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勾引船夫?
方玉蝶見船夫誤會了,慌得搖頭直哭:“不,不,我不是為了你,是給我表哥看的。我沒想到,表哥沒下來救我,反倒是你來了……誤會,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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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聽清,”船夫一把掐住方
玉蝶白皙下巴,“你彆哭,你再說一遍。”
方玉蝶整個人慌得不行,老船夫叫她乾什麼,她就乾什麼。連忙忍住不哭,儘量聲音清晰,再次解釋道:“船夫大哥,我今日之前都不認識你,怎麼可能會故意在水下勾引你。今日真的是誤會,我當時等的是我表哥,那副樣子,也是給我表哥看的……”
“你表哥,就是今日那個玄色衣袍,高高大大,濃眉大眼那個?”
“對。”
“那你可夠
賤的啊,我明明看到,你表哥有媳婦的,兩人還很恩愛啊。姑娘,做人這麼賤,可不行啊,小心遭報應!”
船夫丟下這句,果斷離開方玉蝶身子,下了地。
見終於解釋清楚了,誤會解開了,她安全了,方玉蝶渾身一鬆。卻不想……
“砰”的一下,有人一腳踹開了房門,緊接著橫在屋子中央的屏風也被一腳踹倒,差點砸傷方玉蝶。
“啊!”方玉蝶驚慌失措,完全沒弄明白發生了何事,忙從床上跳下地,卻見屋裡多了一個玄色衣袍的男子,抬頭一看……
嚴振山身子如山嶽一般挺立在地,麵色鐵青,雙眸瞪向她,裡頭怒火滔天。
方玉蝶嚇得雙腿一軟,往後退了一步,貼在床柱上。
這時,有人拄著拐杖走進來,方玉蝶偏頭看去,卻見老夫人滿臉怒色而來,手指顫抖著指向她麵門:
“方玉蝶,你,你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你……無恥!”
“姨母……姨母……”方玉蝶這回徹底慌神了,腦子一片空白,“姨母”了半天,沒吐出彆的話來。
完了,她完了,她對船夫解釋的話,全被老夫人和表哥聽去了。
如玉飛快上前,揚手就是一巴掌。那力道狠啊,如玉是蕭青青身邊的大丫鬟,將她家郡主所受的委屈儘數發泄在了這一巴掌裡,打得本就腿軟的方玉蝶一頭撲倒在地,磕破了下巴。
“那番話,若非我親耳聽見,我這輩子都想不到,我可憐的妹妹居然會生出你這麼個玩意來!”老夫人氣得渾身發抖,拿起拐杖就朝方玉蝶背上打去。
方玉蝶不敢躲,生生受了,疼得淚流滿麵。--
此時此刻,方玉蝶哪能不明白,船夫進來,就是套她話的。她傻啊,居然全盤托出,分毫都沒保留。
“表哥,表哥……”方玉蝶趴在地上,兩手抓住嚴振山袍擺,一寸一寸拉近距離。
爬到嚴振山腳下,方玉蝶仰起臉龐,可憐兮兮哭訴道:“表哥,玉蝶有錯,但也隻是錯在太愛你了,一時偏激想走捷徑。玉蝶對表哥的情有多真,不用看彆的,單看幾個月前,我願意為了表哥去死,便能完完全全知曉了。表哥,我對你的心,天地可鑒……”
方玉蝶苦苦表白,試圖獲得原諒。
卻不料,嚴振山一腳踹開她扯住他袍擺的雙手,踹得方玉蝶身子翻轉過去,割腕自殺的傷口再次崩裂開來,鮮血滲透紗布,疼得方玉蝶齜牙咧嘴。
“方姑娘,本將軍現在隻問你一件事,當日你身中毒箭,我除了將你從水底撈上來,可還對你做過彆的?”嚴振山冷聲喝道,“再敢撒一句謊,後果自負。”
方玉蝶整個身子都僵了,“趴在胸口給她吸毒血”,確實是她哄騙老夫人的。她不想當著老夫人的麵承認,可表哥一副要弄死她的語氣,嚇得方玉蝶哪裡還顧得上臉麵,立馬顫抖聲音澄清事實:
“沒有,當時表哥隻是單純撈我出水,後續的事情全都是軍醫處理的。表哥和我,是清白的。”
聽到這話,老夫人的心宛若被一個大手捏住,透不過氣來:“玉蝶啊,玉蝶,你害得我好苦啊!”
她的郡主兒媳婦啊
,善良又孝順的兒媳婦啊,祠堂施壓之前,婆媳關係多好啊,祠堂之後,蕭青青神色淡淡,彆說親昵喚她“娘”和“母親”了,連“婆母”都不叫了,隻淡淡稱呼一句“老夫人”,便帶領一群丫鬟婆子絕塵而去,擺足了郡主派頭。
巨大的悔恨,老夫人眼前一黑,一頭栽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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