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當餘偉彥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幾乎所有等候的人員都站起來報名,“算我一個……”
“還有我,老子等這麼久了,終於可以成團出任務了……”
“哈哈,能與雷霆一起出任務,那真是太幸運了,咱們這次任務絕對穩過呐!”
不過呢,餘偉彥扯扯唇角,“很抱歉,我們隻能再吸納六人,你們也知道的,如果不是任務最低成團人數的限製,我們壓根不會另外尋人組隊。”
他們團隊實力不弱,獨自就能完成任務。
人數多,代表著最後所得任務獎勵要被分走一部分。
眾人略微失望,不過實力強的幾位沒有絲毫擔憂。
餘偉彥與隊友商量好後,果然挑選了最強的六位,這才像是剛發現宦冷安三人,“哎呦,瞧瞧我看到誰了,這不是咱們的宦大小姐嗎?”
“不對,應該是韓六少夫人,不過您不養尊處優等著人伺候,也要巴巴出任務,還眼高手低選擇了最難的?”
“安安啊,看在咱們校友的份上,我不能眼睜睜瞧著你送死,外麵任務欄裡每一項任務都充滿了各種危機,你還是從最簡單的開始做起吧。”
夏雨煙也擔憂地道:“安安,現在真不是咱們鬨彆扭的時候,這可事關生死呐。”
“你沒看到剛才彥哥都沒敢藏私捎帶你們?但凡我們有點能力,也不會繞開你們啊,這是很嚴肅的事情!”
宦冷安低笑聲一句話都沒說,唉,有些人話說得可漂亮了,什麼都是為了她好,可實際上呢,他們無不在釋放自個兒的優越感,從側麵刺激她呐。
沒有得到一丁點回應,餘偉彥和夏雨煙略微不滿,倒是也拋之腦後了,有些人一旦被超越後,也不再是他們的執著。
什麼韓家少爺,有什麼宦家大小姐,那都是金錢堆砌而成的,哪裡有實力強悍來的踏實?
這是他們自己奮鬥起來的!
很快餘偉彥他們火速組好隊伍出發了。
原本還差一位異能者就能組隊成功,如今宦冷安他們反而又失去了六位,餘下的眾人心裡那叫一個難受啊。
“老子特麼等了兩天了,這又要等兩三天嗎?等到人家任務完成回來?”
“而且接任務的是雷霆團隊,人家肯定能完成任務,咱們就散了吧,看看其他任務還有組隊的不……”
一個兩個地都對這個任務不抱任何希望離開,其餘的人也不想繼續浪費時間,沒幾分鐘隻剩下宦冷安三人了。
韓正業挑下眉拍拍宦冷安的肩膀,“我去外麵看看有沒有能組隊的人。”
宦冷安輕笑著點點頭,他們倆人不需要過多的話,一個眼神足以。
約莫半個小時,韓正業便帶來了一個小團隊,恰好也是熟人,正是當初在白家接宦冷安的那個小隊。
隊長是丁正青,原來當初韓家花錢在基地雇傭了一個小隊,而韓家對這個小隊的具體情況並不怎麼了解,隻交易過一次,後續沒再合作過。
殊不知這個小團隊是由一批退伍兵組成,先不說他們身體素質、身體靈敏度,就是對同伴的忠誠性,都值得人信任。
“韓六少奶奶,我們又見麵了,”丁正青笑著打招呼。
宦冷安抿唇也笑著點頭,“丁隊長你們好。”
丁正青帶的小隊名為飛鷹,一共有十八名成員,其中十一位是異能者,其他七位是普通人,不過大家夥身手不錯,多少年的老友了,合作默契得緊。
韓正業也為他們介紹了自己這邊的三人。
聽到他們三個都是異能者,飛鷹小隊的人都有些詫異。
其實他們剛好想接這個任務,而韓正業他們三個就是湊人數的,誰都沒對這三個小年輕抱有太大的期望。
所以這對他們來說,算得上是意外之喜了。
“事不宜遲,咱們這就出發吧,”丁正青看了下手表,招呼眾人去登記下便離開了。
飛鷹小隊是三輛車,一輛SUV,一輛越野,還有一輛皮卡!
韓正業他們是一輛改裝後的越野車,抗擊力強、儲物空間大。
不過他們接的是麵粉廠物資搜集工作,是以他們還有任務分發單位提供的三輛大貨車!
飛鷹小隊裡的隊員們各個都是全能的好戰士,各種類型的車都能玩轉,正好一輛車三個人,檢查了下車輛狀況後,他們浩浩蕩蕩往麵粉廠進發……
丁正青利用對講機,給大家夥講解了下這次任務的困難點。
“這個任務已經在任務大廳懸掛了個把月了,前後不下於二十個隊伍前往,幾乎全軍覆沒,逃回來的人數隻有五人,而且這五人中,還有倆已經癡傻,是被人在路上撿到的,從另外三個人口中得到的消息也不算多。”
“因為都是機械化生產,所以廠區內員工不算太多,主要是附近有大學城,因為各種原因,麵粉廠裡麵喪屍不少,而且還有不少活人在等待救援……”
“前麵那一二十個隊伍清理過喪屍,可是喪屍數量龐大,加上晶核出現,喪屍也會互相吞並進階,越發難對付,所以喪屍數量哪怕減少了,我們也不可以掉以輕心……”
“那麼多隊伍都挺不過來,咱們不能拖大,完成任務倒是其次,保住小命最重要!”
眾人紛紛應聲,什麼都沒有自己的命重要,沒道理犧牲自己成就旁人。
隻有活著,才有無數的可能,他們也能實現更大的價值。
出示了任務單,基地大門被打開,所有車輛提速衝了出去,將徘徊附近的喪屍給撞飛,要麼便是引著喪屍往外走。
韓正業開著車,而宦冷安坐在副駕上,手裡拿著地圖,上麵紅線表示的是已經清理出來、車輛能夠暢通無阻的道路,藍線代表待清理的,灰色線是暫時不作考慮的。
一些任務點也在地圖上清晰標識出來,這麵粉廠也是在郊區,卻是魔都另一個區了,需要開車兩個小時!
末日的荒涼讓灼灼烈日都失去了溫度,一具具遊蕩喪屍眼睛裡定格的絕望,交織成網,將人心給緊緊攥住,失去了歡笑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