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蘭堂仔細觀察這個新冒出來的戈爾德時,異世界的戈爾德整個人都不好了。
聽了電子屏幕上的少女的話,戈爾德驚恐尖叫:“什麼?!啊啊啊說到底為什麼要讓我先來啊!難道不應該是藤丸立香先進行傳送嗎?我可是所長啦!所長難道不是那種留在大後方進行作戰指揮的人嗎?”
少女的嘴角似乎抽了抽,但她仍舊用輕快的語氣安撫戈爾德:“沒辦法啊,有藤丸立香存在的世界都無法容納我們,那就隻能以您為錨點進行錨定了。”
“雖然不清楚這個世界的您是怎麼死的,但不得不說,我們的運氣好極了,也許我們可以在這裡安定下來!”
“請所長大人堅持三分鐘就行了!”
少女斬釘截鐵地說:“交給我萬能的我吧,三分鐘後,我就讓瑪修過去幫您!”
戈爾德顫巍巍地伸出手,他的手上戴著一個手套,手套上繪製著術式,緊張地看著周圍。
此刻正是黑夜,這裡是比較僻靜的巷子,不遠處是個小公園,非常適合偷襲後跑路,更適合偷襲成功後埋屍。
蘭堂自然聽到了戈爾德和那個少女的對話,他略一沉吟,身周金色的漣漪緩緩蕩開,露出了他的身影。
看到蘭堂後,戈爾德先是一驚,但很快他就鎮定下來。
未知的敵人可比出現的敵人可怕多了,他、他也是一個魔術師,可以戰鬥噠!
蘭堂微微欠身:“戈爾德,你想知道是誰殺的你嗎?”
他指了指地上的屍體:“我看到誰殺了你,如果將你又活著的消息傳出去,我想很多人樂意和你聊一聊。”
蘭堂還出示了一張照片,一個死去的戈爾德屍體,一個從地上冒出來的戈爾德本人。
戈爾德的表情變成了標準的呐喊名畫。
蘭堂笑了笑:“我叫尼古拉斯,我對你和那位女士口中的錨點和世界容納的問題很感興趣,如果你們是虛數世界的漂流客人,那麼本地的時鐘塔恐怕不會是你們的第一合作選擇。”
蘭堂作為一個資深間諜,同樣擅長在短時間內分析出足夠多的信息量。
他這段日子跟著太宰治琢磨時鐘塔,看了海量的資料,大概知道一般魔術師和普通勢力對時鐘塔心存忌憚和戒備,如果眼前的戈爾德真的來自異世界,他是不會樂意自己異世來客的身份被時鐘塔知道的。
蘭堂的話音落下,戈爾德本人還沒開口,電子屏幕上的人從少女換成了一個穿著披風的男士,那位男士微微挑眉:“看樣子您很熟悉所謂的異世界來客呢,而之前的異世界來客和時鐘塔的關係不怎麼好吧?”
蘭堂心中一凜,一句話就能分析出這麼多,這也是一位智者嗎?
也對,如果缺少足夠的智慧,這個陌生的勢力怎麼可能安然從虛數世界裡漂流過來?
“關係好不好,我說了不算。”
蘭堂圓滑地回答說:“我隻是一個觀察者。”他看向戈爾德,露出一絲笑容:“希望您的出現能給穆尼克帶來新的變化,那麼我先告辭了。”
蘭堂可還記得剛才少女說的三分鐘支援,不管這個話是故意還是虛張聲勢,他都要儘快回去將事情變化告訴太宰治。
灰色長發的男人優雅從容地消失在空氣之中,之前電子屏幕上的少女說:“能量消失,他的確離開了。”
戈爾德這才鬆了口氣,他大聲說:“快點讓瑪修和藤丸立香接替我啊!”
少女笑眯眯地說:“沒問題,不過先請所長將您自己的屍體收起來吧,我們可以對您做一個完全的檢查!”
戈爾德:“…………”
他臉色發青地看著地上的屍體,總覺得達芬奇lily話裡有話。
蘭堂回到鐘塔安排的安全屋,將事情經過告訴了太宰治,太宰治聽後非常感興趣。
他原本還想著搞定希雅娜和穆尼克就敷衍一下阿加莎,準備打道回府找赤鬆流談一談他和XanXus幼年青梅竹馬的故事呢,現在太宰治覺得他又可以了!
“異世界來客嗎?”
太宰治盤算起來:“讓希雅娜去試探戈爾德,那畢竟是她的新任未婚夫,身為未婚妻,哪怕隻是家族安排的塑料關係,也要禮節性地去慰問一下。”
蘭堂提醒太宰治:“那個戈爾德背後的勢力可以探查到我,我不好暗中跟著她。”
太宰治搖搖頭:“沒關係,彆小看希雅娜,她畢竟是流的堂妹。”
蘭堂看向太宰治:“你想做什麼?”
太宰治沉吟片刻,他緩緩說:“目前不確定,還是缺少情報,再等等。”
太宰治沉迷新冒出來的勢力,站在希雅娜的背後和這個叫迦勒底的勢力開始了有趣的猜猜樂遊戲,一時之間竟忘記和赤鬆流聯係了。
倒是赤鬆流的短信轟炸一如既往,從夢野久作居然敢管他的飯了,到當年他和太宰治一起忽悠過的六道骸開始變身成妹子了。
連著過去了兩天,太宰治才暫時理清楚頭緒,拿出電話打給了赤鬆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