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很清楚赤鬆流控製情報的強悍。
赤鬆流和鐘塔之間有私仇,可謂不死不休,赤鬆流是絕對不會將自己的情報泄露給鐘塔的。
那為什麼鐘塔控製的那些異能力者、或者雖然明麵上和鐘塔沒關係但實際上暗地裡為鐘塔服務的混蛋們,一個個全都如飛蛾撲火一樣來橫濱?
也就是說,有非常熟悉赤鬆流的人將他的情報賣給了鐘塔。
這個人是誰簡直不言而喻。
西格瑪可是全都交代了,狗比費奧多爾利用書頁提前布置了後手,那廝以異能力形態存在著,估計就是他將赤鬆流賣了。
……好吧,生死之仇,費奧多爾的異能力賣仇人赤鬆流,似乎天經地義。
但……太宰治仔細看情報,心情有些煩躁。
港黑準備的太充分了,似乎知道會有暗中找茬的異能力者過來,他們布置了陷阱,甕中捉鱉,不少領了鐘塔發布抓捕命令的賞金異能力者剛踏上橫濱的土地,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看樣子赤鬆流為了積蓄土地魔力,竟主動放出了一部分情報。
他在加速土地魔力的積蓄。
太宰治將情報彙總起來,記憶在心裡後,丟進了碎紙機。
江戶川亂步一邊拿著筆在報紙上無聊地寫猜字遊戲,一邊輕聲說:“我警告你,如果事情涉及到橫濱,偵探社是不會坐視不管的哦。”
確切來說是社長福澤諭吉不會允許有人破摔橫濱的和平。
太宰治沉默了一下才淡淡地說:“那要看是否有資格了。”
江戶川亂步的手一頓,他把玩著鉛筆,饒有興致地說:“怎麼?下場還要資格?”
“是啊,鬼知道這資格是怎麼選的。”
太宰治雖然通過【書】了解了聖杯戰爭的一切,但是關於禦主的選擇實在是太奇怪了,有些人會莫名其妙地得到資格,有些人的資格可以被搶奪,有些人哪怕不在儀式舉辦地也能得到令咒……
太宰治想到赤鬆流這些年一直戴著手套,眸色加深。
可惡,赤鬆流手上一定有令咒,他居然藏了這麼多年!
江戶川亂步看了太宰治一會,他說:“馬上過年了,你不和他你男朋友一起去神社初詣嗎?”
太宰治聽後心中一動,他算了算時間:“……好主意,他應該回國了,不過這幾天會有工作報告和交接,但是……是的,沒問題,他可以出來的。”
以前赤鬆流和太宰治談戀愛的事沒人知道,如今不同了,尾崎紅葉和中原中也都心裡有數,那赤鬆流逃了新年宴會也很正常吧?
想到這裡,太宰治問江戶川亂步:“偵探社什麼時候休假?”
“如果沒什麼緊急案子,我可以請社長提前一天關門放假。”
江戶川亂步懶洋洋地說:“啊,愛情,希望這玩意真的能拯救橫濱吧。”
太宰治自信滿滿:“當然能!”
江戶川亂步笑眯眯地拿出一份傳單:“我要吃這家的巧克力甜甜圈。”
太宰治嘖了一聲,看在提前放假的份上:“織田作……”
織田作之助:“嗯,我們一起去。”
與此同時,在這座城市的另一個秘密實驗室內。
“我當禦主?你確定能行嗎?”
“當然能!”
蘭堂看著麵前的哈桑,又看了看地上繪製好的魔術陣圖,覺得這事太有意思、太刺激了。
赤鬆流回港黑前就和蘭堂打了電話,表示有件事希望兄長鼎力相助。
蘭堂自然滿口應了,他告彆了北海道的東鄉田九郎,回到了橫濱。
赤鬆流先和中原中也彙報工作,將事情處理完畢後他明麵上回家休息,實際上暗搓搓地跑到了自己的實驗室,和蘭堂說了聖杯戰爭和從者的事。
蘭堂表示大開眼界,在看到哈桑後恍然明白了:“原來如此,我當年失憶時,偶爾昏迷後朦朧醒來,你就是在和他說話吧?我還以為自己幻聽了。”
赤鬆流尷尬地咳嗽了一聲:“當初我太小,您太大,我再厲害也沒法帶您去看醫生,隻能請阿薩辛幫忙……”
蘭堂聽後神色柔和下來,他摸了摸赤鬆流的腦袋,雖然赤鬆流已經長成了一米八的帥哥,可在蘭堂心裡還是那個站在他身後靜靜觀察世界的小男孩。
“所以你希望我和他簽訂契約?”
蘭堂詢問赤鬆流:“你要召喚新的從者參加聖杯戰爭?”
赤鬆流點點頭:“我必須召喚出格蕾,依靠她的寶具能力來達成我的目的。”
“好,我沒問題。”蘭堂點點頭,他看向哈桑,微微欠身:“那麼今後請多指教了。”
哈桑的黑色鬥篷上下翻飛了一陣,表示沒問題。
【但是蘭堂,我們簽訂契約後,你使用異能的時間會大幅度縮小,因為我會吸收你的異能力量,而且我需要分出很多幻象來維持眾多情報據點。】
蘭堂皺眉,他不確定地說:“很多幻象?分多少?”
哈桑算了算赤鬆流這些放出去的幻象:【最少四五十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