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原主的丈夫,想想劇情中盧家一連串的孩子,嗬,這種固執不知道變通、又容易被人拿捏的男人,不要也罷!
畢竟謝筱芸能夠走上不歸路,他也要付一定責任的。
被倆嬸子一路攙扶回家,在京都人口密集區,郵局總部所配備的員工不少,是以家屬院中頗有規模。
盧海鈞是個普通郵遞員,本該要住筒子樓的,但他雖然將好工作讓了出去,本身的級彆還保留著,是以分得了一個小院。
規整的正房三間,東廂房兩間,西側是一分空地,家家戶戶都種上了果蔬,養了雞,可他們家卻光禿禿的。
倒座三間,門一側是廚房,另一側是雜物間和洗澡房,每一排院子儘頭都有旱廁。
謝筱芸搭眼瞧了下未來的生活環境,還算滿意,總比穿越到鄉下住在漏風的茅草屋強吧?
那倆嬸子也沒多呆,叮囑她兩句:
“小謝啊,你抓緊換下身上的濕衣服。我讓小盧給你熬煮些紅糖薑水發發汗,不然你身體弱發熱生病,可就遭罪咯!”
謝筱芸麵色蒼白,笑容都帶著股脆弱。
她點點頭,輕聲說道:“謝謝嬸子,回頭我給婦聯送錦旗去……”
本來還做好擺手架勢的倆人,立馬笑著點頭:
“成,那我們可就等著了。”
錦旗誰不愛呢?
這樣的榮耀對她們來說,可比送點三瓜倆棗來得舒坦、實惠,送到她們心坎兒裡去了!
等人離開後,謝筱芸內插上門,從衣櫃中翻騰出一身衣服,可是她低頭瞧瞧自己渾身上下**的,似乎還帶著股淡淡地腥臭味道和粘膩的感覺。
她放下衣服打開門走出去,就見到高大健碩的男人委屈巴巴地坐在小馬紮上,看著火給她燒水呢。
“待會我先洗個澡,再喝紅糖薑茶,記得紅糖多放點。我受不住薑的辛辣味道。”
謝筱芸吩咐得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男人瞥了她一眼,低沉地嗯了聲。
好在現在是五月份,正午太陽暖洋洋地,她並不覺得涼。
因著剛穿越過來,曬著陽光她略顯困頓和疲憊,就懶洋洋地抱胸倚靠在門口。
謝筱芸淡淡地打量著側對著自己的男人。
這人身材和樣貌都是一等一的,哪怕他沉默認真做事的時候,一股迫人的威壓仍舊無形地在空氣中擴散。
如果她猜測不錯的話,這盧海鈞和樂葉舟恐怕都是任務者需要攻略、服務的高層人士!
唯一讓她覺得略微舒坦的就是,這些高層人士是不帶著現實中的記憶,而是作為本土人士沉浸式體驗人生。
等他們回歸的時候,記憶和感情仍舊會被洗滌儘,隻剩下被排解、疏導後的暢然,就好似精神也做了一場SPA,來自工作上的壓力得到很好地宣泄。
男子感受到女人大膽的打量目光,眉頭微蹙,忍了半天才扭頭看過來。
雖然謝筱芸已經是三歲孩子的媽媽,可二十二歲的女人就像是初綻的牡丹,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讓人著迷的魅力,這是他從以往的妻子身上感受不到的。
是他對她平時確實多有疏忽,還是因為倆人關係僵直到要離婚,他才發現她的好?
對上他的視線,謝筱芸絲毫不怵,反而輕笑著挑眉問道:
“怎麼,不認得我了?”
“還是我身上衣服濕了,你突然起了獸性?”
盧海鈞聽了她的話,視線先腦子一步,不受控製地巡視了遍自己的領地,可下一瞬他陰沉下臉來,扭過頭去:
“謝筱芸,你非得要這麼作踐自己嗎?”
“我承認現在的工資比以前少了一半,但是這種情況隻是暫時的,我會努力賺錢養活你們娘倆的。”
“如果你連這點時間都等不起的話,那,那就如你所願,等你身體養好我們去辦理離婚!”
謝筱芸點點頭,應得很乾脆:“行,就明天吧。”
盧海鈞其實從小到大都是個特彆認真負責的人,對人對事都是如此,生活按部就班,若不是他出色的樣貌和能力,恐怕就是群眾裡最普通的一位了。
他捏著柴火,心裡突然湧出來的火氣和憤怒,讓他手沒控製住力道,哢擦一聲,便把孩子手臂粗的木棍給掰折了!
謝筱芸感受到男人強悍的體力,禁不住吞咽下,微揚著下巴說:
“你不會後悔吧?明明剛才是你提出來的,不乾我的事啊。”
她清楚盧海鈞應該是個傳統的男人,妻子為自己生了孩子,隻要不犯原則性的錯誤,不到萬不得已是輕易不會答應離婚的。
原主折騰這麼久,甚至以死相逼,才讓他鬆了口。
作為剛穿越過來,還沒摸清形式的謝筱芸,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不管自己以後路子怎麼走,先做到孑然一身再說!
盧海鈞咬咬牙,“你放心,我這個人再沒出息,也沒有打女人的壞習慣。”
是的,原主特彆不滿意盧海鈞讓自己的生活品質降低一大截,整天見了人就是抱怨和憤恨的怒罵,句句都戳人肺管子!
說他沒出息的話,更是一日三次就著飯了。
謝筱芸挑眉,“既然我們夫妻協議離婚,那麼就得先將家裡的財產和孩子商議下歸屬。”
盧海鈞眉眼裡閃過抹厭惡和嘲諷,淡淡地說:
“財產隨你分,但孩子歸我,不然我不會同意離婚的!”
哎呦喂,這男人終於起了反抗的心思,知道拿捏她了?
謝筱芸眸子微微轉動:
“那這樣好了,如果呢你沒有再婚生子,那孩子就跟隨著你過。但是,如果你結婚還有了自己的孩子,那麼我就將孩子帶走。”
“不然我也會鬨得你雞犬不寧,上班都上不得!”
盧海鈞瞪著她,氣得胸口起伏不定,怒極反笑:“放心,我這輩子遇上一個你這樣的女人,也興不起結婚生子的念頭。”
謝筱芸滿意地點點頭,“這事咱得白紙黑字寫出來,畢竟男人的話可信,母豬都上樹了。”
“誰知道男人一旦被女人拐上了床,會瞎許諾什麼。我得預防著點。”
“我閨女不能受彆人的氣!”
盧海鈞磨著牙,發現這女人氣人的本事見長啊。“好。”
謝筱芸這才開始討論財產分割的問題,“我知道你現在也沒多少錢,而我在外麵借著你的名義,從左鄰右舍那裡借了約莫四五百塊。”
盧海鈞蹭地站起來,氣息已經控製不住的粗重,“什麼時候的事情,在誰家借了多少,花在哪裡了?”
倆人結婚了四年,前三年他在部隊裡,每個月都有一百多塊錢,這還不算他有時候出任務的獎金,而且她自己一個月也有二三十塊的工資。
平均每個月小二百塊,他們竟然一點都沒攢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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