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七零年代綠茶知青(23)(1 / 2)

池芸兒臉上怒氣未消,反駁道:“你以為你們是誰?”

“明明是本姑娘打一開始就沒瞧上江子實這個軟飯男,怎麼就成了我扒著他不放?”

“還有,什麼叫我隨便找個人湊合?以華哥哥不知道比江子實優秀多少呢!”

卞玉敏微微歎口氣,趁著池芸兒的注意力被自己拉扯著,很自然地拽著她一點點往更為黑暗的角落而去。

她將事先準備的手帕,背著手往小樹枝上一係,在外人看來,就是她的衣角在隨著晚風飄蕩。

池芸兒渾身緊繃,所有的注意力似是被對麵的女人牽扯,並沒有注意其小動作,但是她麵上帶著濃濃的不悅,勢必要爭一個是非對錯。

卞玉敏搖著頭道:“池知青,我承認你比我漂亮、聰明,但是你在識彆男人身上,卻不如我看得清楚。”

“你以為子實的哥哥優秀,就一定是好人嗎?”

“誰也沒規定優秀的近義詞是好人啊,高智商犯罪得多得是!同一個爹媽生的,又在一樣的環境長大,你子實哥如何,以華哥哥的人品也不會想差太遠。”

“想必你也聽說江以華有很嚴重的恐女症,他近不得女人身,否則會危及生命。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怎麼就接受了你?”

“我不信這世上,真有超越生死的愛情!”

池芸兒微微揚著下巴,“當然是我漂亮聰明呀,又與他門當戶對的,是最好的結婚對象。”

卞玉敏好笑地說:“不是這樣的,你的性格不允許暗著來,他沒有法子才被人誤認為,你是他對象。”

“子實說,他哥哥哪怕有恐女症,也有很多女人獻殷勤,而他哥哥時常會暗地裡接受對方的好意,讓其以為自己是特殊的那一位,能讓江以華克服心理和生理上的障礙。”

“但是這些女人都是家裡不受寵愛,或者身旁沒幾個為其討公道的人,她們恰巧地一個接一個地失蹤,失蹤前莫名其妙留下一封信,打消眾人的疑慮,說是投奔親戚呀什麼的……”

“子實擔心他哥哥,不如表現得般優秀和正義,而是因為自己生理和心理上的缺陷,發生了扭曲,自己不好過也不想讓其他人好過,將這些女人給糟蹋殺害,或者賣了……”

卞玉敏見池芸兒越聽越入迷,趁其不注意,掏出撒了迷藥的手帕,一手緊緊箍著池芸兒,一手則用帕子狠狠地捂住她的口鼻。

她感受著懷裡女孩兒的劇烈掙紮,輕笑著說:“池芸兒,上天沒能給我一個匹配上子實的身份,但是我卻有第二次的機會。”

“這一次是你滿身泥汙地仰望我,我會當上京都總醫院長夫人的!”

“他的媳婦隻能是我,你說,沾滿泥汙的你,還值得他放在心口當白月光、朱砂痣嗎?”

“恐怕他這種心高氣傲的人,恨不能從來不認識你呢。”

“你以為是我喊你出來,迷暈你的嗎?”

“不,這全是江家兄弟倆裡應外合……”

卞玉敏好歹有二十多年的經曆,而且她還是七十年代的高中生,雖然她的成績一般,卻也勉強跟得上時代的發展。

她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如何爭搶男人身上,最擅長的也是將人的信念一點點地敲碎!

果然聽到她的話,劇烈掙紮的女人一呆,似是十分不相信這現實的殘酷打擊,不經意間吸入大量的藥物,渾身癱軟在地上。

卞玉敏生怕人是裝的,就又捂了兩分鐘,才趕緊將手帕往褲子口袋一塞,背著人繞到廂房後麵。

她剛將人給放下,就被人緊緊抱住,口鼻處也被捂上手帕。

卞玉敏因為太過吃驚,反而一口氣吸入大量迷霧。

之前他們怕拖延的時間太久,往手帕上撒了高濃度的迷藥,但凡吸上兩三口,就能失去基本的對抗能力。

她趕忙閉息,聽著院子裡熱鬨的聲音,內心那種悔恨、害怕隨著腦袋昏沉一點點攀升。

今天是她跟江子實的訂婚宴,不出意外的話,她會跟江子實結婚,然後會隨著他去京都,當主治醫師夫人、再是主任夫人、院長夫人……

可是,現在隔了一層窗戶的裡麵,是上一世她的噩夢!

原本該是池芸兒代替她遭罪,倆人的人生徹底對調。

卞玉敏太痛恨自己,想要親眼看到池芸兒的慘,以為萬無一失,就親自上陣。

如果是她娘來,不管事情如何發展,都跟她沒關係的!

想到張廠長的勢力,想到上一世家人對她的冷漠和嫌棄,卞玉敏頭暈腦脹,渾身輕顫。

她不甘心,不甘心重來一次還要再走一遍不幸。

卞玉敏眸子一動,脖子一歪渾身癱軟地往地上墜去。

池芸兒無聲地嗤笑聲,手不客氣地往卞玉敏胳膊內側的軟肉使勁一掐。

卞玉敏疼得渾身一顫,下意識的尖叫聲被捂住,但是急促呼吸中卻又連續兩三次鼓入大量的迷霧!

這一回她是真得暈暈乎乎沒了行動力。

此時,窗戶裡的廠長早就無裝上陣,自嗨等待多時了,聽見輕微聲響,激動地打開窗戶,暗啞著嗓子低聲不滿道:“快點將人遞進來,怎麼辦個事這麼拖拖拉拉?”

托著卞玉敏的池芸兒一愣,手裡的人就被張廠長給一把拽了過去。

池芸兒挑挑眉,順手幫他托了一把,然後低著頭裝作去廁所,若無其事地繞了一圈回來,正好遇上尋自己的春貴嬸子。

“你這丫頭嚇到我了,”見到人好生的,春貴嬸子長鬆口氣拍著胸口道:“剛才我覺得不大對勁想過來,就被草根媳婦拉著說了好幾分鐘的話。”

“等我再出來的時候,你們倆都不見了!”

池芸兒笑著道,“我肚子有些不舒服,去了趟茅廁。夏天那裡的味大,我怕熏到你們,就吹了會風。”

春貴嬸子笑著說:“你們小年輕就是講究……”

倆人手挽著手回去,還沒走到前院,就聽到有人拔尖一嗓子。

她們對視一眼,趕忙走過去站在人群後麵踮著腳尖看。

“哎呦,太不要臉了,怎麼跑人家家裡來鬼混?”

“嘖嘖那花花白的,大黑天的看得人都晃眼,這是誰家的小媳婦?”

屋裡視線太暗,誰都沒有看清楚裡麵抱在一起的是誰。

得了村長眼色的村長媳婦,就開始唱起來:“哎呦喂,這是誰跟我們家過不去,我閨女訂婚的大好日子,折騰出這麼醜的事情……”

“哪個小娘們耐不住,找男人找到這裡來了……”

“看我不撕了你臉皮,現在就拉著你繞著村子走上三五圈,反正你也不要臉了……”

池芸兒跟春貴嬸子瞧得興奮,聽著前麵的人轉播過來的場景。

“哎呦,那男人也真是夠了,門都敞開了,還扒著人不放呢,嘖嘖,他那臉皮是鐵做得吧?”

“咱們越看他越興奮……”

“我怎麼覺得村長媳婦故意的,站在門口隻嗷嚎,咋不進去將人薅出來,非得等那男的速戰速決?”

眾人從村長媳婦扯著嗓子謾罵中,回過味來,哪裡樂意繼續看她表演,紛紛將她扯一邊去,自個兒近距離圍觀。

有人還將煤油燈帶了進去。

張廠長意猶未儘地穿上褲衩,懶洋洋地道:“我喝醉了在屋裡歇了會,結果這女人開門撲上來,我要是忍著還算是男人嗎?”

說著他還從女人光溜的大腿上摸了一把。

眾人跟著搖頭,換做是他們也辦不到。

有人趁亂也楷幾把油,不過當煤油燈照上仍舊昏睡的女人臉時,眾人都呆住了,一個個下意識回頭看向姍姍來遲的村長、江子實以及又擠進來的村長媳婦。

見眾人這個表情,三個人第一反應就是事成了!

村長假模假樣地憤怒道:“張廠長,這裡是我的家,今天又是我閨女訂婚宴,你,你哪怕受人勾搭,也得換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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