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謝風行說,“你看吧,我之前就說他以後有的是哭的時候。”
有人迎麵朝他走了過來,是陸馳。
看見陸馳,謝風行心情好了很多,他拎著頭盔迎上去,說:“怎麼樣,沒食言吧?”
陸馳“嗯”了一聲,說:“沒食言,可也不聽話。”
“我有分寸。”謝風行說,“你要相信我。”
他站在陽光底下,頭發還是潮濕的,臉龐汗漉漉的,那雙褐紅色的眸子,卻異常明亮,告訴他,他心情很好。
陸馳下巴示意了一下,散漫又高興的樣子:“走。”
他們才剛走出賽道,陸奔和陸文枝他們便湧上來了。
陸明在他們身後,主動伸出手來。
謝風行和他握了一下手。
陸明說:“恭喜你啊,小夥子。”
“風行哥,你太厲害了。”陸簌簌直接喊哥,“你竟然贏了宋玉!”
出生在汽車家族,她們也是從小便看賽車比賽的,宋玉的水準,她們也都知道。
陸文枝則一直激動的紅著臉,卻害羞的沒有說話。
“你先去把賽車服換了。”陸馳說。
“去吧,”陸明說,“期待你下午更精彩的表現,你要拿了冠軍,我親自給你頒獎。”
謝風行點點頭,和陸馳朝休息區走。
陸奔直接追了上去:“謝風行。”
謝風行和陸馳一起回頭,陸奔直接看向謝風行,臉色漲紅:“等比賽完了,我能請你吃飯麼?”
“他沒空。”陸馳直接替謝風行說。
“我又沒問你。”
“可能不太有時間。”謝風行說。
“那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們再約。”陸奔鍥而不舍。
陸馳蹙眉,露出些暴躁的神情來。陸奔不欲在謝風行跟前丟了麵子:“等你比賽完我再來找你!”
說完掉頭就跑了。
“少理他。”陸馳說。
謝風行意外地配合:“好的。”
陸馳愣了一下,輕笑一聲。
謝風行回去換了衣服,衝了個澡,出來的時候看到手機一直在響。
電話是苟小川打過來的:“你排位賽拿了第一?!”
“你怎麼沒來?”謝風行問。
“我男人生病了,我飛去看他了,不過你彆說哥們見色忘友,我下午就飛回去給你慶功。不管你拿不拿總冠軍,你這又贏了宋玉,就值得慶祝,我給你搞個大PARTY!”
謝風行說:“算了,你好好陪你男人吧,這麼久沒見了,你也開個葷。”
“ 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我怎麼能不在你身邊,你等著吧,我這就著手安排!”
謝風行掛了電話,就聽外頭客廳傳來陸馳的聲音:“洗完了?”
謝風行“嗯”了一聲,把毛巾往肩膀上一搭,就出去了。
出來才見外頭客廳不止陸馳一個,還有常瑞他們。
陸馳見他隻穿了個短褲就出來了,立馬站了起來:“穿個衣服再出來。”
謝風行退回去,套了個T恤。
常瑞說:“真白。”
說完笑著看向陸馳,見陸馳眉頭蹙著,好像暴躁氣就要上來。
他認識陸馳很多年了,從陸馳剛玩賽車那會就陪著他,陸馳什麼性子,他是最清楚的。以前混不吝,頗有些反叛,可是當兵幾年,加上家裡的變故,一下子沉穩了很多。可是就在剛剛,他覺得陸馳身上混不吝的勁兒又上來了。像個護食的陰戾小流氓。
誒,看一眼都不行嗎?
謝風行套了個黑色T恤出來,他好像很喜歡穿一身黑,襯得他皮膚更白了,耳朵粉粉的,頭發濃密,快要遮住眉毛,看起來青春少艾,俊秀雪白。
常瑞把其他人也叫了進來,這是他們新組的團隊,還在磨合當中,是來複盤今天的比賽的,順便問問謝風行對賽車的反饋,以便下午的比賽中能及時作出相應調整。
陸馳還把隊醫叫過來了,給謝風行做了個全麵檢查。
謝風行又幾次轉彎處理都很急躁,他脖子纖細,很容易受傷。
隊醫檢查完,說:“都沒問題。”
“我都說了,我有分寸。”謝風行說。
話音剛落,就見陸馳伸手勾住了他下頷,謝風行微微仰頭,隻感覺他粗糙的指腹異常的火熱,讓他十分不適。
清涼的水汽伴著淡淡的香氣襲來,陸馳看了看他喉結上的胎記,謝風行小巧的喉頭忽然上下滾動了一下,陸馳便鬆開了手。
“胎記。”謝風行說。
不是早就見過。
“長的挺是地方。”陸馳說。
常瑞他們出去以後,陸馳說:“兩個問題。”
謝風行擰開一瓶fiji,一邊喝一邊搭眼看向陸馳。
那種冷漠又豔麗的風情落到了陸馳眼裡,陸馳伸手,謝風行就又拿了一瓶給他,然後在他對麵的沙發上盤腿坐了下來。
他穿的是到膝蓋的寬鬆短褲,墨藍色的,白皙勻稱的腿露著,幾乎沒看到什麼腿毛,腳趾頭是粉的,大拇指有點壓著二拇指,翹翹的很可愛。
“第一,還是安全問題。賽車不能不要命。”陸馳說,“我是老板,你得聽我的。”
謝風行問:“第二呢?”
陸馳靠在沙發上,喝著水朝他身上看,喝完了,帶了點痞氣,說:“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