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他叫喊之後,卻無人跟著跑出來的原因。
水靈兒立馬起身,準備重新去檢查一下那些人身上有沒有被下藥,可她剛起身,便被江子兮叫住了:
“你去哪裡?”
水靈兒:“我去查查看他們身上有沒有中毒。”
江子兮搖頭:“不必去了,沒有中毒,而且如果是迷魂散一類的迷藥,你想查也查不出來。”
雲霄師傅要的是乾淨的心臟,便是再怎麼想控製住眾人,他也不可能下毒的。
水靈兒無奈的繼續蹲下身:
“如果是迷魂散的話,為什麼這人會醒著?那挖心的凶手不可能隻放過他一個人吧。”
她嘟起嘴:“況且你也說了,挖心凶手不折磨任何人,為什麼單單隻折磨他?這說不過去啊…”
“還是說,凶手不止一個人?”
江子兮用棍子挑開屍體的衣裳:
“如果說,他和挖心凶手是一夥兒的呢?”
那就沒有了給他下迷藥的動機了。
水靈兒皺起眉頭:
“妖女,你之前分明說挖心凶手是一個人的!你又騙我!”
江子兮仔細的盯著那人的衣裳,許久之後才轉頭看向水靈兒:
“我沒有騙你,挖心的凶手確實是隻有一個人,但我沒有說他來的時候,是一個人來的,總得有人來幫忙搬心臟回去不是?”
雲霄師傅身後,有許多追隨者。
比雲霄還多。
水靈兒咂舌:“你…你是說,那凶手是帶著一批人,堂而皇之的來的?”
“這…這膽子也太大了吧!”
江子兮點頭。
村莊裡都是一群凡人,反正也打不過他們,而且大多連發現他們的本事都沒有,有何可懼的?
“對了,你們仙門,可有什麼法子證明自己的身份
?比如什麼信物?亦或是什麼烙在身上的烙印?”江子兮撩撥著屍體的衣裳問道。
水靈兒想了想,從懷中掏出一個玉牌:
“仙門的每一個弟子,都會有這樣一個玉牌,沒有玉牌,便不能進出仙門。”
仙門隻認牌子不認人。
她話音剛落,江子兮便用棍子挑起了屍體腰間的一個牌子:
“可是這樣的牌子?”
兩個玉牌,幾乎一樣,隻是屍體腰間的,要暗淡幾分。
想來應該是個不受重視的外門弟子。
水靈兒看著棍子上的玉牌,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她想要伸手去觸碰那玉牌,卻被江子兮給製止了:
“屍體上東西,不能隨便亂碰。”
也不是說迷信不迷信的問題,而是一旦沾染上屍油,幾日都洗不乾淨。
水靈兒這才收回了手,紅了眼眶盯著那玉牌,滿臉絕望,但很快她便意識到了不對經:
“這玉牌,不是我仙門的玉牌。”
她湊近了玉牌,將火把靠近了屍體,仔仔細細的看了看才說道:
“這真的不是仙門的玉牌,你們看,仙門的玉牌上,雖然難以辨認,但其實是刻著‘雲’這個字眼的。”
她指了指棍子上的玉牌:
“但是這個玉牌上的紋路,卻不是‘雲’,而是…而是…這個字歪歪扭扭的,怎麼看著不大清楚?”
“是‘苦’字。”傅筠緒接話道。
苦?
江子兮眉眼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