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有他這種想要翻身想法的人不少,若是他能與其他管家取得聯係,利益瓜分明確,那也不是不可能,更何況他兒子是雷係異能,還有了自己的小隊……
先滲透,再包抄!
父子倆相視一笑重重點頭,無聲中已經完成了談判。
“誰?”談話之前,餘偉彥就已經查探了下周圍的情況,特意挑選了空曠的地方,與父親特彆小聲地說話,幾近無聲了。
人說起話來,尤其是如此重要的話題,戒備難免會疏忽。
他厲色地看向二樓窗簾後麵的人。
餘管家額頭和後背被驚起一層薄汗。
宦冷安輕笑著站出來,衝著餘偉彥揮揮手,“啊,餘同學,我們又見麵了。”
“沒想到你竟然跟餘管家認識啊……”
餘偉彥驚詫能在這裡看到她,不過他立馬否認道:“宦冷安,你怎麼在這裡?”
“我,我家跟韓家有生意往來,而餘管家正好與我同姓,所以平時有些聯係。我正同他打聽我家人的消息,沒想到他們被老爺子召集回京都了。”
“隻要知道家裡人平安,我就放下心來,以後總能見麵的。”
宦冷安挑眉衝餘管家說:“餘管家,你告訴這位餘同學,我為什麼在這裡啊?”
餘管家有些頭皮發麻,大家都以為六少爺脾氣古怪,肯定不滿意這位家裡給安排落魄世家的外孫女當自己的媳婦,結果六少爺對少夫人一見鐘情,走哪帶到哪。
男人給了體麵,即便六少爺在家裡地位不高,卻也是主子,由不得他們這些仆人作踐。
畢竟,六少爺告狀最拿手了,而老太太最吃他這一套,如今又多了個告狀精宦冷安……
“這是我們的六少夫人,”餘管家扯著唇角一字一句道。
餘偉彥發愣地看看宦冷安,又看向自己的爸爸,艱難地重複道:“她是韓家六少夫人?”
末日的世界像是被蟲蛀得千瘡百孔、滿目瘡痍,遍處都是淒涼,看得人心口沉悶不已,誰能想象到這裡原來是夏華最繁華的城市之一?
哪怕到了基地,他們所見到的都是臟亂、絕望,可是到了富貴區,讓人有一種末日是一場噩夢的錯覺。
尤其是現在,夏日的晨風吹拂著,漂亮的彆墅浮雕窗戶裡,清絕的女子笑意盈盈,秀發微微隨風飄舞,本就美到極致的畫卷,被末日一烘托,更是帶著種心驚動魄了。
但凡見到這種景象的人,都願意傾儘生命也想要讓時間就此停住吧?
韓正業驅使著電動輪椅上前。
二樓餐廳的窗戶很大,而韓正業是一米八多的漢子,即便坐在輪椅上,也是能清楚看到樓下的男子。
他輕笑著與宦冷安食指交握,“媳婦兒,看什麼呢?”
身為魔都人氏,又是現代人,可他還是喜歡喊她媳婦兒,似是這個稱呼比老婆更加親昵,帶著他深沉的愛意。
宦冷安笑著,一點都不瞞著道:“見到了同學,餘偉彥,說是來尋餘管家問問家人的情況。”
“他說他是二流世家,跟韓家有生意往來……”
看到韓正業的時候,餘家父子倆臉色煞白。
餘偉彥從沒想過自己的謊言能被當麵戳穿,因為他認為滔天富貴的韓家,豈是普通人能夠見到的?
果然,他就看到那矜貴的六少爺淡淡地挑眉,毫不客氣地說:“他們跟你鬨著玩的吧?”
“餘偉彥就是餘管家的兒子,他學習成績一般,為了能上海大,還是餘管家特意跟三夫人討要的恩典。”
餘管家和餘偉彥的嘴巴就像是掛了千斤錘,如何都不能開口辯解。
他們能說什麼?
附和韓正業,他們就是鬨著玩?
可如果不是鬨著玩,謊言又該如何解釋?
偏偏宦冷安側頭,“不會吧,我們學校的人都知道餘偉彥同學,是如假包換的二流世家子弟。”
說著她還認認真真掰著手指頭,開始數起來:“我記得吧,偶爾的時候他開著跑車上學,那個編號賊拉風,好像是什麼滬a後麵一串的八……”
韓正業把玩著她的手指頭,漫不經心地解惑:“按理說一個車牌隻能用一輛車,不過呢,我們家特意申請了,幾輛車用一個,所有車輛信息都登記過了,承諾每次隻能有一輛車上路。這樣即便車輛出現了狀況,也能從局子裡查到相關信息。”
“不過有時候車輛需要送去修理和養護,可能這時候被他鑽了空子吧?”
“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咱們車庫裡就有一輛車掛著這個牌子呢。”
“不過這樣容易露餡的車牌,你們就沒懷疑過嗎?”
一個車牌將這個謊言戳成了篩子。
宦冷安啊了聲:“那平時餘偉彥出手挺大方的,穿得衣服也都是限量版,那次他號召許多人求我做他女朋友,就用了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這不像是管家兒子能夠做到的吧?”
就是因為當時餘偉彥追求人的聲勢浩大,原主臉皮薄,而且覺得他如此追求自己,而且堅持那麼久,應該是能夠托付的人。
原主點頭,從來不是因為餘偉彥的家世。
韓正業瞥了餘家父子倆,笑道:“啊,我們圈子裡平時有不少的宴會,基本上限定版的衣服,我們也就穿一次,至於穿完的衣服如何處理的,這就不是我了解的事情了。”
“玫瑰那事,我也知道,我五哥追明星的時候,用的是這些玫瑰,保養得好,應該能反複利用幾次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