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咱們乘客加機組人員,一共有二百三十一名同誌。”
“可是在飛機急速迫降過程中,因為氣流不穩機身顛簸劇烈、中間停留時間過長,乘客中突發疾病、氧氣消耗過多而窒息等等各種情況造成死亡的有六十五人、受傷的三十九人……”
“所以我們現在幸存人員有一百六十六人,每人能均分四天的食物……”
“大家整理好行李,抓緊跟著隊伍快速尋找適合晚上紮營的地方……年輕力壯的同誌們幫忙照顧下老弱病殘……”
每個人心情頗為沉重,他們不吵不鬨地排隊有序地領取食物,整理自己的行李,儘可能精簡。
尹友兒直接是將必需品裝到一個雙肩包中,畢竟她擁有一個大倉庫,隨便帶點東西裝個樣子,而且這也是逃生、野外生存的法子。
她不光給自己收拾了一個,還不顧尹朵兒扒拉化妝品,也粗暴地為其貼心地收拾出來一個雙肩包。
“妹子,等咱們被救援了,姐姐再給你買。”
“現在逃命要緊!”
尹朵兒磨磨牙,如果說之前她還抱著僥幸的心裡,但是現在看著陌生繁茂的環境,以及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鳥雀和小獸,也明白,他們怕是到了遠古時期!
在這裡,她這一箱子東西,很有可能會關係到她未來生活水平,和任務完成情況……
“姐,我,我寧願美麗的死去,也不想醜陋的活著!”
尹朵兒抱住行李箱不撒手,哀求地看向尹友兒:“姐姐,咱們先帶著行李好不好,等遇到真正的危險時,再扔開……”
“人家都拖著行李箱呢,我們也帶一個……”
這時候倆長老和柳經藝主仆幾人收拾好過來。
他們是男同誌,東西本來就不多,兩套換洗衣服和一些必備洗漱用品,如今不過是多拎著剛發下來的吃食和飲品。
“小錢,你給朵兒小姐拎著行禮,”柳經藝微蹙下眉,直接吩咐自己的生活助理說:“女孩子嬌貴些,帶的東西多點沒什麼,飛機炸不炸的還另說,沒必要從一開始就委屈自己。”
尹友兒瞥了他一眼,輕哼說:
“朵兒是我妹子,我肯定心疼,既然有人幫忙拎著行李,那就一起將那個托運箱子一起吧。”
“畢竟剛才我們爭論的可是那個大家夥!”
說完,她就給尹朵兒將剛收拾好的雙肩包背上,拉著人一起快步跟上隊伍。
原主向來行事乾淨利索,這麼安排倒是也正常。
就是苦了那小錢,在大家夥蹚過的草叢中,費勁地前後各背一個包,兩手都拉著行李箱,吭哧地跟上。
柳經藝跟旅遊度假似的,手插在口袋中,頭上掛著太陽鏡,邁著長腿不遠不近地跟著姐妹倆。
尹友兒走得很快,幾乎是一路拖著尹朵兒走。
尹朵兒其實自個兒能走,還走得不慢,但是她到現在還硬著頭皮繼續將原主柔弱人設,進行到底,不停地大口喘氣說:
“姐,我不行了,太累了……你抓得我胳膊好疼……”
尹友兒埋頭走,“不行,朵兒,你得爭點氣啊,咱們能死裡逃生太幸運了。這幸運之神不會再降臨一次,咱們必須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我腦子不聰明也知道,這樣熱的天氣,汽車行駛在路上都能熱化自燃,更何況飛機本身經曆過雷電層,不知道有多少地方壞了,萬一它爆炸將咱們炸死、燒死,豈不是太冤屈了?”
“再走會兒,等距離那足夠遠了,河邊視野開闊,咱就直接過夜不走了……”
練武的人手勁大,尤其是“尹友兒”是個憨貨,還沒輕沒重。
尹朵兒是真疼,趕忙說:“姐姐,我走啊,但是你抓的我不舒服……我自己走……”
尹友兒扭頭看了她一眼:
“朵兒,生死關頭、爭分奪秒呐,你可不能太嬌貴了。”
“我怕待會趕路還時不時扭頭看你,一旦忘了或者間隔太長,天色又暗下來,咱們姐妹倆就走散了!”
尹朵兒咬咬唇瓣,“姐姐,我,我不是嬌氣,是身子真不能超過負荷……”
柳經藝也跟著點頭:“對啊,尹友兒,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似的身強體壯?朵兒這樣柔弱的小姑娘才是正常的!”
“都什麼年代了,你們還將武術架到那麼高的位置上,好好一個漂亮小姑娘都快練成金剛芭比了……”
“一個槍子兒就能解決的事情,一定要費勁巴拉地練一輩子?”
“你跟著老一輩發瘋發狂就夠了,還拉著人家朵兒淑女做什麼……”
這柳經藝的原身雖然是沒落古武柳家人的後代,可是他根骨一般,又不愛舞刀弄槍,反而喜歡跳舞唱歌,不顧家裡人的反對,憑借著出色的外形,火速躥紅。
尹友兒長得漂亮精致,颯爽英姿,更是讓男人升騰起征服的念頭。
可是這尹友兒比較保守,不結婚之前,連小手都不能牽。
更甚至有一次柳經藝借酒占便宜的時候,被她當眾一個過肩摔,臉麵儘失。
柳經藝再喜好女色,隻能看不能吃,又有什麼意思呢?
而且尹友兒沒有一點女人氣,比漢子還漢子!
他娶老婆是為了享受女人的小意溫柔的服侍,比如尹朵兒這樣的,不見得一定漂亮到極致,但是她溫婉懂事,又有情趣……
是以柳經藝一直不滿意與尹友兒這虎婆娘的婚事,每次都拉長臉,故意表現得與小姨子熱籠。
不過尹友兒一心撲在練武上,也不知道是不在乎,還是神經粗,倆人在跟前親親我我了,她還麵不改色沒有一點異常。
尹友兒哦了聲,微微歎口氣:“朵兒你也大了,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當姐姐的不可能時時刻刻、事事都管著你。”
“我這次參賽生死未卜,你是要提前學會適應沒有我的日子。”
“你,你好自為之……”
說完她露出一臉的悲傷,拍拍尹朵兒的肩膀,就像是要生離死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