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優正爽著呢,她正對著後車窗,周圍一下子亮起來,亮的刺眼,她下意識停下搖晃的動作,抬手用手背擋住眼睛,遮住光線,嬌嬌煩煩的蹙眉,嗔罵一句:“誰啊,神經病吧。”
崔振朗一向克製,敏銳,但這會兒每一根神經都繃緊,感受著愉悅,無所謂誰來打擾,他現在隻想橫衝直撞。
車燈肆無忌憚的亮著,在昏暗環境下尤其刺眼,空中最細小的塵埃也無所遁形。
元泰賢眼睜睜看著權景臉色冰冷的下了車,車門砰的一聲關上,砸的他心臟都跟著顫了一下,可想而知他表哥現在到底有多憤怒!
薑優和崔振朗也是的,大半夜出來搞這個,在家裡搞也不至於把權景刺激的發瘋。
元泰賢本想跟著下車,但低頭瞥見自己身上穿著的病號服,又神情悻悻的坐了回去。
薑優看見他穿這身衣服,跟著權景胡鬨,非笑話他不可,他可不想在她麵前失了麵子。
權景臉色冷的嚇人,車燈光線蒼白,襯得他越發平靜滲人,像深海下的暗流,洶湧危險。
他徑直走向冰莓粉的保時捷,直接拉開車門,不由分說一把攥住薑優手腕,就要把人拖出來。
手背上青筋都迸出來,克製隱忍,又壓不住的滔天怒火和嫉妒。
薑優一搭眼看過去就隻瞥見一身病號服,她還以為是碰見精神病了,正常人就算撞見彆人在搞車震,也不會貿然過來打攪吧。
她嚇的尖叫一聲,嬌嬌弱弱的,直往崔振朗懷裡鑽。
還連著呢,她一壓,更深了,還收縮,崔振朗視線盯著權景,卻忍不住悶哼一聲,隨後溫聲安撫薑優:“沒事,彆怕。”
權景固執的不鬆手,看著薑優埋在崔振朗懷裡,一頭柔順幽黑的秀發間雪白的背若隱若現,他唇角抿的緊緊的,麵如冰霜。
他又用力往外拉扯薑優,薑優這才小心翼翼抬頭,撞進一雙幽黑冰冷,卻又壓抑著無邊怒火的眸子裡,看清是權景,火氣一下子就竄上來,沒好氣兒又委屈的嬌叱:“權景你有病吧,大半夜在這兒嚇人。”
剛做上,本就眉眼水靈靈的,麵若桃花,這會兒生氣也是美的驚人,但這種美卻讓權景越發憤怒,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叫囂著嫉妒。
他死死盯著薑優,眼尾微微猩紅,冷聲開口:“跟我走。”
好事被他打擾,還跟他走?做什麼美夢!
薑優嬌嫩唇瓣一張一合,也冷漠紮人的很:“你已經不是我男朋友了,彆在這兒發瘋。”
權景心裡說不出的滋味兒,像心臟被生生剜開了一道口子,痛的厲害,他怒極反笑,不再同她言語,隻想拉著她離開,他也不知道要帶薑優去哪裡,但絕無法眼睜睜看著她和崔振朗在這裡做這種事。
他用了力道,把薑優往外拉扯,崔振朗現在行動不便,隻能攥住薑優另一隻手,同時冷聲警告權景:“你一點體麵都不顧了?”
崔振朗將薑優扯回來,她跌坐在他身上,
他霎時頭皮發麻,即便是這種情況,本能是忍不住的。
權景看的一清二楚,崔振朗又動了兩下,登時目眥欲裂,眼尾猩紅。
當著他的麵,他竟然還敢動!
權景再也控製不住情緒,狠狠給了崔振朗一拳。
薑優好事被人打攪,又被兩人扯來扯去,氣的小臉薄紅,怒斥:“都給我鬆手。”
崔振朗怕薑優生氣,下意識就鬆開手,權景卻冷著臉沒鬆,直接架起她胳膊,把人抱走,沒了裙子遮掩,崔振朗暴露無遺。
權景抱著薑優,高傲的低睨了他一眼,故意嗤笑出聲。
大怎麼了,大,他也要故意冷笑,讓崔振朗懷疑人生。
薑優一開始還掙紮,轉念一想,這麼一折騰崔振朗估計也沒興致了,還不如和權景走,他現在巴不得上趕著獻身,伺候自己,於是假意掙紮兩下,就半推半就的被他抱進車裡。
崔振朗倒是想追,但他還有一套程序,摘,擦,提,才能下車來。
車裡,薑優坐直身子,才發現元泰賢也在,他回頭看見薑優香肩半露的嬌媚模樣,心裡不舒服,故意諷刺道:“現在玩的越來越花了,跟你媽一個德行。”
薑優知道他嘴賤,上下打量他兩眼,不甘示弱的回擊,冷笑道:“穿成這樣,剛從精神病院出來?”
“我看你精神也不怎麼好。”
元泰賢氣的咬緊牙,伶牙俐齒,就這張嘴誰能在她這裡討到便宜,對她有價值願意哄著的時候,甜言蜜語不要錢似的,嬌滴滴的投懷送抱。對她沒價值了就一腳踢開,冷眼相待,每句話都往人心窩子裡紮。
他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權景冷聲打斷,吩咐:“你開車。”
元泰賢心裡不情願,他想跟薑優坐後排,但這會兒他又不敢惹怒權景,他表哥這幾天真是瘋的厲害,隻能不情不願的挪到駕駛座開車。
崔振朗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元泰賢已經把車開走了,他心情也不怎麼好,開的極快,隻留下一地紛紛揚揚的塵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