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景現在眉心直跳,手腳冰涼,但還是強撐著維持高傲和輕蔑,冷笑一聲:“好啊,既然你邀請,我會去的。”
崔振朗溫和微笑:“好,地址稍後我會發給你的,現在可以放手了嗎?”
權景手還緊緊攥著崔振朗的領口,手背上青筋都迸起來,聞言,他忍耐著怒火,緩緩鬆開手。
崔振朗淡定的捋平整領口的褶皺,拿起車鑰匙對準車按了一下,滴一聲,車子鎖上,他看向權景,眸子溫和幽黑:“那晚上見了。”
權景冷眼看著他,一言未發。
崔振朗離開後,權景坐上自己的車,臉色難看至極,猛地抬手砸了一下方向盤,車喇叭尖銳的響了一下,車裡氣壓低的窒息。
同居了,薑優竟然和崔振朗同居了!
怪不得,他們換的那張情侶頭像,照片裡小福也在,敢情根本就不是出去約會,而是搬去新家的路上吧,薑優把小福也帶過去了。
權景氣的五臟六腑都灼燒著疼,就幾天前她還笑盈盈的讓小福喊他爸爸,結果轉頭就帶著小福搬進彆的男人家,權景快要氣瘋了,也恨極,薑優簡直沒有心,她怎麼敢,怎麼敢這麼對他!
她是不是告訴小福崔振朗是新爸爸,憑什麼,憑什麼他兒子要喊彆的男人爸爸!他現在滿腔怒火,氣血翻湧,卻無處發泄,氣得他太陽穴直跳。
薑優根本就不知道他對這段感情有多麼慎重,連和她接吻都要思前想後,考慮許多,可她呢,拋棄他轉頭就和崔振朗同居。
這不禁讓權景陷入懷疑,自己真的不如崔振朗好嗎?她從前和他說的那些甜言蜜語又算什麼,到底哪句真哪句假?
他很痛苦,甚至情不自禁的為薑優開脫,她這麼急吼吼的搬去和崔振朗同居,不正是把他當成滿足生理需求的工具了嘛!
薑優越是貪圖崔振朗的身體,就越是證明她對崔振朗根本就沒什麼感情,隻不過是因為自己一直端著,不讓她碰,她沒辦法,不得已才找上了崔振朗。
這麼想著,權景心中的憤怒和酸澀稍稍緩解了一些,但眉頭還是皺的緊緊的,一副心事重重的冰冷模樣。
江北洞24號,李家
今天餐桌上氣氛格外奇怪,李明鎮神清氣爽,和韓穗蜜裡調油,薑優搬走與否對他來沒什麼值得關注的,隻要韓穗做好她該做的就好。
與之相反的是李世宇,他臉色難看極了,明明五官極為斯文俊秀,可偏偏眉眼間儘是陰鬱,就這麼冷冷的盯著韓穗看。他昨天已經警告過韓穗了,可一夜過去了,薑優還是沒有搬回來。
他對麵的位置空蕩蕩的。
李世宇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看向李明鎮,沉聲開口:“父親,薑優沒規矩,一聲不響的就搬出去分明沒有把你放在眼裡,她行事無所顧忌,一個人在外麵隻會給我們丟臉。”
說著,眼神陰鷙的看向韓穗:“韓醫生如果明事理的話,就應該敦促她儘快搬回來!否則外人看了像什麼樣子,難不成我
們李家容不下她?”
韓穗微微垂眸,
隻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並不接招。
李明鎮低斥:“行了,她也不是小孩子了,都成年了,在外麵住不下去自己就回來了,你少操心吧,管好自己。”
李世宇眸子暗了暗,攥緊咖啡杯,沉默不語,眉眼間的陰鬱更濃重。
他甚至到現在還不知道薑優搬到哪裡去了。
吃完早餐,李明鎮出發去世亞建設,李世宇今天沒一起去。而是自己開車去上學,他待在車庫沒急著把車開出去,而是坐在車裡給元泰賢打了個電話,電話那邊很快接通,但聲音怏怏的。
李世宇了解元泰賢,一聽就是被迫早起去上課,沒睡醒,他沉聲開口,告訴元泰賢這個消息:“薑優搬走了。”
電話那邊音調立馬提高:“什麼!搬走了?你是說薑優從你們家搬走了?”
元泰賢今天沒自己開車,讓司機送,他坐在後排昏昏欲睡,猛然聽到這個消息,第一反應是韓穗帶著薑優找好新的下家了,所以從李世宇家裡搬走了。
“你爸把韓穗辭退了?”
李世宇臉色微冷,咬緊牙:“不是,韓穗沒走,薑優自己搬出去了,不知道搬哪裡去了!”
元泰賢腦子一下子清醒過來,他太了解薑優了,嬌花一朵,離不開給她供給養分的土壤,吃不了苦,她也不是沒事給自己找苦吃的性子,要是沒人承擔起照顧伺候她的重任,她才不會從李世宇家裡搬出去。
元泰賢雖脾氣差,性子陰晴不定,但腦子轉的快,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薑優新挑的這個男朋友,崔振朗。
他大概知道為什麼薑優會選他了。
元泰賢擰起眉,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自然是不想薑優從李家搬出去的,薑優住在李家,他和李世宇是好朋友,有這一層關係在,他隨時可以去李家找薑優,她現在搬出去了,想找她都不容易,更彆提來去自如。
他涼森森道:“我知道薑優搬去哪裡了。”
李世宇攥緊手機,皺眉追問:“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