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風行有些天人交戰。
他感覺他似乎輕易就被陸馳給撩起來了。
心意萌動, 想要答應。
他抿了下嘴唇,說:“我讓你停你就要停,我明天要比賽。”
陸馳愣了一下, 低頭看向謝風行,不知道謝風行為什麼突然說這句話。
謝風行的神色還是一如既往地平靜, 但耳朵和臉頰似乎都有點紅。
陸馳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
但他不知道謝風行為什麼突然想做這些。
不過謝風行在這方麵一向大膽,不走尋常路。
想要就要。
陸馳心頭的火一下子被他撩了起來:“明天的比賽很重要……”
都這個時候了, 他們還做這些,真的合適麼?
他比誰都想,可他覺得謝風行明天的比賽更重要,謝風行如果能打個開門紅,人氣就又是一個質的飛躍。
他們倆的日子長著呢, 不急在這一晚。
謝風行問:“你不是想做?”
陸馳說:“我……沒有想做啊。”
謝風行愣了一下, 直接問:“那你搓我手指頭乾什麼?”
陸馳也愣了一下, 隨即便悶笑起來,謝風行忽然意識到可能自己誤解了陸馳的意思,也有些尷尬,用手推了一把陸馳的臉:“笑什麼。”陸馳摟著他笑的更厲害了, 好久才平複下來,說:“你明天有那麼重要的比賽,我就算是精蟲上腦也不會挑這個時候, 是不是你自己想要了?”
他本來隻是打趣謝風行一下,誰知道謝風行卻“嗯”了一聲。
他這一“嗯”, 陸馳就笑不出來了。
被撩到了, 心頭顫顫地冒火, 神情卻繃緊了,注視著謝風行看。
謝風行起身去撈被子, 陸馳直接壓下了他,摟著他問:“等你比了第一場,想要什麼,都給你。”
陸馳並不是第一次說這種話,更粗的話他都說過,但謝風行卻忽然覺得那句“都給你”很色。
他就仰起頭來,親了一下陸馳的嘴唇,溫熱潮濕。
陸馳就輕輕攏著他,極溫柔地親他。兩人斷斷續續親了有半個小時。
要是放在以前,不光陸馳不相信,就是謝風行也不相信會有人光親就能親十分鐘以上的。
但這種感覺太美好了,濡,濕的,纏,綿的,心頭發顫,身體發熱的美好。
最後舌,頭都親麻了,陸馳輕聲說:“睡吧。”
謝風行“嗯”了一聲。
陸馳便撈起被子蓋住,摟著謝風行,一隻手按著他的背。
被窩裡太熱了,兩人都要出汗了,不得已,陸馳又起來調了一下房間裡的溫度,往下調了三四度,再回到床上把謝風行摟在懷裡,謝風行忽然輕聲笑了一下。
“再笑真把你辦了。”陸馳說。
不過有些人的心情就沒有那麼好了。
鞠小寶有點失眠。
睡不著,一閉上眼就想起自己受的罪,心頭的怒火蹭蹭地往上冒。
他今天一直在搜謝風行的所有信息,扒拉來扒拉去,他都沒有扒拉到什麼有價值的信息。
謝風行早就被網友扒了個底朝天,他的一切都是透明的。
謝風行身上查不到什麼有用的料,那就從他身邊人開始找。
最後他從謝風行和陸馳的緋聞裡得到了靈感。
陸馳和謝風行的緋聞滿天飛,兩人的名字在很多搜索框裡都有關聯。
他或許可以從陸馳身上想想辦法。
於是他就又去搜陸馳的信息,陸馳作為素人一個,能搜到的最多的信息都和謝風行相關,除了和謝風行的緋聞以外,就是前段時間火爆網絡的家族醜聞了。
他就說這種有錢人家都臟的很,一家人居然也能鬥成這樣。
不過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他決定去找陸馳的後媽,那個叫薑沁芳的女人。
薑沁芳最近仍在接受調查階段,被停了一切職務,暫時並沒有被拘留,處於居家監視狀態。
可他是個法盲,不知道居家監視是不準有人探視的。
“你說你是誰?”
鞠小寶微微壓了一下棒球帽:“我是薑沁芳的親戚。”
“親戚,什麼親戚,叫什麼?”
鞠小寶隨便扯了一個名字,卻不大敢看那人的眼睛。
對方並沒有穿製服,不知道是不是警察,他有點怯。
“身份證帶了麼,我看看。”對方神情更為嚴肅。
鞠小寶抿了抿嘴唇:“那就算了,我不進去了。”
他說著轉過身就走,對方喊道:“你等一下。”
鞠小寶反倒走的更快了,又有一個人從彆墅裡出來,問:“怎麼了?”
“戴帽子那人看著怪怪的,我讓他拿身份證,扭頭就走了。”
然後鞠小寶就聽見有人沉聲嗬斥道:“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