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大人說什麼那就是什麼,奴婢還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江子兮說罷就準備離開,卻被溫煦給拉住了。
“你當真要這樣對我麼?”溫煦語氣傷痛不已,“為什麼?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江子兮想掙紮出自己的手,奈何溫煦手勁實在是太大,江子兮無奈之際,隻得說道:
“請溫大人自重,若是被人看到,奴婢這條命就沒了。”
宮女與侍衛私通,那是死罪。
溫煦沉默半晌終於還是收回了手,他低著頭悲痛欲絕:
“江子兮,我從未想過你會變成這樣。”
江子兮沒有回答,隻是匆匆的離開了。
……
待江子兮走後,溫煦許久才止住淚水,待他緩過來的一瞬間,突然發現了什麼,大喝一聲:
“什麼人?出來!”
若是他沒有猜錯,那兩人一直在暗處,隻是剛剛他所有的心思都在江子兮身上,所以給了這兩人偷聽的可乘之機。
王權在小李子的攙扶下走了出來,他臉上染上了一層灰色,眼神十分銳利:
“奴才剛巧路過,沒想到正好看到溫大人私會小宮女,一時間也不知道該避開還是該撞破,想了想,還是應該給大人留一點顏麵,所以就沒有出來。”
巧的是,那小宮女還是他手底下的人。
更巧的是,他出現在這裡,也是為了她。
雖然他離得太遠什麼都沒有聽見,但光看影子他都知道那人是江子兮。
王權牙齒都顫抖了起來。
江子兮,你可以的。
溫煦這麼多年沒有少聽說宦官做的那些醃臢事情,宦官中就王權最為放肆最有名氣,所以他對他沒有任何一點好感。
他有些不屑的看了王權一眼:
“顏麵?我行的端做得正,需要你給什麼顏麵?果然臟的人看什麼都是臟的。”
說罷就轉身離開了。
連麵子上的功夫都沒有做。
溫煦是京城裡極少數對王權冷言冷語的武官。
以往他和王權不怎麼見麵,沒起過多少衝突,且王權的怒火一直都放在清議儒士們的身上,自然也就沒有多少精力來對付溫煦。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他如今是跟他搶江子兮的男人。
彆說溫煦這冷言冷語的他不會放過他,就是因為江子兮,他也不會輕易繞過他。
王權眯起眼睛舔了舔嘴角,他似乎很久……沒有把人逼近過死路了。
“公公,剛剛……剛剛那個宮女……好像是子兮姑娘?”小李子顫顫巍巍的說道。
王權臉上的怒火平靜了下來,他淡淡的斜了一眼小李子:
“你什麼眼神?那人怎麼可能會是江子兮?走吧,回去吧。”
小李子這才鬆了口氣:
“我就說嘛,子兮姑娘對公公忠心耿耿,一心愛慕公公,又怎麼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看來奴才是真的老了,眼神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忠心耿耿?
愛慕?
王權手微微收緊,眸子陰沉了下來。
江子兮,你是將我當猴耍是吧?
在你眼裡,我是不是就是個傻子?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