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兮突然想到了什麼,眸子一閃,毫不猶豫的點頭,算是應下了此事。
原本二皇子對江子兮就十分滿意,如今愈發的滿意了起來。
不僅懂事,做事沉穩,最重要的是,從來不揣測他的想法。
隻要是他下的命令,她都不會多問兩句。
這才是一個殺手應該有的樣子。
事實上,江子兮就是因為太了解二皇子了,所以才沒有多問。
問了又怎麼樣?反駁了又怎麼樣?
她能拒絕嗎?
不能。
既然如此,何必去得罪金主呢?
二皇子喝下一口茶水:“你一個人去不太妥當,挑一個人一起去吧。”
江子兮垂下眸子:“許攸。”
二皇子挑眉:“那就趙百川吧。”
江子兮頭低下:“是。”
就是因為知道二皇子不會任由她選人,所以她才專程說的許攸。
二皇子是不可能讓她帶走她最信任的人的。
午時江子兮和趙百川便出發了。
彼時央迷正在茶樓裡麵聽戲。
她依舊一身白衣,身後跟著一個小丫鬟,雖然坐在房內,卻依舊打著傘。
她是魅,畏光。
正是因為大白天在房間裡麵打傘,所以眾人時不時的就往她這邊瞧,心中大概猜測出來了她的身份。
“敢問姑娘是不是畫皮師?”一個相貌醜陋,生得極胖的女子湊到了央迷身旁。
央迷微微抬眼,不帶一絲表情的說道:“嗯。”
胖女子眸子裡麵透著光亮,她顫抖著說道:
“姑娘,我想買一張皮。”
央迷飲下茶水,任由淡淡的霧氣散到她眸子裡麵:“一張皮,十年壽命。”
胖女子狠狠的點了點頭:“我知道規矩的,隻要能漂亮一回,付出什麼代價我都願意!”
說罷,她眼眶一紅,竟哽咽了一聲,隨即什麼話都沒有說出口。
央迷撫了撫額間的發:“你且先說說為何要換皮,我再想想要不要接你這一單生意。”
一張皮要花費她極多的功夫,要廢她許多墨水。
墨水是很金貴的。
而她很是窮苦。
所以她最不喜歡的便是半途不要皮的人,平白廢了她許多墨水。
每次做生意前,她都會想辦法知道換皮之人為何想要換皮,目的是看那人要皮的決心有多大。
否則說不要皮就不要了,她還做什麼生意?
胖女子側目看了看一旁圍著的眾人,咬了咬牙:
“此處說話不方便,姑娘請隨我去廂房中。”
央迷並沒有反駁,直接跟著去了。
江子兮也已經趕到,瞅見那胖女子已經跟央迷搭上了話,心中泛起了一絲心酸。
那胖女子,名叫蘇若白,是兵部侍郎家的千金。
雖說是嫡女,但活得尤其憋屈,在府上被庶女壓著打,她之所以胖,是因為自小有人給她下藥。
這世上隻有一個人對她好,就是她家馬夫的兒子沈天佑。
兩人一起長大,關係極好,互相產生了愛意。
兵部侍郎看不上沈天佑,便威脅沈天佑,若是不離開蘇若白,他就讓他和他爹都出去要飯。
沈天佑為了他爹,就跟蘇若白說自己有了喜歡的人,還出言諷刺蘇若白一個又胖又醜的姑娘,憑什麼讓他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