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時候真相的翻轉就在一瞬間。
阪口安吾站在種田長官的病房外,他推了推眼鏡,麵容冷肅,似乎非常憤怒。
誰都不知道他心裡已經鬆了口氣。
種田長官住了ICU,自己就可以隨便行動了。
此時武裝偵探社的成員已經成了通緝犯,他們涉嫌謀殺出席秘密會議裡的眾多意願,甚至軍警的王牌部隊獵犬都出動了。
既然獵犬出動了,那福地櫻癡應該正在追捕偵探社成員吧?
阪口安吾一邊憤怒地對下屬說要抓捕偵探社,一邊讓部下開車去東京。
兩個部下的腦門上都冒出了問號。
“長官,我們去東京乾什麼?”
阪口安吾:“去申請一個特彆的命令。”
阪口安吾在港黑是乾部,此刻氣勢全開,兩個部下也不敢問什麼,隻能跟著一起離開橫濱。
這時候就需要一個綾辻行人了。
阪口安吾想,隻要綾辻行人出現,找到福地櫻癡的罪證,福地櫻癡就可以去死了。
什麼?指望中島敦打敗福地櫻癡?
不不不,阪口安吾從沒敢這麼想過,倒是中島敦當肉盾非常合格。
另一邊,江戶川亂步親眼目睹了種田長官被刺殺,同時江戶川亂步在【書】的顛倒是非下,成了刺殺種田長官的通緝犯。
大偵探臉色非常難看地躲在巷子裡,他對中島敦說:“將我那封信交給太宰治。”
中島敦詫異地看著江戶川亂步:“那您呢?”
江戶川亂步冷靜地說:“既然敵人在內務省有棋子,我就隻能進去和那些大人物玩一玩了。”
中島敦:“啊?”
“我被抓之後肯定會被關在特彆的監獄,會有人來審訊我,那個人一定和天人五衰有聯係,因為他要確定我知道多少、都知道什麼。”
江戶川亂步說:“我給你的信箋是聯係方式,到時候我們一裡一外,他對付魔人,我對付內務省裡的笨蛋,你居中聯絡,懂嗎?”
中島敦一把抓住江戶川亂步:“不行,證據確鑿的情況下,你會被直接處決的!”
“我有辦法讓那個證據變成假的。”江戶川亂步露出得意的笑容:“早知道敵人想要對付我們,我當然有準備。”
“我一直讓花袋幫我偽造影像記錄,當我刺傷種田長官的同時,我本人在零食店買吃的,會有監控錄像證明我同時出現在了彆的地方。”
“我幫特務科解決了那麼多案子,總是認識一兩個笨蛋的,彆小看我啊。”
大偵探說到這裡,雙手壓住中島敦的肩膀:“去吧,將這次事件解決掉!以前都是你哥哥處理這些麻煩,難道你不想成長起來,並告訴你哥哥,你也可以做到他那種地步嗎?”
中島敦怔怔地看著江戶川亂步,明明他和江戶川亂步並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這位大偵探還是一眼看穿了他心中最真實的渴望。
他想要成為兄長那樣強大的人。
“……我明白了,那麼保重,亂步先生。”
中島敦露出了沉穩而堅毅的笑容:“我們會成功的。”
港黑地下監牢裡。
太宰治覺得屁股疼。
那個地方本來就有槍傷,雖然已經好了,但之前和中原中也打鬨時,好像被中也踢到屁股了。
太宰治扯了扯手腕,手腕上有鐵鏈,牆角有監控。
太宰治長出一口氣,想必森先生也很好奇,他跑來港黑做什麼吧?
就在太宰治盤算下一步時,角落裡的監控突然響起森鷗外的聲音。
“太宰,你提前預料到了現在嗎?”
太宰治聽後怔了怔,他喟歎道:“交涉已經來了嗎?”
看樣子是政府機密部門和港黑進行交涉,試圖將太宰治抓捕回去了。
森鷗外輕笑道:“太宰,我之前說了,港黑乾部的位置給你留著,怎麼樣?你回來的話,港黑就有足夠的理由庇護你,否則我就隻能將你交出去了。”
“你不會的。”
太宰治保持著微笑,他冷靜地說:“與其將我交出去,不如交出我的屍體,這樣對更黑更有利,是不是?”
森鷗外歎息著說:“是啊,但如果你能留在港黑,才是利益最大化的選擇呢。”
太宰治臉上的神情有了細微的變化,微笑中透著一股冷意:“唯有這一點我拒絕。”
“真是令人頭疼啊,你死了,也許某些事情就會被披露出去。”
森鷗外深知這個弟子是個狼滅,一旦太宰治死了,也許會有什麼定時郵件發出去呢?
到時候港黑的秘密傳遍天下,那就麻煩了。
“但我想你並不知道吧,偵探社成員全部都成了通緝犯。”
森鷗外突然笑了起來:“福澤閣下將社員拜托給我了,我要求其中一人加入港黑。”
“……你的目的是與謝野小姐吧。”
太宰治無聊地說:“社長不會同意的。”
“不,他同意了。”森鷗外強調。
太宰治嘴角抽搐,一眼就看穿了森鷗外的險惡用心:“是你說的他同意,而不是他說的。”
“總之,要麼是與謝野,要麼是你。”
森鷗外笑眯眯地威脅太宰治:“你不回港黑,我也不能將你交出去呢,那麼……我就隻能將與謝野交給軍警了。”
太宰治微微蹙眉,森鷗外真不是個東西。
就在此時,一頭老虎堪稱閒庭信步地走進了港黑秘密監牢裡。
中島敦很熟悉港黑的部分秘密通道,他可以通過通道暗中潛入港黑的秘密監牢。
說實話,太宰治看到麵前這老虎時,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麼。
看起來有三百斤的大老虎悄無聲息地站在監牢門口,下一秒,大老虎抬起了碗口大小的爪子,哢嚓一聲,老虎爪子直接撕裂了合金鋼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