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痛不欲生,隻能在烏克蘭邊境小鎮找了個地方臨時安頓下來,並請醫生為女兒看病。
然而在當時那個混亂的環境,優秀的醫生早就離開邊境躲避到更為安全的地方去了,最後女士隻能請了一位神父為女兒祈禱,祈禱神靈能眷顧自己的女兒快點好起來。
赤鬆流趁著深夜沒人時,悄無聲息地鑽到女孩下榻的旅店裡幫忙檢查身體。
隨即他遺憾地發現女孩的病情已經很嚴重了,哪怕赤鬆流出手也無力回天。
然而在赤鬆流小心翼翼地鑽到房間裡探查時,本就睡得不踏實的女孩睜開了眼睛,她看著赤鬆流,小聲說:“你是死神嗎?”
赤鬆流來之前讓哈桑偽裝了一番,此刻的他披著黑色鬥篷帶著白色麵具,看起來的確像是收割靈魂的死神。
赤鬆流搖頭:“不是。”
愛沙:“那你是上帝的使者嗎?”
赤鬆流想到女孩和她母親都是信仰神靈的信徒,就說:“你有什麼願望嗎?”
愛沙:“我要回歸主的懷抱啦,可是媽媽會很痛苦,我希望主能讓媽媽不要悲傷寂寞。”
赤鬆流感受到女孩的善良和單純,認真表示:“好的,主會滿足你的願望。”
三天後,女孩在深夜時分停止了呼吸,趁著彆人都沒發現之前,赤鬆流偽裝成了愛沙小姑娘,並拜托哈桑將愛沙小姑娘的骨灰收好,回頭埋到女士居住的小鎮的教堂內。
女士欣喜地發現女兒的身體漸漸好了起來,於是她在確定女兒可以繼續旅行後,就帶著女兒離開了那個小鎮。
赤鬆流假裝愛沙小姑娘,成功躲過鐘塔侍從的追擊,跟著那位女士進入烏克蘭,來到了烏克蘭東北部某個小鎮村落。
隻是很可惜,女士的哥哥也已經去世,侄子對這位沒怎麼見過的姑母感情稀薄,女士隻能在小鎮買了一棟宅子,和女兒安頓下來。
在某次很普通的莊園宴會上,愛沙的母親認識了一位追求她的中年紳士。
赤鬆流不耐煩交際,他假裝去園子裡透風,在某叢薔薇樹後見到了一個無聊地蹲在地上抽鬼牌玩的男孩。
那個男孩就是果戈裡。
聽到腳步聲,果戈裡正要收起手裡的牌,結果突然冒出來的淑女說:“一起玩?”
果戈裡:“你會什麼玩法?”
“誰說要打牌了。”
赤鬆流決定玩一種很考驗耐心的遊戲以消磨時間:“我們搭一座紙牌山吧。”
赤鬆流和果戈裡用幾十張紙牌搭了一個五層高的牌山。
紙牌用完了,果戈裡還想繼續往上疊加,赤鬆流耳朵尖地聽到不遠處宴會廳裡的宴會似乎到達了尾聲,於是他準備走人了。
赤鬆流起身,他隨手一推眼前的紙牌山。
正三角和倒三角形成的小山轟然倒塌,在最完美的規則形態下化為一堆普通的紙牌。
赤鬆流轉身離開:“不玩了。”
小姑娘的動作相當瀟灑,一推後又很自然收手,轉身時胳膊肘上的蕾絲綢帶輕飄飄地在空中飛舞,纖細白嫩的手很自然地拎起裙子,腳步輕盈地離開了。
這一係列的動作讓果戈裡感受到了莫大的力量和震懾。
就仿佛明明是纖細精致的蝴蝶,卻可以掀起巨大風浪,讓世界為之震顫。
那麼完美的存在居然在一瞬間被摧毀,而做出這一切的人還能用如此輕描淡寫和平淡的神情來麵對,那是一種絕對的掌控和自由,生殺予奪都自由隨心的感覺。
太不可思議了,太耀眼了,太吸引人了。
他也想成為這樣的人,他想要追求這樣絕對的自由。
當時的赤鬆流可不知道自己給果戈裡留下了如此深刻的印象。
因為他更關注另一件事,作為一個有著不少嫁妝的單身貴族女士,愛沙小姑娘的母親被一位中年紳士猛烈追求。
赤鬆流為了實現對愛沙小姑娘的保證,開始不著痕跡地觀察那位追求者,並頻繁地跟著母親出現在各種社交宴會上。
某次宴會上,那位女士和紳士去隱蔽的角落裡談戀愛了,赤鬆流坐在能觀察到那個露天陽台的位置,微笑著應付身邊的夫人。
那位夫人被她母親拜托了,說希望幫忙照顧一下女兒。
就是這時候,那位夫人向赤鬆流介紹了一個他很眼熟的小男孩。
她說,這男孩是鄉紳亞諾夫斯基家的孩子,和你差不多年紀。
赤鬆流壓根沒聽說過這個姓氏,倒是哈桑聽後立刻催促赤鬆流:【哦哦,不會是尼古萊·果戈裡吧?你問問!】
赤鬆流:“我叫愛沙,很高興認識你,我該怎麼稱呼你?”
果戈裡咧嘴一笑:“尼古萊,我也很高興認識你。”
作者有話要說:赤鬆流:哥,有你的快遞哈。
蘭堂:嗯?一口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