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他發出痛呼,許靖宇就會像是受到什麼刺激一般,會發狂似的打他。
所以便是再痛,他也不敢輕呼出聲,隻是悶哼了一聲,爬了起來。
“少爺今日想吃什麼?”
許靖宇倒在床上,鞋也沒有脫便蜷縮了上去,他聲音悶悶沉沉的:
“燒雞,買隻燒雞回來吧。”
小廝捂著疼痛的肚子:“少爺,明日你便要進考場了,小的去買幾個白麵饃饃,你帶著進考場做飯食可好?”
許靖宇眯著眼睛,倦怠不已:“隨你。”
小廝作揖之後,便匆匆忙忙的出了門。
生怕再看到許靖宇一眼。
當日晚上,許靖宇又去了阿麗的屋子。
事後阿麗靠在床頭,眸光妖冶:“看你的模樣,似乎是個書生,可怎麼我都不見你看過書?”
許靖宇困乏的揉了揉腦袋:“以我的學識,滿腹才華,根本無需擔憂科考。”
這麼多年勤勤懇懇的看書,他還是頗有自信的。
阿麗隻是笑:“我見過許多來北巷的文人,他們說話都如你一般,十分意氣風發。”
“可是到最後,真正能通過科考從北巷離開的,可沒有幾人。”
大話,誰都能說。
許靖宇知道阿麗在想什麼,雖有些生氣,卻並沒有解釋,隻是歪著頭,睡了過去。
阿麗靠在許靖宇的肩頭,抬頭看了一眼許靖宇輪廓分明的下巴。
眼中不見了平日的妖嬈之感,而是帶著一股子溫婉。
她起身從抽屜中拿出十兩銀子,放在許靖宇的枕邊,便枕著許靖宇睡了過去。
待她一覺醒來,許靖宇已經拿著銀子離開了。
……
入考場這日,江子兮也坐著轎子來到了外頭候著。
四處都停靠著無數的轎子,所以江子兮雖坐著轎子,卻並不顯眼。
她讓人將轎子停在角落,自己並不下馬,而是掀開簾子,托著下巴看著來來往往麵色各異的考生。
今日,許靖宇肯定會來吧。
“小姐,吃些果
子吧。”安言靈柔聲說道。
她本是來不了的,但江子兮看她言辭懇切,又思君心切,便也讓她跟著一同來了。
江子兮拿起一個剝了皮的橘子放入嘴裡,酸……
她麵色絲毫不變,笑著將橘子遞給了環兒:“嘗嘗,很甜。”
環兒吃下,眸子一顫,麵色卻也不變,而是笑著將橘子遞給了安言靈:
“真是許久沒有吃過這麼甜的橘子了。”
安言靈接過橘子,嘗了一口,酸得麵容扭曲:“怎麼……這麼酸啊……”
環兒大笑,見江子兮又掀開簾子往外瞧,不由得調侃道:“小姐在看什麼?”
“莫非是在看心上人?”
江子兮挑眉:“在看我夫君。”
“今日科舉,他肯定也是要來的。”
安言靈一顫,低下頭落下淚珠。
突然,一個胡子拉碴的男子落入江子兮的眼眸中。
他依舊是一身玄衣,不過看起來皺巴巴的,上麵沾著一些汙垢,應當是許久沒有洗過了。
渾身上下再沒有那股子脫俗的氣息,而是帶了一種俗氣之感。
江子兮托著下巴,沒有銀子,淪落北巷,她原本以為許靖宇會過得淒苦不已。
可看他麵色紅潤,看來在北巷過得是還是不錯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