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FBI牽連在一起的樣子可不像是臥底啊,之前論壇上有大
佬推理過,這波沒準就把赤哥放到黑方去了:)】
【這不能吧?他都姓赤(紅)了,怎麼還能是黑方的。】
【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不對他都換貓皮了,至少說明柯導已經信任他了吧?】
【確實,不過這一版改的還蠻多的,也沒有假死的事情就直接上了貓皮,不知道赤哥要做什麼。】
【感覺大家好像都還覺得他是紅的捏。】
【不論是紅的還是黑的都是我老婆,嘿、嘿嘿嘿嘿。】
沢田綱吉:……
每次當他想要從彈幕或者論壇當中找到那麼一絲半點信息的時候,這群家夥都會岔開話題拐到彆的地方去,還嘿嘿,嘿什麼嘿!倒是說清楚什麼假死啊!
沢田綱吉自己就是假死過一次的人,知曉不是危急情況一般人不會采用這種辦法。
隻是彈幕不像是論壇,你一言我一語顯然沒有連續性,也沒人接著那個假死的話頭繼續。
沢田綱吉孩子氣地鼓了鼓腮。
他戳了戳漫畫上的貓臉,覺得這破壞他好事的家夥哪哪看不順眼。
沒辦法,一計不成隻能再用一計了。
有空的時候沢田綱吉又給那家夥打了個電話,對方那邊依然是不在通信範圍……說實話,沢田綱吉有點懷疑對方是在特意躲著自己了。
猶豫了下還是沒給硝子打過去,隻是惡狠狠地戳了戳通訊錄裡的那隻貓頭。
戳完他才下意識看了眼手機,發現這是通訊錄不是在他那個世界的時候用的聊天軟件,也不會出現自己戳了誰的腦袋就會跳出個什麼“你拍了拍XX”的怪東西。
奇怪的聯想一旦打開就一發不可收拾,沢田綱吉甚至想起了當初不小心戳到諾萬的腦袋,是“你拍了拍諾萬的屁股並誇獎了他一番”。
沢田綱吉:……
第一次乾這種事的教父先生手忙腳亂地找起了在什麼地方撤回,還沒退出頁麵,就被活像是一天天就蹲在通訊框前的下屬抓了個正著。
【諾萬:!!!】
【諾萬:Boss!!!!!】
【諾萬:謝謝Boss的獎勵!!!我諾萬這輩子死而無憾了嗚嗚嗚嗚Boss!!!!!】
超級多的感歎號和飛快閃過的對話框幾乎是在瞬間占據了頁麵,等到笨手笨腳的教父先生回過神來,頁麵已經因為充滿了感歎號和激動的字句變得吵鬨。
教父先生沉默了下。
按照以往的經驗,越是這樣的時候,越不能搭理諾萬。
對方是打蛇棍上的好手,隻要給一點點的回應,就能立刻從手機的對麵竄到他麵前,一口一個甜膩膩的Boss求獎勵,活像是什麼傳說中吸人精氣的妖怪。
但完全不管他也不是持久之計。
完全不管,這家夥就會孜孜不倦地發一大堆無用的東西過來,就是一時半會不到身邊,也會可憐兮兮地發個語音錄個視頻,紅瞳可憐又可愛地眨,直到
讓他一時心軟。
然後這廝就會直呼Boss的放置遊戲玩的好玩的妙,完全沒覺得是自己太過分了讓首領先生也感到局促。
後來沢田綱吉在往上學了句話,說是什麼i人是e人的玩具……從這個角度來說,他還挺像是諾萬的玩具的:)
怪東西在腦海中一閃而過,教父先生搖搖腦袋,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給搖晃出去。
他打了個嗬欠,就正巧有人過來,見狀變魔法似的掏出個鬥篷,給他罩在身上。
“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要現在走嗎?”
來的是諸伏景光。
沢田綱吉攏了攏衣服,嗯了聲。
“抱歉,讓你幫我費心了。”他回過頭,棕色的短發在陽光的照耀下浮現淺金色的光澤,白皙得像是女孩子一樣的皮膚透著光,有種融進光中的美感。
諸伏景光像是被光芒灼傷一樣,倉促地低下頭。
“您過於客氣了。”他輕聲說道,“能為您做這些事情我就已經很開心了。”、
黑發藍眸的青年低著頭,往日裡總是上揚的貓眼微微垂落,流露出不可思議的溫柔。
沢田綱吉定定地看著他半晌,那種詭異的違和再次出現,超直感如果有發生器的話,定然已經叭叭做響。
但是沒有,縱然沒有,沢田綱吉也完全能夠發現對方的奇怪之處。
他在心中畫下了這個疑點,朝著對方笑了笑。
“幸好有你,真是幫大忙了。”
這話說的那叫一個情真意切。
畢竟不論是這個世界還是隔壁世界,諸伏景光這個人就自帶一種讓他想要張口叫媽的氣質……雖然這麼說真的很對不起hiro!但是他其實已經偷偷在心底叫過好幾次hiro媽咪了!
要知道hiro可是連詛咒之王都能征服(指廚藝)的無敵存在啊!!
無敵的hiro媽媽歪了歪頭,也很淺很淡地笑了笑。
沢田綱吉攏了攏鬥篷,覷見夏油傑不知何時來到了對麵,遠遠地,同對方在目光中視線交接。
但要說的話已經說過了,那天他找夏油傑為的就是這個,想要從盤星教中搬出去。
烏丸蓮耶的身份明晃晃的可以,這個最開始被組織布置來的潛入盤星教以探知天元大人長生的秘密的任務現在似乎也是廢紙一張,就是現在離開盤星教,組織那邊也未必會有什麼動靜。
但還是得做一做。
他側了側頭,諸伏景光就很有眼力見地離開了此處。
而對麵的夏油傑也是差不多的動作,身旁的米格爾也離開了對方身邊。
這天盤星教出了件大事。
原本感情很好活像是父子(?)的教祖大人和神子打人不知為何突然爆發激烈的爭吵,甚至上了手,將兩人議事的神子大人的院落拆了個七七八八。
但這不過是小節,對於流水堪比許多頭部上市公司的盤星教而言,區區一個院落不過是眨眼間的花費,真正
的大事是在劇烈的爭吵過後,年輕氣盛的神子打人一揮衣袖,賭氣說要離家出走。
向來沉穩的教祖大人這次竟然也沒組織,反而順著他的話,冷笑著說請便。
於是一個巴掌拍不響,兩個巴掌一拍兩散,等到傳聞傳入教眾們的耳中,就已經連神子殿下的背影都看不見了。
“這這這,這怎麼會這樣呢?”盤星教的教眾甲十分焦急。
“據說殿下離開的時候什麼東西都沒帶呢……也對,殿下的春華院都那樣了,想必也無甚東西好帶走的。就是這,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呢?”教眾乙捶胸頓足。
“依我看定然是殿下年少,出言頂撞了教祖大人,不然教祖大人那樣的好脾氣,怎麼會和殿下紅臉?”
“這可說不定,殿下雖然年少但行事沉穩,但咱們那位教祖……哦你是後來才來教裡的,不曉得當初教祖大人的脾氣。”
“噯,這些都不是要緊事,要緊的是殿下獨身一人在外,這既沒有錢財傍身,又沒教裡的人照顧,教祖大人這是怎麼能放的下心啊!”
“沒錯沒錯,不論怎麼說,殿下還是個孩子啊!”
“不過我倒是聽說,殿下不是一個人走的。”
“哦?”
“說來聽聽?”
說那消息的教眾狗狗祟祟地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才壓低聲音,在小團體中低聲八卦。
“殿下身邊的人有兩個,大家都是知道的,其中一個原本就是教裡的人,也沒被帶走,但是另一個……”他刻意頓了頓,見著四周的人都被自己吊起了心思,才慢悠悠地道,“那個叫做綠川的,卻被殿下帶走了。”
“好好好,殿下可真是好孩子啊,離家出走還記得帶人。”這是溺愛孩子第一名的教眾了。
卻被分享八卦的教眾瞪了眼。
“老兄你就之瞧出這麼個?”
“蛤?”
“我的意思是……現在都在傳呢,說是殿下是因為綠川才離家出走的。”見著那個溺愛的教眾海一臉單純,分享八卦的這個終於忍不住拍了下對方的腦袋,更加壓低了嗓音點透,“當初綠川來的時候大家是怎麼說你忘啦?那可是碰瓷賴上殿下的……小白臉啊!”
“阿嚏!”
赤井秀一打了個噴嚏。
身側和身後俱都投射來了目光,讓他下意識有點想拔槍。
但想歸想,理智還控製著下意識的反應,因此他也隻不過繼續眯著眼,疑惑地看了回去。
率先看見的是身側的黑發青年。
黑發藍瞳,雖然以前沒一起共事,但這人他其實是見過的,代號蘇格蘭威士忌,以前不知道是什麼派彆,現在看來或許是尊尼獲加派。
而後麵的那位就更不用說了,看起來麵相稚嫩,實際上卻是組織的重要人物,以前傻呆呆的好時候還挺好糊弄,現在卻變得精明,一看就是被琴酒給帶壞了。
但他是來臥底的又不是來做慈善的,因此讓被帶歪的孩子回歸正途也不是他這麼個遊走在生死線上的臥底做的事情,唯一對他有影響的大概是日後忽悠對方不太好忽悠了,需要時時刻刻小心。
衝矢昴不著痕跡地收回目光,因為是眯眯眼,所以就算他在暗搓搓打量車上的二人,這兩人說不定也完全沒有發覺。
他看路開車,眼瞅著即將到達目的地,卻眼尖地看見樓下站了個金發青年。
衝矢昴腦袋上具現化出了一個問號。
“冒昧地問一下,那位……是您招來的嗎?”
這話說的,像是他有什麼奇怪的癖好一樣。
沢田綱吉抬頭看了眼,金發黑皮,路邊等著他們的正是降穀零。
或者說,波本。
他收回目光,看向衝矢昴,無辜地眨了眨眼。
“我隻不過跟波本說了下,今天準備搬家和大家一起住而已。”他乖巧地說道,“沒想到他說要來幫忙,還說什麼……他是來加入我們的。”
教父先生十分乖巧地眨眨眼,看起來像是個吉祥物,揣著手期待(?)又茫然地看了過來,問。
“不可以嗎,衝矢……不,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