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曉,那一次,他因為餓得太久,昏睡了好幾日才恢複。
可在施施眼中,還比不上她的那張臉重要。
何其可笑。
他的擔憂於她而言,當真一文不值。
或者說,她隻是享受被人擔憂的感覺罷了。
“施施,你從來不在乎任何人,這世上你在乎的人就隻有你自己。”薑哲說道。
施施嘟起唇,很是無辜的模樣:
“應該的,若我自己都不在乎我自己,那我早就死
了。”
“好啦,我沒心思跟你說太多了,你以為我會跳下去嗎?嗬,那你也太小看我了。”
“我堂堂施家嫡女施詩,怎麼可能因為一個男人就跳樓?”
薑哲不可見的鬆了口氣。
施施笑著繼續說道:
“但是,這並不代表我會放過你。”
“若是我知曉你入贅了江家,逃離開了我,那麼,你在雲霓郡主身上所得到的那一切美好,我會讓你一點一點的失去。”
她從窗台上走了出來,露出小巧的腳踝,白皙漂亮,如血般紅的指甲輕輕的劃過杯沿:
“我知道雲霓郡主喜歡你,今日她設身處地的在為
你著想,所以處處退讓。”
“她以為你喜歡我,所以不願繼續糾纏你,真真是個好姑娘啊…”
“嘖,她似乎不會介意你的過去呢,但是你說江候會不會允許一個常年流連於煙花之地的男子,入贅江家呢?”
她低頭看向自己的腹部,輕輕的摸了摸:
“若是,我又懷上了你的孩子,那你說,你還能安枕無憂的進江家嗎?”
薑哲麵色沉了下來:
“施施,我從未碰過你。”
施施笑:“誰能證明?我麼?還是你自己?”
“這孩子是誰的不重要,隻要我說是你的,那便是你的。”
…
第二日,江子兮正在蕩秋千的時候,寧仙兒匆匆而入:
“郡主,施施姑娘來了,正在門口同侍衛們爭論。”
寧仙兒對施施的印象極差,倒不是因為施施的性子如何,她就是單純看不上她青樓女子的身份。
江子兮一頓,咽下嘴裡的葡萄:
“施施姑娘?她來做什麼?”
寧仙兒:“說是想見你,但侍衛們聽說她是麗花樓的頭牌,便死活不讓她進。”
“剛剛我出去取燕窩的時候,碰巧看到了她,她便拜托我進來同郡主說一聲,郡主,你覺著要不要見她?”
江子兮抿了抿唇。
如今她和施施姑娘也算是情敵了。
情敵見麵,分外眼紅,她若是見著了施施姑娘,自覺爭不過人家,豈不是平添了幾分惆悵?
何必如此?
“算了,不見,讓她離開吧。”
寧仙兒歎了口氣:“郡主,如今門外許多人瞧著呢,施施姑娘說若是郡主不見她,她便不走。”
“京城認識她的人多,她這一鬨騰,怕是人人都知道她同郡主的關係了,此事若是再傳到侯爺和公主的耳朵裡…”
一個煙花巷柳的女子在侯府門外鬨騰,且不說會不會傳到江候和彌月公主的耳朵裡,怕是不到半日,這件事情便會當做八卦傳得京城人人皆知吧。
要多風流有多風流。
江子兮頓了頓:“那就請她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