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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忍不住抬眼,望進一雙格外溫柔的眼。

一瞬間腦海中閃過很多東西,從教堂五彩斑斕的彩花窗倒振翅欲飛的白鴿,甚至於他和小蘭穿著新郎新娘的服裝,在穿黑色西裝的棕發青年的注視下交換戒指……等等這是什麼東西啊!就算是包容這個範圍也太過分了吧!

等他一個大步後退回過神,見到的就隻是對方茫然的神色了。

“還有什麼想問的嗎,偵探先生?”

江戶川柯南搖了搖頭:“沢田哥哥沒事就好。”

“在這之前我已經打聽過一些咒術師和咒靈的東西了,”他比劃了一個韓國人不太喜歡的手勢,聲音逐漸變得黏膩,“既然是人類的負麵情緒產生的東西,那凶案現場一定有很多可怕的咒靈吧,好可~怕~~啊沢田哥哥——”

觀察力驚人的男孩捏了捏肩膀,仿佛無意:“剛才沢田哥哥過來之後,我就覺得肩膀突然輕鬆了好——多哦,是沢田哥哥用了什麼魔法嗎?”

真是個聰明的孩子。

沢田綱吉拈了拈手指,方才被他摁住的小咒靈已然消失,隻是沒想到這麼一點變化江戶川柯南都如此敏感……唔,不愧是日本警察的救世主嗎?

不過這也算是他計劃中的一環。

隻見棕發的青年眨眨眼,食指豎在唇前,儼然保持神秘。

諸伏景光結束一切過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方才破案的時候自己很看好的小偵探和組織的危險人物尊尼獲加蹲在一起探頭探腦的模樣。

說實話他心裡著實咯噔了一下,下意識複盤了一波在剛才的案件裡自己有沒有什麼多餘的行為。

不過複完盤之後又看了看小偵探的身形,組織就算用童工約莫也不會用這麼小的,便很快平複了心情。

他上前咳了一聲,兩個家夥一同咻的一下側過頭,在見到是他之後多多少少都放下了寫防備。

交換了個眼神,沢田綱吉和江戶川柯南從善如流地分開。

回程的時候遇到了安室透,對方似乎不知為何對沢田綱吉感了興趣,竟湊上來自告奮勇說要送他們……zero你在乾什麼啊zero!

但這樣他也就不好旁敲側擊兩人嘰嘰咕咕了什麼。

倒是幼馴染對尊尼獲加有些殷切的態度讓他有些擔憂……畢竟尊尼獲加的長相在組織內算不上秘密,事業心極強的幼馴染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接近尊尼獲加的機會……但是你不覺得有些話題過於殷勤和曖昧了嗎?對男人不要用horap啊zero!

演技和心情使然,一路上蘇格蘭的表情都不是很好。

直到他們下車,幼馴染揚長而去,麵上的表情才稍稍緩和了一些。

回過神卻發現尊尼獲加不知道觀察自己了多久。

“我還以為,你和她的關係會好一些呢。”——然後留下了這句話,施施然地揚長而去。

蘇格蘭的冷汗驟然滴落。

然而,不等他猶豫,得知神子歸來的教眾們三三兩兩地從盤星教內各處竄出腦袋,殷切又敬畏地隔著一段距離同棕發的青年交談。

在醫院的時候諸伏景光就發現了。

麵前的棕發青年雖說總是一副溫和又包容的模樣,這些溫和與包容也不是假意偽裝,卻總讓人感到一種空虛和距離。

這點距離感在醫院乃至其他普通地方時才稍稍有些突兀——但事實上,如果不是觀察敏銳之人,根本無法發現——但環境放在盤星教內,這點距離感卻是恰恰正好。

短短一段路他眼見著端上神子架子的沢田綱吉幾乎是三步一個駐足,隔著一段距離關心湊過來的教眾們,微微垂著的棕瞳在日光的照射下幾近透明,當真有幾分神佛色彩。

諸伏景光被沢田綱吉帶去減了盤星教的教主,名為夏油傑的男人。

比起通緝令上稍少戾氣但鋒利依舊的盤星教教主如他同教眾們打聽的那般並未對他的到來提出異議,反而像是個溺愛孩子的父親一般,全方位地關懷了沢田綱吉一遍。

就是剛回來的神子提出過幾天要自行前往米花町見個朋友,他也隻是稍作思考,便輕鬆應允。

甚至貼心地提出建議:“若是重要的朋友,不如我們在米花町設一處分院,方便你們相見。”

這說的奇奇怪怪的。

沢田綱吉十動然拒,隻是指了指自己帶回來的諸伏景光:“分院也就算了,這個人很合我的眼緣,可以留下他嗎?”

說這話時眼神清澈無比,不像教裡傳的陷入愛河,更像在路邊撿到什麼受傷的貓狗。

夏油傑托著腮,隻笑:“當然可以。不過教內最近似乎有些小老鼠,希望客人不會被打擾才是。”

教祖先生抬眼,黑色的瞳看向帶著溫潤笑意的黑發青年,竟然和方才輕飄飄地說他和zero關係應該不錯的尊尼獲加有了幾分重疊。

“貴客夜間可要鎖好門窗,未免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才是。”

——一樣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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