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薄的帶著魅惑和極致美麗的紗裙蕩開柔和的漣漪,綠發女子踩著輕快的步伐緩步走來:“約翰呢?”
她的眼神是朦朧而癡迷的,仿佛在追尋著什麼。
“禦主啊,你不是說我的約翰在海邊嗎?他流入了海中嗎?可我沒看到他……”
“這是……”身為禦主,菲茨傑拉德自然能看到一些從者的基礎數值:“berserker嗎?沒有理智的從者?”
赤鬆流忍不住在心裡吐槽,果戈裡居然召喚出了berserker……好吧,其實挺符合果戈裡的狂氣和肆無忌憚,就是不知道這個女人的實力如何。
他這麼想的時候,果戈裡大聲說:“就是他啊,他藏起了你的約翰。”
果戈裡指著赤鬆流,表情在某個瞬間略微可怖,他的語氣格外柔和:“親愛的格拉斯尼先生,能告訴我,愛沙在哪裡嗎?”
赤鬆流看了看哈桑,他不確定四周是否有其他從者盯著這裡。
如果他否認的話,萬一果戈裡嚷嚷出哈桑是蘭堂的從者,那隱藏格蕾的事就會徹底暴露。
想到這裡,赤鬆流立刻調整神色,不就是過去的黑鍋嘛,不怕!
他輕輕歎息:“尼古萊,我曾無數次的出現在你麵前,可你一次都沒認出我,甚至被我派遣的一個虛假的人所欺騙。”
“你追尋的到底是我,還是你心中的幻影?”
“你想要割裂過去得到真正的自由,可你追尋著我的蹤跡的行為,本身就說明你從未自由過。”
“尼古萊啊,我曾說過,人是有極限的,承認自己的無能和弱小並不可恥,因為這就是人類。”
“你永遠不可能追尋到你心目中的自由,因為你是人類。”
赤鬆流說到這裡,抬手輕輕拂過麵容。
雖然他和哈桑的契約結束,不能再分出幻象,但他可以利用魔術短暫的改變麵容和外貌。
下一秒,赤鬆流的個頭矮了一點,他穿著白色長裙,黑色長發隨風飛舞著,袖子邊有細細的蕾絲,正是當年他和果戈裡分彆時的樣子。
隨即赤鬆流又恢複了原樣,他手腕一抖,一把短刀出現在他手中:“來吧,尼古萊,我會讓你解脫的。”
果戈裡:“哈哈哈哈——!!”
他笑的眼淚都落出來了:“原來如此,費佳沒有騙我,不愧是我的摯友啊,他說的對,真的是你……”
下一秒,果戈裡陷入了癲狂的狀態,他大笑著衝向赤鬆流:“沒錯,來吧~讓這一切都結束!”
刺啦——
赤鬆流在察覺到身體周圍出現異樣的一瞬間,竟驟然加速滑過了果戈裡的抓取,同時短刀刺下。
果戈裡猝不及防下手腕上出現了一道口子,緊接著他下意識地後退翻滾,同時掀開鬥篷躲避。
待他站定身體後,這才發現赤鬆流已經站在了剛才果戈裡的位置。
“……好快。”
果戈裡定定地看著眼前的人,內心仿佛被炙熱的岩漿覆蓋。
愛沙果然是愛沙,她身上藏了太多秘密,他似乎永遠都無法看清她的真麵目。
赤鬆流沒有理睬果戈裡,一擊不成後他回頭看了一眼躲在陰影裡的霍恩海姆,霍恩海姆已經給自己的禦主菲茨傑拉德上buff,菲茨傑拉德擋住了疑似發狂的berserker。
有趣的是霍恩海姆上的最厲害的buff不是戰鬥加成,而是精神固定。
“這個berserker自帶魅惑檢定。”
霍恩海姆糾結地勸說菲茨傑拉德:“禦主,你可千萬要堅定信念,彆被這個女人的麵紗舞魅惑了。”
菲茨傑拉德:“…………”
既然菲茨傑拉德和霍恩海姆攔住了berserker,赤鬆流精神一振,覺得也許能送果戈裡走人,於是他招呼哈桑:“我左你右。”
哈桑雖然契約了蘭堂,但他和赤鬆流太熟稔了,甚至赤鬆流的短刀技術還是哈桑教的,配合起來自然毫無破綻和空隙,行動異常流暢。
蘭堂拉著格蕾躲在彩畫集,為了防止被果戈裡發現自己的存在,蘭堂的位置稍微遠了一些,同時不斷預判果戈裡的位置,儘量提前轉移彩畫集的空間。
格蕾緊張地看著下麵的戰鬥:“蘭堂先生,我們真的不動手嗎?”
蘭堂輕聲說:“不到生死關頭,你絕對不能暴露。”
而更遠一些地方,芥川龍之介終於見到了他日思夜想的太宰先生。
太宰治沒有搭理快要閉過氣的芥川龍之介,他態度自然地接過了黑蜥蜴的控製權,仿佛他從未離開過港黑。
“倉庫區的監控呢?”
太宰治說:“立刻接到我這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