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遠達費力的將趙翰墨拖回房間,喂他吃下鎮定劑,這才有些疲乏的癱在一旁。
趙翰墨可比他看上去的重多了。
可他剛躺下身子準備喘口氣,便見趙翰墨又醒了過來。
他才吃下鎮定劑啊,怎麼還能這麼快就清醒過來?
他的精神力意誌力也太強大了吧。
徐遠達立馬起身控製住他,好在有鎮定劑起作用了,趙翰墨力氣減少了大半,他還算是能製住他。
為了防止趙翰墨再次癲狂發生意外,徐遠達用之前鎖江子兮的鐵鏈鎖住了他,這樣趙翰墨才算是安穩了下來。
“哢嚓!哢嚓!轟隆隆……”
看著正在崩潰邊緣掙紮鐵鏈的趙翰墨,徐遠達歎了口氣:
“我說你這又是何必呢?非得這樣自我折磨麼?”
這一次的趙翰墨,比十年前他遇見趙翰墨時候的病情還要嚴重。
大抵是因為這一次江子兮這三個字對他也無效了。
他知道自己再也不能靠近她了。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崩潰。
“子兮……子兮……”趙翰墨無意識呐呐的喚道,眼睛死死的盯著門口,不停的掙紮著鎖鏈。
即便是服下了鎮定劑,趙翰墨的精神依舊格外的充沛,整個彆墅都能聽到鎖鏈摩擦地麵的聲音還有趙翰墨各種各樣的嘶吼。
李媽在樓下聽到這些聲音,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江子兮的離開,隨即離開彆墅,將此事告知了趙家主。
趙家主得知此事,氣得恨不得殺了江子兮,但是理事會那邊已經發出警告,不許他再插手趙翰墨和趙靖柏之間的事情。
他不得不忍下這口惡氣,當做什麼都沒有聽到的樣子。
也不知道那老頭兒到底要護著趙翰墨胡鬨到什麼時候!
……
晚上,掙紮了一天的趙翰墨精疲力儘,加上他一直沒有吃飯,所以整個人疲乏的跪倒在地上,沒有一絲生機。
眼睛卻依舊如狼一般死死的盯著門口。
他想出去。
他想追回江子兮。
久而久之,他眼中的嗜血光芒逐漸退去,剩下的隻有麻木和呆滯,沒有一絲情緒起伏。
徐遠達見他無力掙紮了,這才下樓準備給他端點吃的上來。
彼時陽台起風了,落地窗的窗簾微動,一個白色身影彎腰穩穩的落在了陽台上,動作輕盈又快速,整個彆墅竟無一人發現她的蹤影。
聽到響動,趙翰墨泛著綠光的眸子轉動了過去,有人闖入彆墅了麼?他想見血!
但當看到來人的時候,他身上的戾氣瞬間消失無蹤。
是江子兮……
她緩緩的走近房間,笑意淺淺,背對著月光,身後煥發著千萬光彩。
“子兮……”趙翰墨呐呐的喊道,他想起身,但身體卻因為消耗過度而
無法動彈,他剛起身便重重的摔到在地。
江子兮如同小偷一般偷偷的走進屋,外麵一片漆黑,所以剛到屋裡的時候,有些不太適應房間的亮度。
待適應亮度之後,定晴一看,不由得愣住了。
趙翰墨這是怎麼了?
他身上的衣裳被什麼東西抓得破爛不堪,被汗水濕透了,跟以往連襯衣衣角都沒有一絲褶皺的他有著千差萬彆。
他被銬著鎖鏈,整個人又虛弱又狼狽,臉上全是汗水,疲乏不已。
“翰墨,你怎麼了?”江子兮立馬上前扶起他問道。
聞到江子兮身上熟悉的沐浴露的味道,趙翰墨清醒了過來,眉眼逐漸透出光亮。
她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