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寺隼人這幅作態藍波可是比誰都熟悉,對方說你給我等著就真是讓他等著——等著對方從東京殺過來給他好看。
這次還不僅僅是獄寺一個人,還有那個Reborn!!
如果隻有獄寺的話,藍波還能仗著自己這邊有紅葉姐和中也哥給他撐腰,躲在港口Mafia當家人的後麵,對著不喜歡的壞家夥做鬼臉。
可可可可可是這次還有Reborn啊!
中中中中中也哥打得過Reborn的嗎!?
不知道不明白不理解,畢竟在藍波的小腦袋瓜裡,世界上最厲害的人就是他們家阿綱,可是就連那樣厲害的阿綱,也打不過Reborn那個可怕的家夥。
那中原中也呢?
不知道。
但是中也既然是阿綱的弟弟,那肯定也打不過阿綱吧!
藍波的小腦袋瓜裡飛快地浮現一組等式,例證著弟不如兄徒弟不如師父,所以中原中也打不過Reborn所以他會挨打。
十餘年的智商在此刻達到了巔峰,在短暫的等式題做完之後,藍波做出了一個偉大的決定。
“跑吧。”他握緊了拳頭,告訴自己,“遠走高飛吧,藍波。既然在橫濱這麼久了都沒有阿綱的消息,說明阿綱一定在其他地方!”
“沒錯!就是這樣!”
所以作為一個合格的弟弟!彭格列裡第一
個找到阿綱的人!他一定要離家出走、不是,一定要去其他地方,找阿綱的線索!
到時候就算是獄寺,就算是Reborn,也隻能伸出手摸摸他的腦袋,說一句“真不愧是藍波啊!”。
光是幻想到那個場景,藍波就已經叉腰仰天大笑了起來。
“喂,你。??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將他從幻想中拉扯出來的,是一名帶著貝雷帽的小個子。
藍波·波維諾覺得對方優點眼熟,但不多。
但是心情的愉悅讓他應了一聲。
“怎麼了?”他看了看對方的身高,目測了下雙方彼此之間的差距,“小矮子。”
“你說誰小矮子呢!”對方蹭的一下像是貓一樣炸了毛,蹦躂起來恨不得一蹦三米高。
藍波眯著一隻眼睛,很好心情地摁住了對方的腦袋。
“怎麼了?是羽毛球落到樹枝裡夠不著嗎?沒關係沒關係,大哥哥這就給你拿下來。”
說著真的四處張望起來,尋找薛定諤的羽毛球。
被他摁住的小矮子、或者說,迷路至此的江戶川亂步已經要氣炸了。
作為武裝偵探社所“武裝”的那個“偵探”,江戶川亂步向來在社裡地位超然,因為超人的能力和可愛的性(外)格(表),從來沒被這樣對待過。
就是社長!也隻溫柔地這樣摸摸過他的腦袋!沒有摁住他過!
是摸摸腦袋哦!!
蹦躂了兩下,對麵的笨蛋終於把手收了回去。
江戶川亂步哼哼唧唧兩聲,很想原地轉身就走。
可他來這裡就是受人所托的,這樣抬腿就走太不負責任了,會被社長說的。
所以深呼吸調整了下心態告訴自己不要和未成年的小孩計較,江戶川亂步叉腰說道:“你,是在找人是吧?”
藍波的目光驟然變得銳利起來。
“你怎麼知道?!”
江戶川亂步雙手叉腰,披風無風自動鼓了起來,看起來很是威風凜凜。
“當然因為我是世界第一的名偵探大人,江戶川亂步是也!”
“喔喔!竟然是名偵探小五郎!”
“……是名偵探亂步啊亂步!才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小五郎好吧!”
藍波撓了撓腦袋,覺得都差不多。
不過這樣一個鬨騰,藍波發現自己似乎還真的聽過這麼一位名偵探的稱號。
以前的世界裡好像聽過,但是更多的是這個世界。
在他無聊跟著港口Mafia的底層部隊在橫濱到處逡巡,試圖在這個城市的各個角落找到阿綱存在的痕跡——包括但不限於山上井口和角落的垃圾桶裡——但是無果之後,他在底層交到的好朋友就提出過這樣的建議。
【“藍波大人要不要試試找找武裝偵探社的偵探呢?”
“偵探?”彼時的藍波狐疑地皺起了眉,“像是名偵探O南裡麵的名偵探毛利小五郎那樣?”
“額,至少也得是
柯南君那樣吧。”對麵吐槽了一句,而後一本正經地介紹,“是武裝偵探社的偵探江戶川亂步啦,那可是位名偵探!他的異能力‘超推理’能夠從事物的細微馬腳推理出事情的真相,是超級厲害的名偵探!”
“是嗎?”藍波狐疑,“可是那個武裝什麼什麼的不是和港口mafia是敵對家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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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他這個在港口mafia蹭吃蹭喝的家夥可是一清二楚的啊!
藍波雖然年幼,但好歹出生於mafia家族,家族觀念比起半路出家的其他彭格列十代家族成員的來的更加濃烈和鮮明,因此一旦將對方確定為“敵對家族的成員”,就不由得警惕了起來。
連帶著看著麵前這個底層人員,都警惕了不少。
對方:……
“反正我也不過是提這麼一句,”對方顯然也很怕惹上事,倉促結束話題,“但是那位真的很靈……我的意思是很厲害,要是沒辦法了真的可以去找找他的。”】
——“說起來,我好像是聽過你的名字。”
從回憶中找到了這段記憶,藍波·波維諾撓著腦袋,“你既然是最強的名偵探的話,應該有辦法幫我找人吧?”
之前會因為對方是可能是港口mafia的敵對家族的成員而退步,但是這時候他已經決定離家出走了!所以藍波覺得自己可以隱晦地求助一下對麵的家夥。
就是這裡沒有遮住鼻子和耳朵的布,不然他還可以偽裝一下!
江戶川亂步:……
“就算你偽裝了我也完全會發現是你的。”他吐槽,“那種偽裝根本沒用好吧,我三歲的時候就知道了!”
“是嗎?”藍波震驚,“可是小春姐她們從很久以前就是這麼做偽裝的啊!上次庫洛姆姐也是!”
江戶川亂步:“……”
“那你的小春姐和庫洛姆姐肯定都是笨蛋。”
他實在想不出怎麼會有人覺得那樣叫做偽裝了。
另外一個世界的人都是這樣的笨蛋嗎?
江戶川亂步覺得自己被蠢到了,甚至不想說話。
“好了好了好了,就你要找人是吧。”他不耐煩起來,“趕緊去找吧,那家夥說不定正在哭唧唧地等你們把他找到呢。”
藍波·波維諾一驚,怎麼也腦補不出來阿綱像是自己那樣哇哇亂哭的模樣。
他咽了咽口水,姿態認真了許多:“那我要去什麼地方,才能找到那個人、找到阿綱呢?”
江戶川亂步抬了抬眼皮,看起來不想說話,伸出一隻手。
藍波突然聰明了下,從包裡掏出了顆葡萄味的水果糖,恭恭敬敬放到了對方手裡。
“請用。”甚至難得用上了敬語。
但江戶川亂步吃了他的糖,又伸出手。
藍波:……
藍波一臉肉痛地又掏出了兩顆糖。
江戶川亂步收好糖果,再次伸出手。
藍波:……
“這就太過分了啊
!”他一麵罵罵咧咧一麵掏出了一個罐子,直接一整罐都放到了江戶川亂步的手上。
覷見對方還看著自己,他趕緊捂住了包。
“這是最後的了!”他理不直氣也壯,“我要留著讓阿綱喂我吃的!你不能連最後這顆也要走吧!”
江戶川亂步這才收回目光,哼哼唧唧了下。
“好叭,看在……的份上。”他收好藍波上供的糖果,指了個方向,“你是從那邊來的,要回那邊的世界當然就得回那邊去。”
“不過,那個人現在和你們不在一個世界,所以守在那邊是不行的,”頓了頓,他吐槽,“不如說那邊隻會有無數隻笨兔子撞上門。”
藍波:“……”
“可以說簡單一點嗎?”他弱弱地舉起手,眼裡是很好看的單蠢,“我聽不懂誒。”
江戶川亂步也“……”。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了半天,一樣漂亮的綠眼睛望進彼此的綠眼睛裡,想到這家夥和他一樣被某個人教養長大、又和對方走丟了,聯想到自己要是和社長走丟定然比這個笨家夥還著急,江戶川亂步也心軟了點。
“多看看漫畫吧。”他嘟囔。
藍波:“?”
江戶川亂步瞪著他,一字一句道:“我是說,讓你多看看漫畫,看看彆人都是怎麼穿進漫畫的!”
出車禍撞死的,被馬桶吸進去的,看看睡著了被天打雷劈的,每個主人公進入漫畫都有自己的方式,這些方式或烏龍或“科學”,都是造物主編纂出故事邏輯的一環。
“要想去他所在的世界,就要符合‘穿越’的邏輯。”江戶川亂步看起來為這個家操碎了心,“再多的我也不能說了,總之加油吧,年輕人。”
他拍了拍藍波的肩。
沒能從他說的話裡醒悟過來的藍波甚至沒記得反駁他才不是年輕人,等到麵前都沒人了,才反應過來。
“要符合……穿越的邏輯?”他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手。
什麼叫做穿越的邏輯?
這些天藍波也看了不少穿越異世界的,主角們穿越的契機奇奇怪怪,幾乎無一例外,都是在威脅到了生命之後,才穿越到另外的世界。
如果他要去阿綱所在的世界的話,要像是那些“主角”一樣,“死”一次才行嗎?
可以嗎?他能做到嗎?
就是看起來再怎麼成熟,藍波·波維諾也不過是個孩子。
隻是他的兄長天賦異稟,在這個年紀的時候,已經拯救過了一次世界。
藍波·波維諾感到恐懼,連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回到了港口Mafia的大樓。
見他神情低落也沒人來打擾他,倒是沒過多久,從東京趕來的三人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Reborn!”
與想象中的不同,見到Reborn的第一眼,藍波竟然不是躲到一同過來的中原中也身後,而是撲向了Reborn——然後被心腸鐵一樣硬的殺手先
生一腳踢開。
“又在犯什麼蠢?”嘴裡說著犯蠢,但獄寺隼人還是很誠實地走了過去,將少年攙扶了起來,順手摸了摸對方的小腦袋,“這也沒發燒啊。”
一般而言,聽見他這樣說,藍波是會跳起來反駁“你才發燒你全家都發燒”的。
然而黑發的小牛隻是眨眨眼呆呆地看了看他,又把目光挪了回去。
完了,這孩子難不成傻了?
因為信任著十代目所以信任對方所信任的中原中也,再加上藍波那家夥不論是電話還是視頻都是一副被嬌慣著的活蹦亂跳樣,所以獄寺隼人也沒想過對方會在這邊受到苛待,但是現在這樣???
雖然已經內斂了許多,但是在遇見自己家的人和事情的時候總是會格外急躁的彭格列嵐之守護者不著痕跡地看了那邊雙手環胸的港/黑首領一樣。
中原中也:?
被莫名其妙看了眼的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等他要再看回去,就發現山本武不知道什麼時候靠了過來。
“我們家藍波在橫濱真是麻煩你了哈哈,怎麼樣,他最近乖嘛?”
“啊?還、還好吧。”
藍波完全沒見到兄長們的這番眼神官司。
畢竟是個被保護著長大的小傻瓜,現在又滿腦子彆的事情,在短暫的深呼吸之後,他抬起了腦袋,看了看獄寺隼人又看看山本武,最後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站到了Reborn麵前。
“Reborn,”他以一種前所未有的認真態度說道,“給我來一槍吧!”
“哈??”
“哈??”
同時發出聲音的是兩個暴躁的(劃掉)兄長。
顧不得打眼神官司,獄寺隼人和中原中也一邊一個急匆匆地上前,也沒撼動藍波的決心。
“如果我說,隻有這樣的辦法才能找到阿綱呢?”他握緊了拳頭,“隻有我死了,才可以見到阿綱呢?”
“這是什麼鬼話?”一邊的獄寺隼人好像還說了什麼,又急又凶地著急。
但藍波完全聽不見了,赤誠地看著Reborn,堅信隻有從小被他引為宿敵又是阿綱信任依賴的老師的對方才能懂他。
果然,Reborn哼笑了下。
“哦?”他的語調很是慵懶,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語尾像是個小鉤子,鉤得人心癢癢,“誰告訴你的?”
藍波沒想到他第一句會是這個。
但確實是彆人告訴他的……他犟著腦袋,才不回答。
“總之你快做就行了,你不是很想乾掉我嗎?我現在就給你機會了!”
說著閉上眼,一副引頸受戮的模樣。
獄寺隼人:……
這頭蠢牛。
不知道小孩在外麵又聽了見了什麼,他的腦袋突突地疼,隻是好歹Reborn先生是懂分寸的,不會像是蠢牛一樣胡來。
這樣想著他按了按眉心,抬眼卻見到Reborn慢悠悠地掏出了槍。
獄寺隼人:???
“Reborn先生?!”
他緊急出聲!
然而,聲音比不過子彈,等他喊出聲跑過去,那枚子彈已經沒入了藍波的胸膛。
被射/殺了。
Reborn那家夥,竟然真的一句都不問,就開/槍了。
好後悔啊。
他這就要死了。
死了……早知道,至少要找到阿綱再死了。
少年人的身體轟然倒下。
這事發生得太快,整個屋子的人都沒反應過來,等到子彈沒入少年人的胸口,一切都為時已晚。
“喂,你們這群家夥……”
港口Mafia的首領看著轟然倒地的少年,這些天的相處已經足夠讓他將對方視為兄弟,心中憤怒翻滾。
那頭的山本武和獄寺隼人自然也驚疑不定,但習慣讓他們擋在了Reborn麵前。
雙方對峙局麵一觸即發,就是此時,青色的火焰蹭的從藍波的頭上亮起。
“砰”的一聲,少年身上的衣服儘數炸開,隻留下一條白底小牛花紋的內褲,頂著火焰就往門外衝,以音速奔向樓頂,從樓上一躍而下。
“複——活!”
“一定要見到阿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