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
降穀零謹慎地看了那個跳出來提示的小狗很久——提示的小程序的形象是他以哈羅的形象為原型弄的,此時此刻向來乖順可愛的小狗正在焦急地狂吠,正是設定的遇見了監控的情況。
降穀零手動給狗(電腦)加了靜音,思索了會,掏出手機先發了條短訊給朗姆,得到對方的回答之後才將看見的情報整理之後發給尊尼獲加,再在最後附上了疑似被監控動態的消息。
會是尊尼獲加嗎?
不,思索片刻,降穀零否定了這個猜測。
像是尊尼獲加那樣的男人,是不屑於用這種小伎倆來試探的。
分明他也並不是多麼了解尊尼獲加,甚至因為幼馴染在中的緣故,對尊尼獲加的敵意比尋常的組織成員更甚,可此時此刻卻下意識作出了這樣的判斷。
如果不是尊尼獲加的話,那會是誰呢?
盯著手機等待尊尼獲加的回複,降穀零陷入沉思。
手機的另一端,沢田綱吉也陷入了思索。
雖然被監測的這件事其實也不再意料之外,但驟然從波本那裡得到這個消息,還是讓他沉思了下。
但其實排查項很好做。
畢竟這個身份就是在組織裡,過往來曆也是十分明晰的。
能夠懷疑的對象就那麼幾個,隻是像是這樣的情況被對方發現自己已經發現了對方的監測,做出的後續的反應,反而是更重要的。
就像是波本現在作為“投靠”他這方的組織成員,在發現之後第一時間將這個消息告訴了自己,在他的立場上倒是正確的做法。
甚至於本質上還是朗姆派的波本甚至在告知自己之後還會反手報告朗姆,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可沢田綱吉覺得這也不是朗姆乾的。
雖然在組織內,朗姆派與琴酒派涇渭分明,甚至於作出派波本這家夥來臥底——雖然沢田綱吉覺得沒準這路子是波本也就是降穀零自己想的,畢竟怎麼也算是臥底在組織內部的再就業——但要說讓他作出這麼大大方方容易被人發現的監測行為,沢田綱吉覺得不太可能。
如果是朗姆的話,不會這麼明目張膽。
甚至於如果是朗姆,那這條情報甚至不會流到他手裡……想也知道,這種事情波本那家夥定然會先報告朗姆,得到對方的首肯之後再行動作。
那剩下的人也就是……
腦海中不日前才見過的某人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原本猜測的身影從黑衣銀發的大哥大一轉,落到那個家夥身上。
說起來,小偵探那邊得到了實驗室的情報,會有什麼動作麼?
……
按理來說,小偵探和宮野誌保得到了那個實驗室的情報,回複他的這段時間裡,定然是有動作的。
但大概是沒有彆的劇情,亦或是沒能支撐起一話漫畫的分量,漫畫也並沒有將這部分吐出來,倒是論壇嘰嘰喳喳,讓沢田綱吉又看了一遍自己Bss身份
的認證史。
這說的他都要信了。
隻是又看了一遍漫畫,又看了一遍似乎是藍波的孩子誤打誤撞闖入了組織的領地,無論對方在這個世界的身份是何目的又是什麼,沢田綱吉都沒法將之置之不理。
蹲著研究洗碗機的赤井秀一聽見了聲音。
步伐急促,帶著一點焦急,是這個房間裡的誰都不會有的倉促姿態,他慢悠悠地扭過頭,卻沒捕捉到離開的家夥,隻聽見一聲算不上溫柔的關門聲。
與他同住的三個人都不在客廳,他想了想,順手掏出一套茶具隨手摸了點茶注了水,便端著形狀好看的茶壺茶杯上了樓,按照從門口到裡麵的順序挨個敲門。
蘇格蘭在,脾氣看起來不錯的青年笑著謝了他的茶,可以排除。
波本也在,對方的電腦似乎亮著,不知道在偷偷摸摸乾些什麼,但總歸是在的,也能排除。
這樣的話最後一個人也就隻有尊尼獲加了。
知曉結果的赤井秀一去敲了敲門——果然,尊尼獲加的房間空無一人,離開的正是對方。
唔。
難以猜測。
但他的手機此時此刻正巧發出了輕聲的震動,對方是知曉他正在做危險的事情,因此並未直接一個電話打過來,而是發了短信,問的就是尊尼獲加的事情。
太直白了,直白得不像是向來謹慎的他。
雖然相處不過一段時日,但也算是一起對抗過組織,對於那個智慧異於常人的幼童,赤井秀一心中自有一種偏愛和信任,因此雖說是秘密,但稍稍掩飾一下告知對方,如果對方能夠猜測出來,也算不到他的身上。
隻是對方這樣的態度是在很難不讓人多想,那位身上謎團重重的小偵探,是否已經泄露了什麼秘密給尊尼獲加。
……
沢田綱吉並不知曉在自己離開後赤井秀一和小偵探的動作,就算知道,最多不過是自己是組織成員的身份泄露而已,對他而言遠遠不及藍波的安危重要。
在地圖上找到了灰原哀給的地點,荒郊野外很有組織的作風,最近過去的事新乾線再換乘電車換乘公交最後徒步上山,所以沢田綱吉利索地選擇了空中飛行,一路超速抵達了目的地。
就像是灰原所說的一樣,這裡是一處廢棄的實驗室。
降落後教父先生警惕了許多,然而也隻發現了幾個早已報廢的攝像頭,有一個甚至已經隻剩下一半,大概是被山上的野獸給吃了。
小動物好,攝像頭壞。
看多了彈幕的教父先生腦子裡驟然蹦出了相當清湯大老爺的發言,順著似有若無的痕跡摸到了實驗室的基地。
它比想象中更加破舊,走進大門後內裡空無一物,地麵還有篝火堆,或許是路過爬山的行人暫時歇腳留下的,除此之外彆無他物。
上通下達的電梯也早已經斷電,他摸到電力的閥門,撥上去,這處早早廢棄的工廠模樣的基地也並未恢複生機。
按照灰原哀的說法,
實驗室藏在地下。
沢田綱吉自己就有個地下基地,因為下去的方式十分單一且隻有彭格列十代家族的高層知曉,所以在某種意義上十分安全,此時此刻他也被攔在了相似的東西外麵,但因為在設計自己家的基地的時候就考慮過差不多的情況,因此不過片刻就找到了解決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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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有組織的實驗室在地下的話,那電源應該是和上麵的分開的。
而且因為各種原因,就算是被廢棄,但隻要沒有被銷毀,地下的基本能源還是有備用能源做供應。
就是地方要稍微難找一點。
他在地麵上找了會,最終在廠區後麵的小亭子側邊,找到了一個看起來像是狗窩的電閘。
沢田綱吉:……
這大概也算是一種偽裝的策略。
教父先生試圖為這個鬼才找補,將電閘拉開後回到廠區,果然一台藏在角落的看起來像是貨梯的電梯麵板上的按鍵亮了起來。
麵板下有一塊不平整的地方,稍稍動了動就扒拉開,露出了地下的樓層數。
這裡的地下一共有三層,秉承著最危險的一般都在最下麵的想法,沢田綱吉憑借直覺先按下了第三層,直接進了地下。
某種程度上也可以說是藝高人膽大了。
大概是拉開了電閘的緣故,下麵甚至不如荒廢的工廠嚇人,一條白色的無機質的長樓等待著沢田綱吉,一時間甚至有種回到了那天去見烏丸蓮耶時候的感覺。
莫不是組織這些實驗室基地的審美都差不多的?
沢田綱吉內心默默升起警惕,開始探尋這層樓。
不僅是長廊,連實驗室的設置都與沢田綱吉曾經去過一次的那邊差不多,隻是這次巨大的玻璃窗內沒有行走的實驗員,也沒有擠得滿滿當當的實驗器材,偶爾有一些或許是被廢棄在這裡的,也都積了灰,沒有使用的痕跡。
看起來確實像是個荒廢的地方。
沢田綱吉路過一個又一個的實驗室,沒見著漫畫當中的那個,直到到了走廊儘頭,看見一扇大門。
那天見烏丸蓮耶,也是在這樣一扇大門裡麵。
沢田綱吉皺皺眉,心中生出一些警惕,抬起手,推開門。
終於與那天的基地不同了。
門後簡直像是另一個世界。
一個個罐頭陳列著,像是簇擁走進這個房間的人一樣列在大門徑直走入房間的這條線的兩端,這個地方已經與漫畫中的那張圖片極其相似,隻是罐頭中沒有水也沒有不明身份的人類或者彆的生物,散發著幽幽的綠光也被過盛的白光遮蓋,沒了陰森森的氣質。
而被罐頭簇擁的道路儘頭,是一個台階。
台階上同樣擺著一個空無一物的罐頭,但與兩側的長方形罐頭不同的是,這個罐頭更接近於是正方形的。
沢田綱吉走到罐頭附近觀察了四周,四周有不慎明顯的痕跡證明罐頭中曾經有某種液體,而不知是什麼材質的線從罐頭中連接到外麵……他順著痕
跡往邊上看去,覷見痕跡與周圍明顯不同的一大塊地方,大概是某種儀器。
看起來不是什麼好地方,而如果將這裡和宮野誌保所說的組織的人/體/實驗聯係起來,這些痕跡就變得越發不可言說起來。
唯一能夠慶幸的大概就是好歹這個房間裡沒有血液的痕跡。
但有的時候mafia的手段能讓人生不如死,是否流血並非唯一判斷的因素。
沢田綱吉也見識過許多黑暗mafia的手段,因為家族中有個深受人/體/實驗之苦的鳳梨(罐頭),因此不論是他還是其他夥伴們,對這方麵就格外關注,自從成了彭格列十代目之後也縱著身體雖然在複仇者監獄受苦、但一顆心還在為了消滅全世界黑/手/黨的事業而奮鬥的六道骸胡來了許多次。
最終的結果就是理論上是世界上最黑暗的mafia聚集之處的西西裡,反而在人體實驗這塊被肅清得乾乾淨淨,甚至於西西裡政府擦著汗研究了半天他們這波行動是為了什麼,最後還給他頒發了一個西西裡好市民獎。
甚至還有十萬塊錢的獎金。
沢田綱吉:)
但這裡雖然與漫畫中的相似,卻是截然不同的,不說罐頭裡的東西,就說藍波,也不在這片空間當中。
沢田綱吉細細檢查了一番才換了個樓層,但第二層與第一層都有彆的額外的用處,也與下麵布局不同,也就是說最後與漫畫所透露的情報相接近的,也就隻有第三層。
於是沢田綱吉回去,重新看了一遍。
可是怎麼看著,這條長廊怎麼眼熟,除去最後的房間,彆的地方都讓他有種自己回到了那次和琴酒一同走過的長廊的錯覺。
隻是這次他的身邊沒有琴酒,也不是作為組織的一員,心情更是與上次截然不同。
但第二次的尋找也沒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就連那些罐頭,看起來也是空置多年的模樣。
如果按照漫畫所給的信息,就算是在藍波誤入之後這裡才清空成現在這樣,這些東西都應該還有使用的痕跡才對。
腳步聲在空曠的地麵回響,這樣的場景讓沢田綱吉很快聯想到了之前的時候,自己也是這麼一個人走在彭格列的地下基地裡,默默籌劃了一張假死的藍圖。
那時候夥伴們因為與密魯菲奧雷的對抗散落在世界各地,Rebrn因為阿爾克巴雷諾接連去世的事情也離開了他的身邊,已經許久沒有發回訊息,不知現狀到底如何。
沢田綱吉就一個人走在空無一人的地下基地,在難得的獨處時間中尋找破局之法。
那時候他還沒有徹底破釜沉舟,山本爸爸的死訊還沒傳回來,Rebrn雖然擔心,但在他的腦海中Rebrn就是完全無敵的存在,更遑論有一天對方或許會死在自己所不知道的地方。
但就算如此,沢田綱吉也還是早早開始盤算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其實是一個悲觀主義者,幼年經受過的一切都在他的身體和靈魂上打下烙印,也就是
在Rebrn到來之後,在家庭教師和死氣彈(劃掉)朋友們的幫助下克服了許多不太好的缺點,被塑造成現在這樣。
可他依然習慣做最壞的打算,做Rebrn一去不複返、朋友和家人們受到傷害的打算。
而這是他所不允許的。
不得不說過去了十年,就算是“廢柴綱”也有了不小的成長,更何況從很久以前開始他的底線就是不讓身邊的任何人受到傷害,過去了十年變得位高權重,底線依然沒有什麼變化,甚至於比起以前更加執拗於這點。
而在這不久之前,據說是白蘭最重視的副手、名為入江正一的男人,通過雲雀恭彌向他遞上了投名狀。
這些天對方不斷給出誠意,又是通過雲雀恭彌這麼個就是在彭格列內部也極其特殊的存在送來的信息,因此沢田綱吉在考慮方案的時候,就不由得將對方考慮在內。
是入江正一說,白蘭已經毀滅了無數個平行世界。
身為七的三次方之一的男人擁有著空間的力量——與彭格列的時間相對應,如果說彭格列是能夠穿越時間達成與祖先的再會與傳承的話,那對方就是擁有了與平行世界的自己對話交流的機會,在大腦中形成了不同世界的自己的群聊,再加上強大的被世界選中並賦予的力量,想要毀滅世界著實是個簡單事情。
而要對抗擁有世界基石的一部分、瑪雷指環的對方,就需要同樣擁有指環的、擁有無數可能性的過去的自己。
這些都是過去的事情,沢田綱吉其實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想過那時候發生的事情——畢竟不論對他還是對夥伴們來說,那段時間都是人生中不多見的黑暗時期,就是最後按照計劃獲得了勝利,大家也多多少少受到了傷害。
沢田綱吉也是。
他晃晃腦袋,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晃出去,重新將注意力回到當下。
但也不是完全沒有關係的。
就像是剛才說的,如果說白蘭的能力是與平行世界的自己溝通交流的話,他們彭格列的就是掌握時間的秘密。
【指環銘刻我們的光陰】。
甚至於藍波的十年後火/箭/筒,也是在時間上做的文章。
而這時候,看著極其眼熟卻空無一人與漫畫透露的東西不甚相符的長廊,又有組織另一處地點的架構與這裡極為相似的前提在,如果是一般人的話,就會向著找錯地方的方向思考。
可沢田綱吉走著走著,腦海中在或許來錯地方的選項外,又增生出了另一個。
——如果,他的猜測是,如果藍波確實在這裡,但卻不在這一個時間呢?
這樣的想法對一般人而言多少有些異想天開,可對於硬生生將過去的自己拉過來打Bss的彭格列教父來說卻不是天方夜譚。
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又該怎麼辦呢……
幾乎是產生這樣的想法的瞬間,腦海中傳來了熟悉的輕笑。
……
“哈?你的意思是他從港口mafia的
樓上跳下來之後就穿越到另一個時空去了?”
港口mafia大樓下,港/黑首領雙手環胸,露出了你在驢我的表情。
這話其實自己說出來都有點離奇。
但事實確實如此,因此獄寺隼人點了點頭,非常有學霸氣質地列出了一長條公式。
“根據巴拉巴拉定理和baba研究,蠢牛現在肯定是穿越到了另一個世界。”他反手掏出了不知何時摸出來的眼鏡,甚至露出了反光,看起來就十分睿智,“據我猜測,最大的可能,是十代目所在的世界。”
中原中也的臉色瞬間變了。
腳下甚至以他的腳底為中心裂出了蜘蛛網一般的裂紋,港口mafia的首領死死地盯著麵前的銀發青年,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獄寺隼人抬起眼,也很認真。
“雖然隻不過是我的猜測,但是是真的。”
他推了推眼鏡,拋開那些胡謅的公式,看了眼不遠處與尾崎紅葉站在一起的黑發男人,皺了皺眉。
“剛才蠢牛中的是Rebrn先生的死氣彈,你或許沒接觸過,那是一種能夠最大程度激發人體潛力的子/彈,多年之前已經被廢除,後來也隻在訓練十代目的時候,被Rebrn先生拿出來使用過。”他囫圇帶過死氣彈的具體原理和訓練的內容,道,“死氣彈發揮作用的效果,就類似於在激發全身的潛力,完成‘死’前最後一個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