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中性且略帶傲氣的聲音就知道是王權。
江子兮扶額,這兩人怎麼湊一塊了?
王權一瘸一拐的上前兩步,將江子兮護在身後,語氣冷冽:
“雖說老奴地位低微,但是老奴想要的人,旁人還動不了。”
眾人:“……”
你這還叫地位低微?
整個皇城裡麵除了外戚就你最猖狂了好嗎?
那五百儒士說關押就關押,說放出來就放出來,跟鬨著玩一樣,這事除了王權,還有誰能做到?
看把他給謙虛的。
彼時王權氣得胸口一顫一顫的。
他簡直沒有想到昨日江子兮才跟溫煦私會,今日一大早竟又忍不住來見他。
怎麼,一夜不見如隔三秋嗎?
他警告她的那些話她都當做耳旁風嗎?!
果然她在他跟前說的那些話都是謊話,還說什麼最喜歡的人就是他,嗬,虧他聽了還樂得跟個傻子似的。
想到這裡,王權眸光中浮現了一絲殺氣。
溫煦也是個傲氣之人,主要是他這輩子沒有受過什麼挫折,自然而然的就什麼都不怕。
所以雖然對王權的狠辣有所耳聞,卻也絲毫不懼:
“嗬,王公公說笑了,子兮是個人,不是個東西,不是你想控製在手心裡就控製在手心裡的。”
江子兮:“……”
這話聽著怎麼怪怪的?
王權眯起眼睛,蘭花指輕輕的順了一下肩膀的流蘇:
“便是人,老奴也要定了,大人若是想碰,大可以試試,不過醜話說在前頭,敢動老奴東西的人,都是要折根手腳的。”
可這一次他要的不是溫煦的手腳,而是他的命!
溫煦好看的眉頭皺起:
“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注意,當年子兮不過就是罵了你幾句,如今你就將她囚禁在你順便肆意折磨,我告訴你,有我在你休想!”
江子兮扶額。
若王權現在真的恨她想要折磨她的話,那溫煦的話無疑是火上澆油,很有可能會直接害得她走上死路。
真的,她都要懷疑溫煦到底是友軍還是敵軍了。
王權麵色又陰沉了幾分。
囚禁?折磨?
這些莫須有的事情都是誰告訴溫煦的?
難道是……江子兮?
王權自嘲一笑,原來背地裡江子兮是這樣看他的啊。
他早就知道江子兮恨他,卻不知她竟恨他恨到了如此地步。
“是麼?那老奴就等著,隻是溫大人,你可千萬不要讓老奴等得太久。”
說罷,王權也不想再理會溫煦,給了江子兮一個冷眼,便離開了。
江子兮立馬跟了上去。
溫煦還想拉住江子兮,卻被江子兮躲開了:
“溫大人請自重!”
溫煦眼中滿是受傷,也沒有再伸手,隻是哀怨的目送江子兮遠去。
王權繞到一個偏僻的角落,給了跟在身後的丫鬟太監一個眼神,所有人便都留在了原地,他則是一瘸一拐的又往前走了幾步。
彼時跟上來的隻有江子兮一人。
王權隱忍著怒火,走進角落之後站定,正準備發火,卻在站定的那一刻一個小腦袋湊了過來。
江子兮湊到他跟前,小眼睛水汪汪的,臉上帶著可憐巴巴和委委屈屈的表情:
“公公生氣了?”
王權心跳停了一拍,待回過神時猛的後退了兩步,臉和脖子都漲紅了,他支支吾吾卻又厲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