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目標明確的家貓蹭地衝進水裡撲到了他的身上,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衝進來的水花濺得老高,撲了好一部分到對麵銀發男人的身上。
琴酒的眼神逐漸危險起來。
但趁機掛在他身上的祖宗也不是什麼會慫的主。
隻見白發青年緊緊抱住自家的老師,分明一大早起來時還纏的是繃帶,這時候就變成了很有天橋底下拉二胡大爺風範的小圓墨鏡,被主人刻意地扒拉下來不少。
此時此刻,那雙藍的耀眼的六眼就通過眼鏡上方的空隙,很有敵意地盯著對麵的家夥。
“這家夥是誰啊達令~”他掛在沢田綱吉身上,絲毫不覺得自己這個年紀這個身高有多重,讓沢田綱吉詭異地察覺到了昨晚一晚上感覺到的重量來自何處……就是你小子是吧!
絲毫沒有察覺自家老師的眼神逐漸凶惡,五條悟的興趣也上來了,活像是一隻纏人的大貓一樣,扒拉著鏟屎官開始喵喵。
“破破碎碎的,看起來很不能打的樣子。”他挑剔極了,“看起來就是鯊人不洗手的家夥……達令你竟然喜歡這種類型嗎?”
什麼叫做鯊人不洗手啊。
這個世界的五條悟到底在自由生長的時候學了些什麼怪東西?還是說和夏油傑的重逢把這家夥成為人師之後修煉出的那點冷靜和形象都給回爐了?
沢田綱吉扒拉了下他。
“有點重……你先下來,悟。”
五條悟原本是在氣勢洶洶地瞪著琴酒的。
沒想到從沢田綱吉嘴裡聽到這句話,頓時瞪大了眼,活像是被搶走貓條的貓貓一樣瞪著沢田綱吉。
“你居然說我重!”他不由得大聲喵喵,“這是今天第二次了!我們從床上起來還不到一個小時!你竟然就說我重第二次了!”
他聲音上揚,著重在“第二次”和“不到一小時”上。
倒是讓琴酒眸光微深。
從定位上來說,尊尼獲加確實在這個地方待了很久,而前一個晚上對方也確實是和這個白毛一起離開的……
雖說組織成員各有各的愛好向來互不乾擾,更不少放縱欲//望遊走在各類人士之間的,但想到被自己一把屎一把尿帶大(不是)的尊尼獲加竟然也快誤入歧途,琴酒就不由皺了皺眉。
伏特加說孩子的行為會受身邊人的影響,除去他和伏特加之外,和尊尼獲加相處最多的人……
琴酒短
暫思考了0.5秒,順利得出結論。
好,都是貝爾摩德的錯。
而那邊的白毛在喵喵咧咧一頓之後,準予得到了來自鏟屎官的安撫,好不容易消停下來,小、大貓依人地趴在沢田綱吉後背,哼哼唧唧。
“也隻有我這麼相信你還原諒你了,”他哼哼唧唧,順便還拉踩了一下對麵的長毛,“你看對麵的家夥,這麼久了還是一張冷臉,一看就不是暴躁就是瘋子,不像我,即可愛又聰明,簡直是人間理想的五條老師。”
甚至有奇怪的濾鏡,從他身後飄了出來。
沢田綱吉:……
他是真的很想知道五條悟平時都看了什麼了。
但顯然五條悟現在也不會告訴他,雖然嘴裡說著亂七八糟的東西,但占有欲十足的姿態和挑釁的眼神,還是在琴酒的底線邊緣蹦噠。
原本來說,看見他和尊尼獲加的人是都得死的。
但琴酒從對方出現的第一瞬間就識彆出了對方的身份——咒術界名當響亮的最強,據說一個人就有毀滅一個國家的實力,甚至於在咒術界內,有著正是因為五條悟的出現、所以導致了力量的失衡,從而產生大量特級咒靈的傳言。
這些東西對於琴酒來說都是無稽之談——畢竟他既不信神也不信佛,非要說的話也是手持加//特//林一百八十轉的武裝佛祖,要是所謂的咒靈和詛咒都是真的,那作惡多端的他到現在還活著,也就說明這些東西不足為懼。
倒是這個所謂的“最強”,從最初聽見這個名號的時候,琴酒就想會會了。
一個眼神的交錯就足以兩個人辨識出彼此的想法,格外默契的,下一刻,兩人就拉開距離又擊打在了一起。
被扔開的沢田綱吉:……
眼見著兩個人一個穿著毛巾一個穿著浴衣廝打在一起,按理來說應該發揮端水精神一邊一個給拉開的沢田綱吉久違地在這種時候心情寧靜下來。
特地落後五條悟幾步好在這種時候趁虛而入的夏油傑慢悠悠地走到他身邊,很貼心地遞上一套浴衣。
“先穿上吧。”他笑吟吟的,聲音溫和極了,“悟應該還要一會,老師要先去吃點東西嗎?”
聽起來好像是在全心全意為沢田綱吉著想,實際上已經暗戳戳地拉踩了那邊正在打架的不省心二人組,並且變魔法似的掏出了一個小食盒,以示自己的溫柔體貼(?)。
這段位可比那邊隻知道從什麼奇怪的狗血電視劇學點技巧的五條悟強得多。
聽見他拉踩自己的五條悟憤怒起來:“你在小看誰啊混蛋傑!”
從食盒裡拿小點心出來投喂老師的夏油傑:D
等看著棕發青年慢吞吞地開始啃點心,夏油傑才側過頭,笑吟吟地回答。
“當然是在小看你了。”他看起來還是那麼一副下一秒就能普度眾生的模樣,但事實上說的卻不是什麼友愛和諧的好話,“難道你連這種事情都分辨不清了嗎,悟?”
哇啊啊啊啊!!!!
無能狂怒並且還在打架的五條悟隻能將全部的不滿都發泄到對手身上,但對麵也不是什麼好對付的主……作為一般人類而言,能和咒術師這樣的怪物打成平手,簡直已經算是奇跡。()
更不用說這等瘋子如果真的瘋起來會有什麼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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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與此對應的,五條悟也並未用出咒力。
這邊是拳拳到肉的半裸//男人//肉搏擊,那邊是親親學生投喂的小零食,夏油傑甚至變出了一條毛巾,幫他打理到現在也不是特彆習慣的長發。
噯,這就是男媽媽嗎。
沢田綱吉再度有想叫媽的衝動了(不是)。
但歲月靜好了不過一會,在沢田綱吉和夏油傑雙雙把麵前的對打當成禦前演練或者真人快打一樣觀看的時候,隨著兩件溫泉之間橫亙的薄紙一般的牆破碎,被這番動作驚動的旅店主人也終於找了過來。
“客、客人們!就算是喜歡奇怪的運動,也不要損害我們家的設備啊!”叉著腰的老板娘看著眼前的斷壁殘垣(物理意義),隻覺得自己下一秒就要暈過去。
“這這這,這是我最愛的金蟾蜍噴泉啊!”
“這這這,這是我上個月才買的瓷器啊!”
“啊啊啊啊這裡!這裡是另外一邊客人的溫泉啊!你們是怎麼把中間的牆給拆了的啊!!”
這都是錢,都是她的辛辛苦苦挑選購買擺放的心血啊!
是知道有的客人玩得大、甚至還有喜歡好幾個人一起的……但是她還沒見過能把旅店給她拆了的客人啊!
老板娘腦內的血壓已經上來了。
再一看這邊的兩位客人唯唯諾諾低著頭肩膀還有些顫抖,或許是因為良心發現在懺悔哭泣……
“噯,算了算了,隻要你們能夠原價賠償,我還是能原諒你們的。”老板娘哀哀歎了一聲,可是看著麵前這一個黑發一個棕發的小年輕低著頭痛苦的模樣,還是忍不住心軟。
她還記得棕發的這位客人,早上來問溫泉的時候還很溫和靦腆,怎麼、怎麼就成這個樣子了呢?
話剛說完,另一邊的客人就發出了很猖狂的聲音。
“不就是賠償嘛。”那隻和人打架的白毛摸出一張黑卡,在燈光的照耀下仿佛正在閃閃發光,“我賠償就是了,我、他、勉為其難再加上那邊的黑毛。”
五條悟說著,嫌棄地看了和自己隻有兩二個人距離的琴酒,還覺得不遠,往一旁挪了幾步。
“至於這個家夥。”他指了指琴酒,“就讓他自理吧。”
“那、那也不是不行。”老板娘看著那張黑卡咽了咽口水,這時候才發現這個白頭發的年輕人也怪好看的,驟然聲音也低了兩個度,“下次客人你可不要這樣了……你們要是這樣,我們還怎麼做生意啊。”
五條悟格外乖巧地點頭,然後指了指一邊。
“還有那邊的家夥呢。”他抿著嘴睜著眼格外乖巧道,“大姐你不去問他要賠償麼?”
什麼大姐,她看起來有
() 這麼老嗎?()
老板娘一個叉腰,想了想對方確實說了隻包他們二個人的話,於是將目光轉向了另一邊的銀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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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
因為五條悟的好態度,這話問的也不算凶。
但對方徑直就瞪了過來。
一眼中蘊含的殺氣讓座位普通人的老板娘幾乎站不穩腳,下意識往身後退了兩步,差點就是一個踉蹌。
被人從身後扶住。
是那個棕發的青年。
老板娘張了張嘴,卻發現聲音也發不出來。
“抱歉姐姐,他的那部分請讓我來付吧。”那個棕色長發的青年彎著眼,眸光清澈透亮,讓老板娘一瞬間就想到了遠在老家的弟弟。
那孩子才十五歲,還沒出過老家,也是這麼清澈的眼神。
溫柔的力道將她扶穩便禮貌地離開,老板娘下意識理了理頭發,咳了一聲。
“我知道了,也不用客人你單獨再付了。”她瞥了眼銀發青年,那一眼的殺傷力好像還在記憶中,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可是再凶她也要說……哦不,正是因為那個家夥這麼凶,所以她才要大聲說出來。
老板娘很刻意地瞥了疑似有暴力傾向(和人打架)卻身無分文當小白臉(這個棕發帥哥給他給錢)的男人,又看向溫溫和和笑容乖巧的沢田綱吉。
“現在有很多男人都是隻想騙錢的小白臉,姐姐跟你說啊,咱們一定要擦亮眼睛。”她言辭懇切,擲地有聲“小夥子,你還年輕,一定不要被那些騙吃騙喝的小白臉給騙了。”
“這被騙了,一不小心就是一輩子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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