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都傷得連站都站不起來了啊?不過二十大板而已,看把你們給疼的。”
清議儒士們麵色都是一白,他們居然被這個殘缺的玩意兒給諷刺了,簡直是奇恥大辱!
但是想到今日王權為他們說話,眾人還是有些奇怪的,一性子較為平和的儒士強忍著劇痛給王權作了揖:
“今日多謝公公相救了。”
王權一頓,自覺做了天大的好事,心中湧起巨大的欣喜和自豪,嘴角抑製不住的勾起,麵上卻裝作雲淡風輕的擺了擺手:
“此事都是誤會,今日也談不上為你們說話,隻是我這人就見不得旁人受委屈罷了。”
才怪。
他這人心狠手辣,從來沒有心軟一說。
這一次……隻能說是這群老匹夫運氣好,恰好在江子兮出現的時候受了冤屈,否則他們早就去見閻王了。
他會心軟那才是見鬼了。
事實上,他跟他們有大仇,在他們死後他不拍手慶賀就已經是很對得起他們了。
眾人沒有想到完全會說出如此良善的話語,於是都愣在了原地,許久之後才說出這樣一句話:
“公公真是大義之人!”
王權恬不知恥的接話:
“那是自然,你們那被門夾過的腦子今天終於正常了些。”
眾人:“……”
待眾人走後,王權立馬彎下腰,疼得大呼了幾聲:
“疼……快,快回去……”
“是。”
……
中午王權是被抬著回來的。
打聽了事情的經過之後,得知清議儒士們都被放了,江子兮鬆了口氣,匆匆的去了王權屋裡。
推開門,裡麵便傳來了淡淡的血腥味,小蔡等人正圍在床邊,小心翼翼的替王權清理傷口上藥。
王權抬眸見是江子兮,原本因為疼痛有些昏厥的腦袋瞬間清醒了過來,他臉上青白相交,手足無措的將被子往自己身上蓋,隨即大喝一聲:
“出去!不許進來!”
她沒有看到吧。
他是躺著的,她應該什麼都沒有看到吧。
江子兮愣了愣,想起來太監也是男的,這樣的時候她確實是不應該隨意進出,於是關上了門:
“奴婢去太醫院為公公求些藥來。”
說罷,江子兮就去了心心念念的太醫院。
彼時太醫院除去一個有些年邁的太醫之外,就隻有幾個太監和童子守著,那年邁的太醫躺在椅子上,昏昏欲睡。
他聽到來人的聲音,眼皮終於王上稍微耷拉了一下,見是個不眼熟的丫頭,便並沒有起身:
“有何事?”
江子兮作揖:
“奴婢是王公公手底下的,公公今日挨了罰,奴婢是過來取些金瘡藥的。”
太醫一聽是王權挨了打,臉上立馬浮現了笑意:
“喲,那小太監一天天的傲氣得很,不把人放在眼裡,我就知道他遲早要出事,誰知今日就如了願,哈哈哈哈……”
江子兮:“……”
至少……等她離開了再八卦不是?
怎麼說她也是王權手下的人,若是她回去告訴王權怎麼辦?
太醫笑了幾聲,似乎想到了什麼立馬又不笑了:
“小米,給她拿點金瘡藥。”
一個小童子對江子兮作揖道:
“請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