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郡主也知曉,以往薑哲心中隻有我一人,可如今,他對郡主也頗為在意了,對此,我覺得很是不妥。”
她歎了口氣:“郡主寬容仁厚,想來必定不會跟我一個麗花樓的姑娘爭男子吧。”
寬容仁厚?
這帽子扣得倒是高。
不過江子兮還是十分滿意的接下了。
“我大多時候,確實是寬容仁厚的,但少數時候,我卻還是自私自利刁蠻任性的。”江子兮滿不在乎的說道。
施施姑娘:“…”
她正準備說的話被江子兮給堵了回去。
她卻並不惱:
“郡主若是想爭也可以,隻是郡主信不信,即便薑哲有一日真的同你在一起了,隻要我一哭,他便會再次回到我身邊。”
江子兮抿唇。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前任一哭,現任必輸?
她這不還沒有上位成功麼?
委實也算不上現任吧。
本來準備放棄糾纏薑哲的江子兮心中起了一點小疑惑,她抬眸看向施施姑娘:
“若施施姑娘當真如此自信,今日為何還要專程來我這裡警告一番?”
她專程來警告她,就證明她其實並不自信。
相反,她現在應該很恐慌。
惶恐薑哲真的會離開她。
施施姑娘麵色一變,卻快速恢複了雲淡風輕的模樣:
“卻也不是,隻是不願看到郡主丟人罷了。”
說罷,她輕輕的撫上肚子:
“還有,我壞了薑哲的孩子,婚期是下月初九,郡主賞臉的話,就來吃喜酒吧。”
薑哲的…孩子?
江子兮眸光一閃:
“這孩子幾個月了?”
施施姑娘眉眼滿是母愛光輝的回答:
“兩個月了。”
“這孩子,不是薑哲的吧。”江子兮淡淡的說道,“你騙我做什麼?”
昨日她透過紙糊的洞看到薑哲和施施姑娘相處的情景的時候,就十分疑惑。
按理說,施施姑娘是個青樓女子,每日需要委身的人並不少,應該不在乎所謂的貞潔。
她跟薑哲在一起這麼多年,兩人應該早已經有了肌膚之親,可薑哲卻對她十分客氣。
客氣到觸碰一下都會小心翼翼的用手帕擦拭掉。
明顯兩人並無肌膚之親。
又豈能懷上孩子?
施施姑娘笑:“郡主莫要拿孩子開玩笑。”
笑罷,她眸光閃過一絲狠辣:“是與不是真的重要嗎?”
“重要的是,薑哲他願意娶我,也願意做這個孩子的爹,如此,就夠了。”
江子兮:“???”
這是在炫耀她能給自己的孩子找到一個便宜爹?
還是想告訴她,薑哲頭上有多綠?
“薑哲當真願意娶你?”
這帽子,薑哲當真願意戴上去?
她緩緩起身:
“自然是願意的,且他此生也隻能娶我。”
“是,薑哲是有些喜歡你,但今日你聽到我這番話也應當知曉,你與他是不可能的了。”
“即便你願意嫁給他,江候聽到那些風言風語也不可能願意吧,我言儘於此,望郡主三思。”
城中百姓的唾沫,一人一口都能淹死江子兮。
“想來施施姑娘來之前並沒有打聽過我的名號。”江子兮說道,“我這個人,什麼都在意,就是不在意旁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