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中原中也去不列顛開分部?
赤鬆流為那個在主世界的自己鞠了一把辛酸淚,他都能猜到這個首領宰想做什麼了。
不過異世界的自己和他有關係嗎?我坑我自己,這是多麼大無畏的奉獻精神啊。
赤鬆流沒將這當回事,他隻是隨口說:“那就需要將敦叫回來了,那孩子的精神狀態不對勁,如果想讓他發揮最大實力,我得提前和他談一談。”
太宰治抬眸看了赤鬆流一眼,他饒有興致地說:“你打算怎麼做?”
赤鬆流有點奇怪:“什麼怎麼做?不就是將白鯨留下來唄?我去和赫爾曼先生聊天,敦和芥川去揍弗朗西斯一頓就行了。”
太宰治:“你要讓偵探社動手嗎?”
赤鬆流理所當然地說:“對啊,不管是織田還是亂步先生都很厲害,身為保護橫濱黃昏的武裝偵探社,難道要坐看港黑迎敵,他們當鹹魚嗎?”
太宰治垂眸,他用懨懨的語氣說:“那你自己去和織田談吧。”
“哎?您不想見織田嗎?”
赤鬆流:“那我能用這個小把柄換個條件嗎?”
太宰治的眼神有些冷:“……換什麼?”
“森先生呢?他在哪裡當鹹魚啦?”
赤鬆流笑眯眯地說:“我看了港黑的資料,資料裡並沒有關於森先生是怎麼死的,我不信你殺了森先生,你八成將他踢了出去。”
赤鬆流有些興奮:“這可是難得的可以使喚森先生的機會,當初我給他打工,現在是他給我打工了。”
太宰治眼中的冷意消散了一些,他似笑非笑起來:“森先生是孤兒院的院長,他在帶孩子呢。”
赤鬆流不可思議地說:“他去帶孩子?他腦子進水了?”
這個世界太奇葩了吧?
太宰治倒是輕笑起來:“他不是腦子進水,他是必須去帶孩子,否則我不會允許他活下去的,一個組織裡隻有一個聲音,我有自己想做的事。”
正因為森鷗外看清楚了這些,才利索地滾去開孤兒院了。
赤鬆流若有所思,他慢慢地笑了,語氣也變得玩味起來:“原來如此,你將整個港黑握在自己手裡,用的手段還這麼簡單粗暴,顯然你從沒考慮過以後……”
“我看了芥川打進港黑的情報,你最初是不是想將【書】的事托付給芥川和敦?”
赤鬆流在港黑混了大半個月,看完了從太宰治上位後存檔的所有情報,剩下的一些機密情報都存在於太宰治的腦袋裡。
看即便如此,赤鬆流還是推測出了不少東西。
“你想死吧?最初你說你想拯救世界,我是信了的,因為你就是這麼一個愛逞強的笨蛋。”
赤鬆流慢慢說:“但看了芥川的情報,我發現拯救世界對你來說隻是一個附帶的目標。”
“想想看,一個人在什麼情況下會努力保護世界?除了本身對這個世界有濃烈的愛,另一個原因……”
“就是自己最重要的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吧。”
赤鬆流看著首領宰,他無視首領宰冰冷的血色眼眸,露出了極為柔和的笑容:“因為我最初也是這麼想的。”
“我曾想,哪怕我死了,隻要太宰所在的世界好好的,他能安然無恙的活著,哪怕我和此世之惡永遠糾纏下去,漂流在虛數世界裡也無所謂了。”
“這個世界沒有我,森先生去開孤兒院了,中也是你的保鏢,敦是你的部下,芥川在偵探社。”
赤鬆流的語氣有些感慨:“數來數去,你唯一不願意見的人是織田。”
“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織田作之助,對嗎?”
首領宰深深注視著赤鬆流,許久後他抬手拍了拍:“精彩,不愧是你。”
隻用了大半個月的時間就扒光了自己籌謀多年的計劃,果然厲害。
“因為我比他們都了解你。”
赤鬆流對此很得意:“我和太宰是情侶嘛,你認識的人就那麼幾個,能被你放在心上的人更是少之又少,用排除法就知道了。”
頓了頓,赤鬆流噗得笑了:“難道你最重要的人是安吾?”
“可我查了情報部門的資料,安吾沒能潛伏進入港黑,他被你提前踹走了,對吧。”
“如果我沒猜錯,你原本打算將【書】托付給芥川和敦,然後你就可以丟開一切享受永恒的死亡了。”
赤鬆流摸著下巴,他說:“但在你的計劃進行到最後的時候,我男朋友使用了【書】,你和他有了一些接觸,於是你改變了計劃,還將我拉了過來。”
赤鬆流說到這裡臉上閃過一絲疑惑:“但我有一個地方不太明白。”
“哪怕這個世界是片段的、不穩定的世界,可這和織田作之助有什麼關係?你又為什麼一定要舉行聖杯儀式尋找主世界?還是說不這麼做織田作之助就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