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形容當赤鬆流帶著太宰治回家,準備來一套家庭溫馨餐、雙人沐浴、滾床單一波流時,發現家裡有人不說,對方還是個名享全世界的大佬時的心情。
更可怕的是凡爾納在家裡住了三個月了。
這哥們甚至覺得住得很舒心,還在附近的便利店打了一份零工,將赤鬆流的家清理地很乾淨、很有生活氣息。
……哦,這期間的水電費也是凡爾納交的。
麵對赤鬆流的懵逼,凡爾納的回答是:“當初敦君說讓我這裡等他,他去處理工作,解決麻煩後就回來。”
赤鬆流:“……於是你就一直等在這裡了?”
凡爾納不好意思地說:“是的,而且這裡是敦的家,如果等敦君回來家裡沒人等他,那就太孤獨了,所以我就一直住下去了,很抱歉給你添麻煩了。”
赤鬆流:“…………”
他還能說什麼呢?隻能說中島敦不愧是他弟弟吧。
太宰治捧腹大笑,仿佛看到了第二個織田作之助。
赤鬆流一邊給哈桑發短信詢問凡爾納的事,一邊哭笑不得對凡爾納說:“不,是敦給您添麻煩了才對,我以為他已經和特務科說過您的事,您也和特務科洽談過了,結果……”
凡爾納聳肩,他正想說什麼,突然廚房裡響起了聲音。
凡爾納說:“馬上是晚飯時間了,你們也買了食材,沒吃飯吧?那一起吃?我正在煮味增湯。”
太宰治覺得這事真有意思,於是他笑嘻嘻地說:“可以啊,凡爾納先生會做飯嗎?”
青年露出溫和的笑容:“會,以前神秘島還在時,我會在島上體驗各種工作,也當過廚師。”
青年從赤鬆流手中接過裝滿食材的提袋,他提著袋子去廚房,赤鬆流自然不放心將入口的東西給彆人來處理,他飛速脫下西裝,換了居家服,掛了圍裙,也走進廚房。
“一起來吧,人多,可以做幾個大菜一起吃。”
赤鬆流挽起袖子,看了看凡爾納的勞動成果。
凡爾納煮了味增湯,給自己烤了幾條多春魚,主食是米飯。
太宰治買了好多螃蟹,凡爾納抓著張牙舞爪的螃蟹,他問赤鬆流:“直接蒸嗎?”
赤鬆流說:“去殼去皮,撥出蟹肉,做蟹肉丸子。”
凡爾納又看了看袋子:“你還買了雞肉,吃炸雞嗎?”
“不,吃蘿卜雞肉炒飯。”
赤鬆流詢問凡爾納:“你呢?你還想吃什麼?”
凡爾納:“我都行。”
兩人三言兩語定好了晚飯食譜,然後分工合作,赤鬆流一邊做一邊留意凡爾納的舉動,他發現青年好像真的隻是在做飯,似乎沒什麼彆的想法,不由得鬆了口氣。
太宰治換好居家服也湊到廚房門口。
赤鬆流洗了一小盤西梅塞給太宰治:“去客廳休息吧。”
“沒事。”太宰治索性端著盤子在門口吃,他一邊吃梅子一邊問凡爾納:“凡爾納先生最近一直在橫濱嗎?”
凡爾納手起刀落剁螃蟹,他嗯了一聲:“本來之前有打算找敦君說一聲去不列顛的,我覺得之前鐘塔給我下的委托有貓膩,但後來……維克多通知我說不列顛內亂了,我最好彆和不列顛沾邊,所以就一直留在這邊了。”
赤鬆流和太宰治同時一愣,維克多?
赤鬆流想到蘭堂提到的維克多·雨果,他試探道:“雨果先生還在嗎?很久沒聽到他的消息了。”
凡爾納笑了笑,他看向赤鬆流,眼眸通透乾淨:“世界發生了重大變化,我的老朋友們都在探尋真實,最起碼當我在網上翻到《神秘島》的時,真是嚇了一跳。”
赤鬆流心中一凜,他下意識地看向太宰治。
太宰治哢嚓,咬碎了一顆梅子的核。
太宰治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赤鬆流,他拉長語調:“是啊,人間失格真是本有趣的,對吧?”
赤鬆流正想說什麼,太宰治話音一轉:“不過那些文豪留下傳世作品後都去世了,我們隻是繼承了相同名字的異能力者而已。”
太宰治聳肩:“時鐘塔那邊給出的說法,他們認為名字是一個人的本質,當我們異能者的本質和那些曆史文豪相同時,自然會出現代表作一樣的能力。”
“……繼承了文豪之名的異能力者嗎?”
凡爾納喃喃了一句,隨即他笑了:“不過無所謂了,反正世界依舊是和平的,這就足夠了。”
凡爾納擼完蟹腿裡的肉,又細細地揉了一遍,確定沒有一點蟹殼了,才開始打丸子。
他說:“等再過一段時間,恐怕就沒人會對我們這些異能力者與文豪的名字相同產生什麼怪異的想法了吧?”
赤鬆流長出一口氣,他將紅蘿卜切成丁,心情不好不壞。
“融合這種事肯定會有點小意外,總體來說似乎還好。”
太宰治冷不丁問凡爾納:“凡爾納先生以後打算做什麼呢?繼續經營神秘島嗎?”
雖然之前的神秘島已經炸掉了,但凡爾納的能力還在,隻不過需要在島上重建新建築而已。
“唔,我想去各處旅行,試著找一找老朋友們。”
他對赤鬆流眨眨眼:“我的能力神秘島也是將一塊獨屬於我的世界和這個世界融合或者隔絕,所以稍微能感知到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