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優醒來的時候,小福在床腳趴著呢,聽到響動,爬起來,黑亮亮的眼睛盯著薑優看。
薑優一伸手,它就噠噠噠跑過來,薑優笑著摸了它兩下,掀開被子下床,穿上拖鞋往外走,一邊走,一邊探頭喊:“崔振朗。”
早上她沒起來,根本沒去晨跑,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給自己買項鏈。
崔振朗端著杯水出現,塞進薑優手裡,溫和笑著:“醒了?”
已經中午了,估計是早上把她折騰的太厲害了。
“去洗漱吧。”
薑優喝了一口,還給他,甜甜一笑:“好。”
格外乖巧,崔振朗知道她在討好自己,但他就吃這套,很受用,眼底有笑意流淌。
薑優跑去浴室洗澡,不忘和小美聊天:“小美,今天有什麼好用的新產品?”
小美笑盈盈的:“今天有草莓味的唇膜,宿主可以試試,草莓味會在唇瓣上留一整天,甜甜的,香香的。”
薑優覺得很不錯:“好,那我試試。”
小智依舊是被冷落的那個,宿主隻有在需要他的時候,才會誇他幾句,他有些失落,更沉默了。
薑優照鏡子的時候突然一怔,抬手摸了摸脖頸上的項鏈,什麼時候多出來的項鏈,她睡覺的時候沒戴東西啊。
白金鑲鑽,在浴室燈光下顯得越□□亮閃爍,
想到什麼,薑優眼睛突然就亮了,莞爾,是崔振朗買的,趁她還睡著給她戴上了。
薑優被哄的心花怒放,噠噠噠跑出去,在書房找到崔振朗,隔著桌子捧起他的臉叭就親了一口,眼角眉梢帶笑,直白的表達情緒:“我愛你。”
崔振朗在書房看書,他好久沒去上課了,落下的內容都要自己補上,剛才看的還挺專注,被薑優親了一口之後,不禁有些燥熱,仿佛還聞到了甜甜的草莓香。
他眸子深了深,雙臂放在書桌上,身子向前探,盯著薑優問:“洗完了?”
薑優搖頭,神秘兮兮的湊近,嬌滴滴問:“還沒,要不要一起?”
崔振朗耳根發燙,眼睛不自然的眨了眨,輕咳一聲。
薑優見他這幅忸怩,害羞的模樣還以為他不會答應,結果下一秒他突然起身,一本正經的說了兩個字:“走吧。”
薑優怔怔兩秒,隨即樂開了花,撲進崔振朗懷裡,直接掛在他身上,崔振朗把人牢牢接住,抱緊。
往浴室走一共也沒幾步路,兩人親的難舍難分,崔振朗含住她唇瓣,用力吮吸,草莓味很濃,很甜。
……
趙嘉年今天沒課,但他的時間無法自主掌控安排,要看延譽是否需要他,顯然今天他要陪伴延譽,今天是延譽這階段心理治療的最後一次,趙嘉年陪著去,趙父開車送兩人。
趙父對延譽是真心疼愛,加上他對SDI財團的忠誠和恭敬,對待延譽時難免從細枝末節間流露出下位者的卑微,謹慎,還有討好。
趙嘉年看在眼裡,
深知這是父親的生存之道,
也分不出多餘的心思去心疼他。
延譽每次出門其實都很抗拒,
要做很久的心理建設,他習慣待在自己的房間裡,有安全感,一出門他就不自覺的心慌恐懼。
有熟悉的人在身邊也僅僅能稍微改善一兩分。
不過今天延譽心情還算不錯,因為今天是這階段心理治療的最後一次了,他和嘉年約定好等心理治療結束,一起去學校看看薑優長什麼樣子。
這是他這段時間心裡唯一記掛的事情。
他還從未談過戀愛,聽嘉年說薑優長的很漂亮,他對她有些好奇。
現在雖然是白天,但車裡光線依舊很昏暗,貼了高濃度防窺膜的基礎上,還安了黑色的車窗簾。
延譽不喜歡暴露在彆人的視線之下,在國際高中因為亞洲麵孔被排斥,被欺負,被霸淩,給他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傷害和陰影。即便現在回國了,他也不喜歡彆人盯著自己這張臉,最好誰都不要關注他才好。
外麵的人透過車窗看不到他,他也看不到外麵的人,這樣會讓他有安全感。
趙父儼然已經習慣,趙嘉年雖不喜,但也隻能忍受,這麼幾年雖然一直是他陪伴著延譽,但兩人之間也沒有太多話題可聊。
車裡很安靜,趙父一邊開車,一邊笑嗬嗬開口:“嘉年,你陪少爺聊聊天。”
趙嘉年拿出手機,溫聲詢問延譽:“想打遊戲嗎?”
延譽清清冷冷的笑了一下,他總是待在房間裡,不出來,皮膚很白,是有些不健康的那種蒼白:“你玩吧。”
趙嘉年也不是話多的人,默默收起手機。
車裡又恢複寂靜。
許久,才打破。
這次是延譽先開口說的話,他問趙嘉年:“你最近在學校過的怎麼樣?”
趙嘉年聲音淡淡的:“還好,沒什麼特彆的。”
延譽側頭看他,眼底浮現幾分好奇:“最近有看見薑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