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薑優纏了他一個月,權景確實沒發現她有什麼壞心眼,隻是格外自戀,很有優越感,很虛榮。
薑優抬手在他眼前揮了揮,柔聲喊他:“權景,在想什麼呢,發什麼呆?”
權景回神,直直撞進一雙水泠泠的眸子裡,他沒說話,隻是似笑非笑地盯著薑優瞧,他長的冷俊,眉眼銳利,眸子很黑,眼神掃過來涼涼地盯著人瞧時,讓人摸不清他情緒。
薑優被他看得直發毛,莫名有些心虛:“怎麼了?怎麼不說話,一直盯著我看?”
說著,她突然低頭從包裡翻出化妝鏡,對著鏡子左看看右看看,眉眼彎彎:“啊,我又變漂亮了是不是?”
她尾巴快要翹到天上去了。
權景突然往前逼近一步,他本是想質問薑優,誰料到對方直接撲進他懷裡,緊緊摟住他的腰,權景是名副其實的財閥四代,吃的是空運的有機蔬菜,喝的是天然泉水,很自律,每天都會健身,所以腰身格外精壯有力。
薑優抱上就不想撒手,權景為她突如其來的動作驚訝了一瞬,反應過來,攥住她胳膊就將人扯開。
她黏黏糊糊地又要往他懷裡鑽,嘴裡還振振有詞:“你是我男朋友,抱抱怎麼了啊。”
權景手上剛剛用力,薑優就蹙眉,嬌裡嬌氣地喊疼:“哎,疼疼疼。”
“你弄疼我了。”
權景掃了她手臂一眼,細白手腕上的軟肉紅了一圈,他皺眉鬆開手,暗道嬌氣又麻煩!
他剛鬆手,薑優就又得寸進尺地抱住他腰,在他懷裡仰起俏白的小臉,眼巴巴地望著他,聲音又軟又媚:“你有什麼要說的就這樣說吧,這樣說我聽的更清楚,離你太遠了聽不清。”
她頭發又軟又長,卷成波浪卷之後依然很長,到她腰部,此刻她緊緊抱著他,她腰後的秀發散落,有幾縷貼在權景胳膊上,她頭發柔順微涼,可權景偏偏覺得很燙,燙得他難受,燙得他心煩意亂。
不光胳膊上的秀發燙,他心口往下的位置也很燙,因為她抱他抱的太緊了,豐盈緊緊貼著他。
權景又想直接攥住她手腕,不管不顧地將人扯開,可瞥見她手腕上一圈紅痕,皺皺眉,選擇用手指抵住她眉心,緩緩用力把人推開。
薑優不情不願地站直身子,跺跺腳,直接退到他對麵牆壁,離他老遠,兩人中間隔了一個走廊,她學著婢女模樣,雙手交疊放在小腹上,向他鞠了一躬,陰陽怪氣地問:“這麼遠可以了嗎,殿下?”
權景一肚子火,現在直接被她氣笑了:“就站那裡吧。”
薑優撇撇嘴,垂著眼睛不看他,雪白臉頰紅潤又嬌嫩,漂亮的讓人錯神,移不開眼。
權景被她這麼一鬨,心煩意亂,額角都冒出汗了,見她終於安靜消停,這才開口冷聲質問:“我和你接吻了,我親嘴的時候像木頭,吃果凍比和我接吻強。”
“是這樣嗎?”
薑優本來氣定神閒,聞言,終於掀起眼皮,心虛地看了權景一眼,但也僅僅心虛了一秒,下一秒就笑意晏晏地問他:“你都聽見了啊?”
權景不明白她怎麼這麼沒有羞恥心,就算他和她接吻了,這種私密事也不應該和外人說吧,更何況他根本就沒和她接吻。
他眼神寒涼地瞥她:“過來,站那麼遠故意跟我對著乾是吧!”
薑優乖乖走到他麵前,聽訓,這次很老實,沒再往他身上撲。
權景舒心不少,開始說正事:“薑優,我警告你以後不要再胡言……”
還沒等正事說完一整句,薑優就踮起腳要親他,卷發又掃過權景手臂,他身子都麻了一下,像被羽毛掃過,癢的哆嗦,好在他反應快,動作迅速,直接用手捂住她的嘴。
薑優眼神幽怨地看著他,眸子清透漂亮。
權景對身體這種陌生的反應感到焦躁,心驚,他厲聲嗬斥薑優,眼神很冷:“老實點。”
薑優笑的乖巧,點點頭。
權景手在捂在她嘴上,他手掌寬大,薑優臉又小,他直接遮去她下半張臉,隻露出一雙水盈盈的眸子,靜態的時候很乖,像水墨畫,黑白分明。
權景擰著眉,緩緩鬆開手:“再不老實,彆喊疼。”
薑優揉了揉臉頰,埋怨:“你又不讓我親,她們問的那些問題我都不知道,隻能瞎說了。”
權景就看她無理辯三分,眉梢帶怒:“撒謊成性!”
薑優突然認真起來,淡聲問他:“我撒謊騙你什麼了?”
氣氛瞬間冷下來,權景習慣了薑優嬌滴滴,沒皮沒臉黏著他撒嬌的樣子,她突然這樣正經,冷淡地問他,他竟有一瞬間的心慌,嗓子發緊。
他似乎話說重了。
薑優不說話,就安安靜靜地用黑白分明的眸子盯著他,現在不自在的反倒變成了權景。
他生硬地轉移話題:“你剛才突然撲上來做什麼!”
聞言,薑優又一下笑起來,仿佛剛才那一瞬間的安靜疏離隻是權景的錯覺,她語氣親昵又嬌氣,還帶著點小埋怨:“想試試你嘴唇是不是真的像果凍那麼軟。”
權景聽了頭疼,這是沒法教訓了,他原本一肚子火現在折騰的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