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寶妮在農場呆了近半年,聽過不少關於狼傷害人的事情。
這狼都很聰明,對待獵物經常會選擇弱點,比如脖子!
若是人在攻擊過程中躲閃,狼沒有咬到脖子,而是下巴、嘴巴呢?
狼都帶著狠意,會不會,將羅盛淮下巴的肉直接給撕扯下來?
想到這裡,方寶妮連上班的心思都沒了,請了假之後,轉悠了一圈,在某職業學院後麵尋了倆街溜子,塞給他們點錢,如此叮囑一番。
傍晚的時候,羅盛淮不知道從哪裡回來,經過一個暗巷,正是大家夥吃完飯的點,孩子們都被家長喊走了,四處靜悄悄地。
不知道為何今天,羅盛淮覺得格外安靜。
他忍不住加快步子,可是剛拐過彎,就被倆帶著頭套的青年給捉住。
一個人使勁地將他的倆胳膊背到身後箍住,另一個人則眼疾手快地將他的口罩給拽下來。
當口罩離開羅盛淮臉的那一刻,那青年和不遠處躲藏起來,從牆洞裡往外瞧的方寶妮都驚嚇得差點尖叫出聲!
那是一張怎樣的臉嗬!
上半部分清俊有型,花眼眼裡的慌亂都帶著股迷離,頭發淩亂也增添了男人三分痞帥,鼻梁高挺,可是再往下一直到下巴那……
應該是當時他躲閃不及,被狼給啃了嘴巴,不僅被撕扯掉一塊肉,而且狼牙裡的毒素快速侵染周圍的肌膚,使得難以愈合,牙床感染發炎水腫,潔白整齊的牙淩亂外翻。
這樣的牙不好清潔,很快就布了一層黃漬,還塞滿了惡心的飯渣。
而鼻子也受到影響上翻,露出倆大鼻孔……
醜陋又驚悚的模樣,讓看到的人胃裡一陣翻湧!
尤其是方寶妮想到自個兒這兩個月,就是睡在這麼個玩意旁邊,而且還跟他夜夜交流,本就孕期反應大的她,嘴巴一張就吐了出來。
箍著羅盛淮胳膊的男人也看到他的容貌,嚇得一跳三米遠,“我滴乖乖,你這是乾了啥缺德事?”
“能將自個兒折騰成這樣,你也不簡單……”
不過他們倆瞅了羅盛淮兩眼,摘口罩的目的達到,他們沒再停留,撫著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溜了。
羅盛淮陰沉著臉,將落了灰塵的口罩撿起來,拍打兩下重新戴上。
他眼睛瞥向牆壁的方向,剛才就是這裡發出讓他異常熟悉的嘔吐聲!
不難猜測裡麵那位是誰,羅盛淮裝作什麼都知的樣子,繼續慢吞吞往家裡趕去。
方寶妮渾身哆嗦著,看著天快黑沉了,才磨磨蹭蹭回到家裡。
這會兒她也沒什麼胃口,就是不想回房間睡,幾乎是數著米粒地吃。
可是男人卻不給她這個時間,到點直接將人給拎回房間。
這次他將門鎖上,拉開燈,一手死死地箍著她的雙手舉過頭,一手當著人的麵冷笑著摘下口罩,“方寶妮,你不就是好奇我為什麼戴口罩嗎?”
“既然好奇,你就當著我的麵說啊,難道身為你的丈夫,我還能對你有所隱瞞?”
“這樣也好,戴上口罩不利於呼吸,夫妻之間不該有這麼多隱瞞,要坦誠相待,對吧?”
說著他俯身上前。
方寶妮如此近的距離,將他怪異的容貌看得一清二楚,嚇得尖叫還沒衝出喉嚨,就被男人給狠狠地給堵住!
她瞪大眼睛使勁地掙紮,卻被男人給緊緊箍入懷裡。
“我都這樣了,沒什麼活著的意義,更不在乎你肚子裡孩子是生是死。”
“你要是聽話,咱們還跟以前一樣,互相愉悅。”
“若是你反抗,肚子不舒服,可彆怪我粗暴……”
方寶妮渾身犯冷,可是男女之間力量懸殊很大,而且男人心理病態後,力氣也帶著股怪力,讓她根本沒法脫身,眼睜睜瞧著自個兒被……
她流了一晚上的淚,是啊,羅家那麼自私自利的人,怎麼可能為了她肚子裡的孩子,就鬆口讓她進門?
羅家從來不缺為他們生孩子的人,隻是羅盛淮被毀了容,已然成為廢棋,而羅家需要羅太太當門麵,捂住他們可笑的體麵。
可她是沒有娘家撐腰的人,又有著格外強的虛榮心。
幾乎是一拍即合的事情。
是她沒有想明白這件事情,還傻乎乎地以為自己拿捏住了羅家,殊不知人家不過是將計就計!
讓她一輩子跟這樣不僅容貌被毀、心理也扭曲到極致、對她絲毫沒有憐愛之情的男人同床共枕,還要共度一生,方寶妮寧願去死。
可是,貪慕虛榮的人,又哪裡有勇氣赴死呢?
方芸妮和厲清澤在農場呆了八年半,因為養殖場越做越大,他們還被保送成為京大的學生,用兩年完成了學業,也積攢了不少財富,更是孕育了四個孩子!
在高考恢複的時候,他們便申請了返城,將所有工作都移交出去。
厲家的族人也陸陸續續返城,而厲清澤宣布順應時代的發展,給大家分家,並且拿出來豐厚的資產。
大家夥從族裡出去了十多年,早就被世人同化,亦是不願意被家族那麼多的規矩束縛,紛紛拿著自己的那份資產離開。
厲清澤開辦了一家私塾,將厲家所搜羅來的各種國粹,都毫無保留、不收取一分錢,傳授給願意踏入私塾的眾人。
他還帶著幾個族人開辦了武館,亦是想要將夏華功夫發揚光大,因為厲家教授的功夫不是花拳繡腿,尤其是開辦的女子防身術,讓不少女同誌免受人騷擾。
武館名氣越來越大。
方芸妮則是在京都率先開起了麻辣燙、火鍋、烤肉的連鎖店,因為她對衛生要求嚴格,有調配的料汁味美,又在郊外包了很大片地用來種菜、養殖,以至於自家店裡的東西,全是農場所產,成本低,價格也實惠。
生意自然也是意料之中的火爆!
方寶妮瞧了羨慕嫉妒恨呐,可是瞧瞧自家兒子越來越像姓王的,便隻能灰溜溜地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