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靖宇瞬間想到那日被趕出江府時候的狼狽和江府上下嘲諷的臉。
他麵色一白,看向江子兮的眼神不再深情款款,而是帶了些怨氣。
什麼東西!
等她隨他回到許府之後,他絕對要讓她也嘗一遍他所受過的苦!
叫她知道,什麼叫做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江……江小姐……”這幾個字,像是從許靖宇的牙縫中蹦出來的。
江子兮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看向不停求饒的小廝:“你打他做什麼?”
許靖宇不屑的說道:“他犯了錯,受到處罰是應該的。”
江子兮若有所思的說道:“是麼?”
“看來許公子也認為,一個人做錯了事情,就應當受到處罰是麼?”
許靖宇傲氣的揚起腦袋:“自然。”
“萬事皆有因果,有因便有果,他做錯了事情,那就是因,我打他,那便是果。”
江子兮笑:“那許公子可否同我說說,肖栩他做錯了什麼?”
肖栩身子一頓。
江子兮居然記得他的名字?
許靖宇微微皺眉,想了許久之後才支支吾吾的說道:“他……他辦事不利!該打!”
江子兮依舊假笑:“辦事不利?”
“許公子可否說得具體一些?我對這件事情,十分有興趣。”
許靖宇皺眉:“這是我同他的事情,不便與外人說得太清楚。”
“江小姐的好奇心莫要太重了。”
江子兮手肘靠著桌子,托起自己的臉頰:
“是不便說得太清楚,還是你根本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許公子,僅僅因為這樣一件小事,你便的大發雷霆,大打出手。”
“照這樣看來,你以往做的那些事情,足以天打雷劈了呢。”
話語十分尖銳,但她的聲音卻極其平和,溫柔得不像是在說教。
許靖宇麵色一白:“江子兮,你這是在教訓我麼!你莫要在這裡胡說!”
江子兮笑:“談不上教訓,隻是我覺得你這小廝行事利落,討喜得很,所以想同你買下他。”
“不知許公子可否割愛?”
聽到這話,肖栩抬頭看著江子兮愣怔了許久。
她是說,要買下他?
為什麼?
買下肖栩?
許靖宇心中一動。
他現在很缺錢,若是不缺,他早就給自己和安言靈買一套新衣裳了,怎麼會還穿著這破舊臟亂的衣裳?
若是穿這套衣裳回許家,那日後在他堂哥叔父麵前大抵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了。
江子兮很有錢,且不說幾百兩銀子,小小幾十兩銀子她絕對可以隨手拿出來。
既然如此,他何不先在她身上敲打出一筆錢出來來買衣裳?
反正她也是要跟他回許家的,肖栩最後還是他許家的人,所
以賣與不賣,到最後都是他的人。
這個選擇,並不難做。
許靖宇輕咳了兩聲:“將他賣給你也不是不行。”
話中有話啊。
江子兮挑眉:“許公子有什麼要求,隻管說便是。”
許靖宇:“你也知道,肖栩跟在我身邊很久了,我平日裡的起居都是他在照顧。”
“我們之間感情也甚是深厚,割舍不得。”
“若是旁人要買他,我肯定是不願賣的,但要買的人如果是你的話,那就另當彆論了。”
一副極致不舍,極致感情深厚的模樣。
江子兮勾起肩頭的頭發,笑了:“說吧,你要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