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太子蕭貞不敢躲,硬生生接住,額頭破皮滲血,頭發、中衣全濕了,戰戰兢兢匍匐在地,越發不堪起來。
可就是膽顫至此,廢太子腿間的玩意兒還沒歇下去。
宣武帝霎時明白,這逆子為了寵幸美人,還濫用了藥物。真真是個無用的廢物,哪都廢。
蕭淩見宣武帝半晌沒開始重點,忍不住以太子的身份替宣武帝審問:“你們在二皇子府可有找到二皇子妃?她人還好嗎?”
侍衛跪地,低頭道:“奴才等去得太遲了,二皇子妃她……已經渾身傷口,死在地下密室。”
聽到這裡,廢後靜嬪一把撲到兒子身上,一下又一下地捶打他:“你個傻子,你跟嚴萱萱較什麼勁啊……她再不是個東西,你像以前那般讓讓她,忍忍她,不就完了麼……”
蕭淩聽了這番哭訴,心頭冷笑,廢後這番話明麵上似在譴責廢太子,實則卻是開脫呢。聽,“像以前那般讓讓她,忍忍她”,是在告知宣武帝,廢太子可憐,被嚴萱萱欺壓多時,今日終於忍無可忍,才一時錯手犯下了錯。
廢後靜嬪大概以為,今日還像往日般,多多尋找借口,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讓兒子躲了過去。
卻不想,蕭淩麵帶疑惑,朝宣武帝道:“父皇,此事頗為蹊蹺,好端端的,二弟為何在地下密室殺了二弟妹?”又瞅一眼廢太子剛剛**過的模樣,繼續道,“寵幸美人而已,為何非得前往地下密室?”
彆地寵幸不行?
怪異至極。
“逆子!還不快招了!”宣武帝氣得胸悶。
廢太子蕭貞哪裡敢招,嚇得雙腿發軟。
廢太子不招,自有侍衛替他說:“皇上,奴才等人搜尋二皇子妃時,正撞上二皇子與一個大美人在地下密室裡親熱……那個美人的模樣,奴才等見了,紛紛嚇得不知如何是好,便一並帶回了宮。”
美人的模樣,很嚇人?
這是什麼意思?
宣武帝等人有些不知所雲時,一個身披白色披風的大美人被推進了大殿。
美人逆光而站,窈窕的身姿頗為眼熟,待看清她絕美的麵龐時,宣武帝驚呆了,這,這……這個美人,不是一年半前那個……幺國的芙蓉小公主嗎?
芙蓉小公主不是早被處決了嗎?
怎的還活著,還到了廢太子府上,這是怎麼回事?
宣武帝是驚呆了,廢後靜嬪卻是驚恐極了,天呐,兒子私藏了幺國小公主,日日在地下密室恩愛纏綿如夫妻,若說兒子沒有秘密勾搭幺國、圖謀不軌什麼,她都不信啊,何況彆人?
果然,宣武帝回味過來,暴怒不已:“太子和老四在戰場上出生入死,蕭貞你卻……你,其心可誅!”
一個硯台,狠狠砸過去!
砸得廢太子蕭貞耳朵一帶,儘是血。
“父皇,不是,不是父皇想的那樣……”廢太子蕭貞捂著腦袋,慟哭不止,努力為自己辯護,“父皇,兒臣隻是癡迷小公主的美貌,癡迷她的身子,通敵叛國的事,兒臣沒做過啊,沒做過啊……不信,父皇可以問小公主,兒臣從未與她圖謀過旁的呀……”
廢太子聲嘶力竭,可這樣的話,誰會信呢。
再貪戀美色,遇上小公主這樣的敵國公主,關鍵時刻也會管住褲.襠,頂多腦海裡意.淫一番,不會真的身犯險境,真的上啊。
還關在密室裡,日日夜夜享樂其中。
芙蓉小公主呢,早已厭惡透了日夜趴在自己身上的廢太子,每做一次,都惡心得想吐一次。看得太緊,連尋死都成了奢望,五百多個日夜下來,好不容易熬到了擺脫,她恨不得廢太子立馬去死,哪裡還會為廢太子說一句開脫話?
“太子哥哥啊,你若在天有靈,怎的也不為妹妹挑選一個有頭腦的男人來救妹妹?隻送來這麼個廢物男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哈哈哈……”
一陣癲狂大笑後,芙蓉小公主一臉絕望的神情,最後蔑視一眼廢太子,然後猛地衝向大殿裡的紅柱子。
“哢嚓”一下,一頭碰死了。
如此決絕,可是將廢太子蕭貞送進了地獄,再難以翻身。
鮮血濺在廢後靜嬪臉上,她絕望得麻木,通敵叛國,可不是小罪啊!無論能不能搜出彆的證據,光憑小公主這一條,兒子的人生……已看到了儘頭。
彆說東山再起了,就是閒散的富貴人生,也此生無望了。
突然,廢後靜嬪傻笑起來,瘋了似的,傻笑個不停。
廢太子蕭貞看著芙蓉小公主的屍首,渾身是血的他,整個人都僵硬起來,像個染血石頭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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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武四十八年,廢太子蕭貞囚禁皇陵,永世不得出。廢後被剝奪嬪位,與廢太子一起囚禁皇陵。
聽聞,那日後,皇陵裡日日夜夜都有一個瘋癲的女人在笑,粗啞的嗓音“哈哈哈”,“哈哈哈”的,瘮人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