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世界的太宰首領是個爆肝社畜。
在時隔一年不到,赤鬆流就發現自己留在魔術刻印上的空間錨點被觸動後,不由得出了這個結論。
為此赤鬆流忍不住去找中原中也一起喝酒吐槽這件事。
……他不敢和太宰說隔壁世界的太宰首領。
中原中也聽後頗為驚訝:“真的?這才過去多久啊?一年不到吧?”
此刻正是盛夏,七月的驕陽格外熱烈,赤鬆流和中原中也窩在空調房裡,一邊喝酒一邊看最新上映的好萊塢大片。
赤鬆流歎息著說:“隔壁世界的我的生活肯定很精彩。”
中原中也冷笑:“那條青花魚在的地方就不會安生。”說到這裡,中原中也問赤鬆流:“太宰呢?還在意大利?”
赤鬆流:“嗯,他說什麼彩虹嬰兒打起來了,他覺得這事很有意思,也摻和進去了。”
年初,斯佩多被彭格列初代目暴打了一頓,哪怕後來白蘭將初代目送了回去,斯佩多也堅定不移地繼續和彭格列撕逼。
這種自家人打自家人的戲碼讓意大利乃至整個歐洲地下世界看夠了笑話。
然後太宰治居然主動卷進去了。
原因很簡單,以前赤鬆流、白蘭以及斯佩多三人聯合開了一家遊艇公司,後來遊艇公司擴建成航運和船艦製造公司,再後來這個公司被白蘭並入了密魯菲奧雷。
密魯菲奧雷是由三部分組成,一部分是傑索家本身的力量,一部分是基裡內奧羅的力量,以及最後的祖卡羅菲拉特。
密魯菲奧雷的老大自然是白蘭,副手是尤尼,赤鬆流和斯佩多算是股東。
斯佩多攛掇西蒙家族和彭格列敵對,沢田綱吉一發友情破顏拳成功喚醒了自己摯友,西蒙家族倒戈,重新成為彭格列的盟友。
斯佩多手邊沒人,那怎麼辦呢?
白蘭是不可能幫忙的,他不暗中捅刀就不錯了。
赤鬆流的前科太豐富,中原中也扣著赤鬆流不讓他去歐洲,赤鬆流和斯佩多本就是塑料朋友,他裝模作樣地用首領命令為借口敷衍斯佩多。
最後斯佩多居然找了太宰治。
是的,彆忘記了,之前太宰治去不列顛玩耍的時候,和斯佩多合作得很愉快。
本來太宰治對此興致缺缺,他更想和赤鬆流繼續度蜜月。
然而斯佩多不愧是被稱為惡魔的男人,他拿出了太宰治無法拒絕的籌碼:小時候赤鬆流的一切以及暴打彭格列巴利安老大一頓。
斯佩多和赤鬆流簽契約的時候,赤鬆流才五歲,可以說斯佩多最了解當時的赤鬆流。
太宰治本就對彭格列心懷微妙的不爽——自己伴侶居然是巴利安的雲守,是的,XanXus並沒有撤銷對赤鬆流的委任,赤鬆流也的確同意危難時刻樂意給巴利安當情報支援——再加上斯佩多承諾他可以和赤鬆流解除契約,於是太宰治就真的去了。
太宰治不是一個人去的,他拉著中島敦一起去。
中島敦入學東大,上學一個月後就被當做合作交流生,去歐洲體驗兩個月學習生活,誰動的手腳自然不言而喻。
中島敦:嚶。
剛開始赤鬆流不樂意太宰治出差。
但很快赤鬆流接到美國那邊的消息,他才恍然想起北美那邊還有一堆工作要處理,於是赤鬆流叮囑中島敦好好保護太宰治,利落地送太宰治上了飛機。
隨即赤鬆流給中原中也打了個招呼後,和蘭堂一起坐飛機去北美了。
赤鬆流在北美加班一個月,幫菲茨傑拉德的人造人女兒調養了一番,又作為港黑代表,和馬蒂勒以及迦勒底洽談了一些技術合作。
六月底,中原中也確認赤鬆流手上的重要工作都處理完了後,就將赤鬆流調回來了。
剛開始赤鬆流還很意外,怎麼突然叫他回來。
中原中也和赤鬆流談了談,赤鬆流才明白為什麼。
還是因為赤鬆流前科累累,中原中也將赤鬆流放到北美的一個月裡,中原中也接到了來自四麵八方的各種各樣拐彎抹角的試探,中心主旨大多是港黑的K去北美,是不是港黑又要做什麼了?
已然控製遠東之地的港黑是不是又要擴張了?在攫取了東南亞的地下勢力後,港黑難道要向全世界擴張了嗎?
中原中也先是滿頭黑線,然後他思考再三,索性開啟新一輪的大型人事調整。
他對赤鬆流說:“你以後彆想出差了,即便出差也隻能私下裡偷偷出去。”
中原中也調赤鬆流回本部,今後赤鬆流將常駐本部,主管尾崎紅葉手裡的刑訊和新人培訓等基礎工作。
阪口安吾依舊主管情報,尾崎紅葉主管對外合作等明麵上的業務,而以前三個乾部手裡的具體細務被中原中也下放給了芥川龍之介、Q、芥川銀以及西川等人。
港黑的下一代已經成長起來,是時候給與更加複雜艱難的工作了。
而赤鬆流將始終留在橫濱,也能讓其他了解他的人安心。
赤鬆流瞬間明白,如果他下一次再以乾部的身份出差,估計又是哪裡出現了非常嚴峻的事態,否則他以後很難再離開橫濱了。
赤鬆流對此並不反對,畢竟太宰治也沒可能天天出差,偵探社的工作範圍主體還是橫濱,能和太宰治一起在橫濱裡生活,這當然是非常開心的事咯。
——至於出門旅遊什麼的,偽裝一下身份就行了。
赤鬆流將自己以前行動組的任務丟給芥川龍之介和Q後,立刻精神抖擻地進入了新工作。
赤鬆流早年是從尾崎紅葉這邊出來的,尾崎紅葉的審訊小隊成員大部分都很了解赤鬆流,雙方關係融洽,知根知底。
於是赤鬆流很快就上手了,沒有遇到任何麻煩。
至於培養新人這種工作,對赤鬆流來說也不算難,而且因赤鬆流開始進行新人的背景和檔案審核,下麵推薦新人時都慎重小心了幾分。
……也變相地擋了不少試圖進入港黑當間諜的家夥。
於是赤鬆流的休息時間肉眼可見的變多了,然後某天清晨,他察覺到了魔術刻印的變化,赤鬆流立刻判斷出太宰首領成功了。
“我要請假幾天。”
赤鬆流和中原中也吐槽完太宰首領後就道:“等我將魔術刻印回收後,這件事就算徹底結束了。”
中原中也回憶說:“我記得還要將這個刻印給你妹妹吧?”
赤鬆流神色平靜地說:“嗯,等娜娜適應了刻印後,我就能帶太宰去見父母了。”
父母啊……
中原中也的神色有些恍惚,他和赤鬆流都是人工異能合成體,如今赤鬆流解決了人工異能的問題,成為了一個普通的人。
中原中也笑了笑,他和赤鬆流碰杯:“挺好的。”
赤鬆流垂眸,他看著手中葡萄酒,許久後才說:“其實我對他們的印象已經很淺了,也許再見麵也隻是關係平淡的人了吧。”
中原中也說:“那是你,你的父母叔叔嬸嬸可不這麼認為,他們隻會覺得你離開了幾個月而已。”
赤鬆流聽後露出笑容:“也許,對了,我回收刻印的事先不要告訴太宰。”
中原中也微微眯眼:“你想做什麼?”
“不是我想做什麼,我隻是不想他擔心。”
赤鬆流苦笑道:“我的信譽這麼差了嗎?”
中原中也聳肩:“我可不希望青花魚回來拆了港黑大樓。”
赤鬆流拍著胸脯保證:“不會的。”
和中原中也請假後,赤鬆流將工作交代了一下,他開車離開港黑,去了自己的實驗室。
赤鬆流這大半年一直在研究第二法,成果不錯,比如之前蘭堂用過的時空羅盤定位器。
此刻實驗室內,五枚亮晶晶的寶石在不斷旋轉著,這是之前赤鬆流從自己身體內取出的五枚用以支撐身體的寶石。
太宰治去年在歐洲興風作浪,搞來了一批成色極佳的寶石。
赤鬆流非常理解太宰治的心情和想法,很乖巧地將寶石全換成了太宰治搞來的。
赤鬆流看著這五枚寶石,他咬破手指,將鮮血灑了出去。
這些晶瑩剔透的血珠在寶石形成的立場中不斷旋轉拉伸,很快形成了一張非常淺的血色屏障。
血液裡有詭異的力量勾勒著繁複的花紋,很快花紋形成了阿卡瑪茲家的魔術刻印,像是烙印一樣,在某個瞬間化為了實體。
赤鬆流拿出一枚早已準備好的寶石,他催動寶石內設置好的術式,那道活的刻印立刻自發進入了那枚祖母綠的寶石裡。
赤鬆流仔細打量這枚祖母綠寶石,寶石內有什麼東西在隱隱跳動著,像是一顆心臟一樣。
就在此時,眼前的血色屏幕並未消散,反而很快又凝聚出了一些字符。
赤鬆流立刻拿出一張特製的魔術符文紙貼了上去,字符落在符文紙上形成了非常漂亮好看的花紋。
赤鬆流接收了這些信息後,血色屏幕才逐漸如霧氣一樣緩緩消散,同時那五枚寶石上也出現了裂紋,那枚淺粉色的水晶更是發出了刺啦的聲音,隨即碎裂成好幾塊,從半空落了下來。
赤鬆流歎了口氣。
哪怕他利用五元素魔術搭建了非常濃厚的以太環境,跨時空交流還是太難了,他無法像寶石翁一樣自由地穿梭在平行時空之間。
赤鬆流搖搖頭,他解析了這些花紋,很快形成了一封信。
那是另一個世界的維吉萊爾·阿卡瑪茲送來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