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樂芸見多識廣,可她也是個普通人,對這個生活了六年的城市,產生了深深的眷戀。
如今她就是倦鳥歸籠,整個身心都帶著愜意的歡愉和輕鬆。
果然還是回到自己的地盤好呢。
大家夥陸陸續續抵達最高層,一下子被這開闊的視野與入目的景象給愉悅到。
跟在眾人身後、厚著臉皮跟來的杜悅靜瞧到了,撇著嘴小聲地哼道:“土包子,這有什麼好看的,用得著大呼小叫嗎?”
”爸爸您這是尋得些什麼人呀,我可是從來沒這麼丟人過……“
“爸爸,您也真是的,家裡又不是沒有女兒,我跟姐姐不是您的貼心小棉襖?”
“您又給我們尋個姐妹分擔父愛,哼,反正我不管,您得補償下我跟姐姐!”
白大勇冷冷地看向她:“你要是想在這裡呆著,就閉上你的嘴巴!不會說話就彆說,讓我丟人的是你。”
“沒見識又怎麼了,你漲的見識哪樣不都是彆人給予的?”
杜悅靜被他說得一句反駁的話都沒有。
她從出生到現在,一直都是杜家的小公主,走到哪裡不都是受人追捧的?
她媽媽說過,如果放到古代,她肯定要被選入宮中當皇後、妃嬪的。
雖然現在沒什麼皇帝了,但是一些家世顯赫的子弟也會任由她挑選,這是杜家女兒的底氣。
可是今天她好像感受到從天上墜落下來,啪嘰狠狠地摔在地上,而這種狼狽,全都是白大勇給予的!
杜悅靜低垂著腦袋,看似愧疚,其實她眸子裡滿是不甘和憤恨,餘光撇到那抹鵝黃色,又看向其身邊高大挺拔的青年,內心裡的嫉妒讓她眸子裡的黑色更加濃鬱。
許久不見的親朋好友齊聚一堂,大家夥吃喝得特彆儘興,就連盛樂芸就禁不住一杯杯紅酒往肚子裡灌。
宮梓丞握住她的手腕,“芸芸,酒喝多了傷身體,意思下就行。”
盛樂芸麵色泛著醉人的粉紅,眸子氤氳,往日燦爛的笑容都帶著些許傻氣。“丞哥,我高興呀。”
“以前我參加各種活動,從來不碰酒品的,什麼低酒精含量的香檳、紅酒,我也嘗都不嘗的。”
“因為那裡沒有你們,我萬一喝醉了,被人算計了怎麼辦?再說他們不值得我舉杯。”
“今兒個,我是真真很高興呀,大家都在,你讓我放縱下,品嘗喝醉的滋味唄。”
小姑娘眨巴著眼睛,帶著祈求地說。
那眼裡滿是軟萌依賴,宮梓丞拒絕的話壓根就吐不出來。
他隻能無奈地搖搖頭,“行吧,你儘情地喝,但是有一點多吃點飯、多喝點水,省得將胃給喝壞了。”
盛樂芸連連點頭。
宮梓丞見她隻是微醺,便去尋經理,讓其幫著多開幾套房。
家長們都能體諒孩子們的心,隻是叮囑他們彆玩得太嗨,吃完飯就紛紛離開了。
就連郭老太太得到白誌揚和宮梓丞的保證後,也依依不舍走了。
白大勇現在是大老板,忙的很,一場接一場地趕。
這會兒他也準備離開,去奔赴下一場,尋到盛樂芸和白誌揚,說道:“你們也彆嫌爸爸嘮叨。你們一個事業有成,一個學業有成,年紀不小了,該考慮人生大事了。”
“這找對象跟買菜一樣,得趕早,不然等你們年紀大了,想要找個伴侶,隻能撿彆人挑剩下來的歪瓜裂棗。”
“爸爸是過來人,所以我早早就給你們物色對象了。從明天開始,你們兄妹倆就開始給我去相親!”
“誌揚,你老大不小了,彆整天吊兒郎當。如果再有哪個小姑娘被你氣哭,你等著我斷了你資源……”
“還有你個小機靈鬼,在國外我管不著你,但是回國了,你也要正兒八經相親。多漂亮的小姑娘,將自己扮醜躲避相親,要多幼稚就又多幼稚!”
白誌揚被念叨皮了,對於白大勇的話,向來都是左耳進右耳出。
不過盛樂芸直接笑著招手,將宮梓丞召喚到身側,挽住男人的臂膀,頭也歪著靠上去。
“爸爸,給你介紹一下,這是你特彆特彆出色的女婿。”
“瞧,您閨女的眼光是不是特彆好,隨您吧?”
“看看我男朋友這模樣、這海拔,學曆還特彆厲害e國的弗洛大學計算機博士生,嘖,參加很多重要研究項目。”
“要不是您閨女魅力大,這位學霸可就要被人挖去當技術骨乾培養了……”
盛樂芸吧啦吧啦將宮梓丞誇讚得,快要上天了。
“爸爸,是不是您閨女厲害,這麼神般的男人都被我給拴住了?”
“您給我準備好嫁妝了嗎?”
白大勇聽得腦門上的筋亂跳,這什麼跟什麼啊?
雖然眼前的小夥子確實特彆一表人才,出眾到讓他一個吃了近二十年軟飯的老男人,都羞於見人了。
但是那又如何?
一個隻有學曆、空無建樹的書呆子,有權貴人家的孩子香嗎?
“不行,他一看就是隻知道埋頭學習,不懂得人情世故、也清高自傲。”
“你是我白大勇的閨女,什麼都缺也不會缺錢。他能忍受當上門女婿、吃軟飯的心態?”
“與其往後你們矛盾不斷,倒不如現在玩玩就行,把握住分寸,回頭還要尋個家世相當的人,攜手共度一生。”
宮梓丞臉上沒有一點被羞辱的惱怒和不甘,神色平靜地,讓白大勇倒是生出些羞惱來。
就好像是自己被人看了笑話。
可不是嘛,現在的場景跟以前多像啊。
當年的他麵對所愛和前程,就果斷地放棄了廉價的愛情,奔赴入萬惡金錢的懷抱中。
那時候他清高,卻要對一個不愛的母老虎卑躬屈膝。
可是這個宮梓丞,卻能挺直腰杆、臉上清冷,活得坦蕩。
杜悅靜笑著走過來,“是呀,姐姐,你現在的好生活全都是依仗著爸爸。”
“這人呐可不跟動物一樣,隨便給它點饅頭填飽肚子,就能對你忠誠。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姐姐去過國外,更過不了苦日子呢。”
“所以我勸姐姐還是聽咱爸的話,乖乖等著家裡的安排。說不定看在你聽話懂事的份上,爸爸給你挑個最匹配的,不然呐,攤上個歪瓜裂棗,你下半輩子可就苦咯。”
“不像是我,我媽說了,杜家不需要女兒鋪路。隻要我看上的,那人品行不壞,就能結婚呢。”
“而且嫁妝豐盛,哪怕我跟我男人天天家裡躺著什麼事不乾,也能揮霍到老死的一天。”
在這一點上,白大勇倒是沒出聲。
盛樂芸跟白誌揚就瞧著這奇葩父女,在兄妹倆跟前尋著優越感。
宮梓丞淡淡地轉身,衝大堂經理招招手。
那經理小跑迎上前,“宮先生,您有何吩咐?”
經理畢恭畢敬的態度,讓白大勇內心咯噔一下,有了不好的預感。
雖然帝宴府才建成營業一年,但是其剛營業就站在了格調最高點,讓顯擺自己權貴的人趨之若鶩!
一時間帝宴府,就成為彰顯自己身份地位的一大象征。
尤其是遊離在權貴邊緣的人,最愛見人顯擺自己來這裡吃飯。
因為帝宴府的特殊性,這裡麵的經理服務員對待人的態度也不一樣,不說鄙夷、高高在上,那也都是服務和禮數周到,麵對顧客不卑不亢。
經理上來就對宮梓丞如此姿態,白大勇根本無法猜測出宮梓丞到底是什麼來頭。
宮梓丞瞥著白大勇和杜悅靜一眼,後者還故意挺胸昂首擺出自認為最美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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