,不過……好吧,告訴你也沒關係,那是此世之惡,人類的一切惡意都會出現在流的感知中。】

赤鬆流覺得自己的意識被什麼東西呼喚著,本來沉睡的思緒出現了點點波動。

迷迷糊糊之際,赤鬆流聽到了哈桑好像在和人說話。

哈桑:【用你們人類能理解的話來解釋,流是一個手機軀殼,人類的惡念是垃圾短信,他每天會被動接受億萬的垃圾短信,若是手機本身性能太差,芯片會燒掉的。】

赤鬆流心裡升起大大的疑惑,哈桑在說什麼?他和誰說話?

不對!哈桑居然和其他人有交流和溝通嗎?

這個想法出現的一瞬間,原本還睡得迷迷糊糊的赤鬆流立刻清醒了。

【你可算醒了。】哈桑激動萬分,直接將赤鬆流拉入了另一段記憶中:【來,我先和你補一下前情提要,你男朋友在扒你褲子呢!】

赤鬆流:???

太宰治並未想到眼前的哈桑比赤鬆流還卑鄙不要臉,居然已經暗搓搓地叫醒了赤鬆流,他聽了哈桑的比喻後忍不住說:“他每時每刻都承受著這樣的垃圾短信嗎?可我看他的狀態很穩固,和常人無異。”

太宰治知道的赤鬆流和平行世界的赤鬆流狀態截然不同。

平行世界的赤鬆流非常沉靜,就像是一個機器人,收斂了一切感情和情緒波動,木然地看著這個世界。

造成兩者差彆的關鍵點到底是什麼?

哈桑卻是輕笑起來,沙啞的笑聲在昏暗的房間裡顯得深沉可怖。

【隻是稍微放開一些控製,惡念的侵蝕和泛濫就足以讓關押流的所有人陷入瘋狂,否則他是怎麼從實驗室和默爾索裡跑出來的?】

隨即哈桑話音一轉:【不過流挺過了最艱難的那段時間,現在的他非常牢固,因為作為心靈道標的錨點足夠多,足夠安全。】

錨點。

太宰治恍然大悟,他明白了,原來是這樣。

平行世界的赤鬆流沒有和港黑的人產生深入的聯係,唯一認識的朋友織田作之助還死了,那邊的太宰治還一槍崩了赤鬆流,所以在所有的線都斷裂後,赤鬆流就被那個黑色泥水徹底吞噬了嗎?

怪不得啊,太宰治想起他十八歲生日那晚,赤鬆流對他說的話。

【你成為人、以人的方式活著,並得到幸福這件事本身,就是在肯定我存在的意義了。

我愛著所有努力生活、努力奮鬥拚搏的人。

因為看著這樣的人,會讓我覺得,我的堅持是有意義的。】

太宰治閉了閉眼,他顫抖著說出了當時他曾說過的話。

“那他呢?他要怎麼擺脫這個局麵?依靠聖杯嗎?”

與此同時,赤鬆流被哈桑拉到記憶片段裡,趁著這段時間被科普了男朋友得到了【書】,還通過【書】得知了他所有隱瞞的事。

赤鬆流內心幾乎是崩潰的,他恨不得紮綾辻行人的小人。

——哇靠我讓你拿著【書】就是為了防止太宰治奪走【書】,你可好,直接給他看了!!你們倆關係這麼好的嗎?

等赤鬆流從記憶片段裡出來後,就聽到了太宰治這句話。

赤鬆流的心軟得一塌糊塗,他腦子一熱就想睜開眼拉住太宰治的手,將回家再回來這事說出來。

哈桑連忙踩刹車:【停一停,你腦子燒糊塗了?你確定太宰治知道你的目的後,不會撕書嗎?】

赤鬆流卡住,理智回歸,他繼續裝睡,心裡對哈桑說:“你試探一下太宰治怎麼看待聖杯戰爭的。”

哈桑得了赤鬆流的要求,心裡踏實了不少。

他含蓄地說:【聖杯是一個萬能許願器。】

太宰治卻不這麼認為。

如果真是一個萬能許願器,那隔壁的平行世界是怎麼毀滅的?

太宰治提了自己曾和綾辻行人說過的想法:“封印隻有流能承受嗎?不能轉移嗎?特務科有轉移能力的異能力者,有【書】的輔助,可以將此世之惡轉移到彆的封印體上嗎?”

哈桑覺得這個設想很有創意,他說:【能承受封印的人必須明白這到底是什麼,隻有非常優秀的魔術師才可以扛得住這股惡意和汙染。】

“煉金術師呢?”太宰治鍥而不舍地說:“馬蒂勒秘藏的煉金術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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