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鬆流和堂妹達成共識後,他總算能放鬆心情了。
赤鬆流問:“最近不列顛那邊局勢如何?”
“亂成一鍋粥了,很多小家族都卷入其中,不過按照梅洛斯的說法,馬上要結束了。”
希雅娜對赤鬆流說了很多關於梅洛斯,也就是太宰治的豐功偉績。
推波助瀾、挑撥離間、火上澆油、搬弄是非……種種黑暗而激烈的手段被太宰治全部用了一遍。
說到這裡,希雅娜的神色很蒼白:“他就仿佛是在人間的惡魔,將人的渴望和利益玩弄於鼓掌之中,那些深陷戰爭漩渦之中的魔術師家族也有聰明人,可是……”
“這個機會太難得了,世界本質發生了一係列改變,時鐘塔需要把握住魔術根源的變化,這是最適合下位者上位、我們小家族擴大實力的難得機會。”
希雅娜苦笑著說:“梅洛斯先生就是用這個理由,輕而易舉地挑動了時鐘塔內部的混亂,說實話,若非您身上真的有了一個新的魔術刻印,我都懷疑您被他騙了,他用愛情騙走了您身上的家族魔術刻印。”
所以希雅娜才會脫口說出一句愛情是什麼玩意。
因為在她對梅洛斯、也就是太宰治的認知裡,那是個連黑暗也吞噬的可怕魔鬼。
赤鬆流默默地聽著,他坐在希雅娜身邊,抬手摸了摸妹妹的腦袋,溫和地說:“彆害怕,有我在。”
“……可是不能一直讓您保護我。”
希雅娜輕聲說:“如果我真的能成為阿卡瑪茲的繼承人,成為家族的代表,那我必須能獨立站出來,否則我沒資格得到魔術刻印。”
“不要著急。”
赤鬆流沒解釋太多,魔術師有自己固有的根深蒂固的邏輯思維,語言是說不通的,他隻是安撫希雅娜:“你先握緊自己能抓住的力量。”
“您說的對。”
希雅娜長出一口氣,她看向赤鬆流:“您呢?自從聖杯戰爭後您就失蹤了,若非梅洛斯先生,我都不知道您躲在橫濱,聖杯戰爭裡出什麼事了嗎?”
赤鬆流不答反問:“時鐘塔不是在調查這件事嗎?他們給出的報告內容是什麼?”
“哪有調查?之前時鐘塔亂成一鍋粥,根本沒空調查這個。”
希雅娜苦笑道:“不過我聽到一點風聲,上麵那些大人物似乎覺得世界變化和聖杯戰爭有關係,所以他們原本打算徹查當時的七個參賽者。”
“我母親曾後怕地說,大伯和父親曾被叫去問話,隻是他們的確什麼都不知道,又沒有魔術刻印,家族庫藏都需要魔術刻印才能開啟,時鐘塔撈不到好處,您又處於失蹤之中,這才暫時壓下了。”
希雅娜聳肩:“遠阪家的情況要更糟糕點,間桐家都要徹底完蛋了,愛因茲貝倫也遭到了時鐘塔的詢問,咱們家在這其中反而不顯眼。”
赤鬆流聽後緩緩點頭:“恰好此時鐘塔出現,這件事就暫時擱置了,對吧?”
希雅娜:“是的。”
“聖杯戰爭的事由我自己來處理,既然你現在姓穆尼克,就不要在明麵上摻和此事,誰問你都說不清楚。”
赤鬆流:“父親和叔叔有疑問,你就說我心裡有數,隻要我還活著,時鐘塔就不會對家族做什麼。”
希雅娜:“我明白了。”
說完了正事,赤鬆流笑著說:“難得來橫濱,要不我陪你轉一轉?”
希雅娜搖搖頭:“轉一轉的事不著急,今天來接我的那個女人,還有剛才見到的橘發青年,他們是……”
“哦,他們是……”
赤鬆流略一沉吟就道:“他們都曾是梅洛斯的家人,當然也是我的。”
希雅娜聽後頓時覺得自己明白了赤鬆流的意思:“我懂了,我會將他們當做家族成員去交流的。”
赤鬆流眼神有些飄:“今天接你的是紅葉姐,辦公室裡的是中原中也,掌控橫濱的首領,梅洛斯以前也是這個組織的人,後來他脫離出去後……唔,我現在也是這個組織的乾部。”
希雅娜聽了赤鬆流語焉不詳的話後很快做出了自己的理解。
中原中也是控製整個城市的家族族長,尾崎紅葉是家族族長的姐姐,梅洛斯應該也是家族一員,但後來脫離了,於是赤鬆流代替梅洛斯加入了這個家族以履行成員義務。
希雅娜:“也就是說,隻要您和梅洛斯一直在一起,橫濱的勢力也將為您所用?”
赤鬆流心說這是反過來的,不過結果是一樣的,如果他和太宰治分手了,橫濱八成要炸,於是他點頭:“差不多吧,你心裡明白就行了。”
有了這個心裡前提,希雅娜再見尾崎紅葉時,她的態度相當溫和友善。
赤鬆流當著尾崎紅葉的麵,對希雅娜說:“紅葉姐以前和梅洛斯的感情很親厚,我將她當親姐姐來看待,你不要失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