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為希雅娜的敏銳而露出滿意的笑容。
果然,跟著赤鬆流一起長大的女孩怎麼可能是個笨蛋呢?隻能說魔術師的世界對於沒有魔術刻印、實力不足的人的壓製太強了。
“我和你堂兄的關係的確很親近,否則我乾嘛跑來幫他處理瑣事?”
太宰治笑吟吟地說:“總之,我的提議如何?你是否願意答應呢?”
希雅娜沉默了一會又問:“大伯不會同意的,兄長即便受傷,甚至引起魔術刻印的反噬,時鐘塔方麵也有相關的技術可以緩解甚至治療這種狀況。”
太宰治:“如果是你兄長不想要了呢?”
希雅娜的眼睛微微睜大,她有些不知所措,她呢喃地說:“他不要了?”
“……他那麼希望成為大伯和大伯母的驕傲,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不要了?”
希雅娜看向太宰治的眼神逐漸發生了變化:“是不是因為你?”
“你要是對穆尼克也能這麼敏銳,我就放心啦。”
太宰治笑吟吟地說:“女士,想要得到答案,想要抓住自己的命運,就看你自己了。”
太宰治指了指蘭堂:“他是尼古拉斯,負責你我之間的聯係。”
蘭堂對希雅娜笑了笑。
太宰治說:“我們不用魔術師的傳訊方式,這樣容易被人監聽,普通人的電話你會用吧?”
希雅娜默默點頭,她當然會,小時候堂兄就對普通人的東西很感興趣,她也跟著了解了不少。
後來伯父知道這件事後訓斥過堂兄,堂兄麵上表示認錯,其實暗地裡還是會關注普通人科技發展。
蘭堂留了自己的電話,然後他和太宰治一起離開了。
蘭堂問太宰治:“你覺得她能做到嗎?”
太宰治抬手撩了一下眼前的發絲,倫敦的風帶著水汽,黏黏的不太舒服。
“誰知道呢?如果能成功的話,流那邊的壓力會輕不少。”
說到這裡,太宰治微微側臉,看向咖啡店窗戶邊坐著的希雅娜女士,露出溫和的笑容:“流還是比較關注這個堂妹的,顯然他們感情不錯。”
“是嗎?流和他的父母感情都很好。”
蘭堂最近也看了關於阿卡瑪茲家的情報。
赤鬆流在時鐘塔時就是一位相當【正常】的魔術師。
由於赤鬆流的起源是活性,非常適應阿卡瑪茲家的魔術刻印,所以從幼年時期,阿卡瑪茲先生就特彆喜愛自己的兒子。
而赤鬆流也毫無疑問是一位好兒子,他會回應父母對自己的期待,讓父母以自己為榮。
但正因為如此,若是知道自己兒子找了個男人當伴侶,想必阿卡瑪茲先生會憤怒地將【勾引赤鬆流走上邪路的妖精】掐死吧。
這也是之前赤鬆流要求自己來處理家事的原因之一。
太宰治不好真的對赤鬆流的父母下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推波助瀾,讓赤鬆流的堂妹站出來繼承家族,儘量給赤鬆流減輕壓力。
“是啊,他是個很在乎親人的人。”
看看赤鬆流的兄長和姐姐就知道了,太宰治歎了口氣:“我不想他太為難。”
“或者你直接問他吧,也許他早想好怎麼解決了。”
蘭堂鼓勵太宰治:“不要自己想,萬一你們兩個想差了就麻煩了。”
說實話,要是太宰治和赤鬆流真的在某件事上做了不同判斷,導致的後果可是災難性的,蘭堂可不想麵對那樣糟糕透頂的局麵。
緊接著蘭堂又說:“之前織田不是說流可能要摻和彭格列的事嗎?你們正好一次性談清楚。”
太宰治有點驚訝:“流給我發信息說他不會去意大利的。”
蘭堂心裡嗬嗬笑:“你問問,你先問問。”
太宰治拿出電話聯係赤鬆流。
此刻赤鬆流已經住進了並盛巴利安的據點,他來的比較早,除了被門外顧問將了一軍的斯誇羅以外,XanXus等巴利安成員還未抵達。
赤鬆流吃完晚飯,他正在無聊地翻看巴利安方麵的情報,男朋友的電話突然來了。
赤鬆流接通了電話:“怎麼了?”
太宰治很不滿:“沒什麼不能給你打電話嗎?”
“事實上這句話也是我想說的。”
赤鬆流癟嘴:“你那邊不是被盯控得很嚴格?我除了等你的電話以外,隻能發點信息給你,但我想聽你的聲音嘛。”
兩個互相抱怨對方不搭理自己的人口角了幾句。
最後太宰治表示自己每天給赤鬆流打電話,而赤鬆流也很開心地表示每天給男朋友發密集的短信轟炸。
兩人嘰嘰歪歪了半天廢話,太宰治總算想起了希雅娜的事。
他將自己和希雅娜的談話複述了一遍,然後太宰治問赤鬆流:“你原本怎麼打算和你父母說的?”
“唔,之前不太肯定,但現在基本確定了,我的魔術刻印正在形成中,能初步推測出魔術刻印的能力方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