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離青鼎會場不遠,就在上妝的時間,令嘉已經能隱約聽到主持人的暖場詞。
妝容是根據禮服來化的,底妝打完,光是眉毛就足足勾勒了半個小時,令嘉的臉經過化妝老師鬼斧神工一翻折騰,成了實打實的古典仕女,頗種嫻靜似嬌花照水,弱不勝衣,楚楚可憐的氣質。
“行了,大功告成。”
化妝老師最後直起腰,收起四支唇刷,心滿意足結束長達個小時的麵部妝造。
令嘉早已經仰著頭靠在椅子睡著了,突然驚醒,睡眼惺忪左右看一眼,“能出發了?”
“不能,得先把宣傳的禮服照片在酒店拍好。”
令嘉歎口氣,抱著一團裙擺往外走,又被大驚失色的造型師叫住:“鬆開!快鬆開不能揉皺!”
酒店樓梯那的拍照聖地早有其他藝人占領,得耐著性子在旁邊排隊。
又等十幾分鐘,連妙和曉桐小跑過來,幫她拎著裙擺移到水晶大吊燈底下。
閃光燈中,令嘉又感到了熟悉的厭倦和空洞。
說不上來的煩躁占據了她的內心,她不喜歡這種光鮮卻枯燥,且毫無意義、機械重複卻沒產出的工作過程,但即便如此,以往都坦然接受了,這一次,又是為什麼覺得難忍呢?
拍照的二十分鐘,令嘉將她思考的內容歸結為——
再見到傅承致,讓她心不平靜了。
在希斯羅躲開傅承致的慶幸,到這會兒已經變成難以言狀的失落。
離倫敦越遠,心情的落點越低。
冗長的準備終於在夜幕降臨時結束,整座城市華燈初上,青鼎盛典正式拉開篇章。
由於令嘉今天才從s市飛過來,為了讓嘉賓們準時準點入場,主辦方會負責派車接送。
幾分鐘司機就會趕來,一行人提前下到酒店停車場等待。
電梯,連妙在最後盤點核對應該攜帶的物品,回頭問,“曉桐,令嘉的外套你給她拿上了嗎?”
令嘉本來就哮喘的毛病,保暖尤其要仔細。
“拿了呀。”曉桐打開布包抽出來給她檢查。
“不是這件,這件顏色不搭,媒拍到不好看,是奶白色的長外套,一會兒在會場裡穿那個。”
曉桐一拍腦袋,“我現在就回去拿。”
“你知道放在哪兒嗎?”連妙點兒生氣,“車馬上就到了。”
連妙說著回過頭。令嘉揮揮手,叫她放心,“我沒事,你們倆一去找吧,反正伍哥也馬上就來了。”
電梯門緩緩合上,箭頭剛剛往上走,一輛印刷著華鼎宣傳logo的白色商務車就從停車場入口駛進來。
令嘉想給人打個電話,又發現自己身上沒兜,手機放連妙包了。
車在她麵前停穩,電動車門滑開。
戴著白手套的司機跳下車來幫她拎裙擺,令嘉前半截身子探進去,這發現商務車除了司機,副駕駛竟其他人。
兩個人的氣質看上去偏斯文,不大像普通乾接待的工作人員。
“您好,能給我助理打個電話嗎?我的工作人員不知道你們已經到了。”
令嘉暫停動作,禮貌問詢。
在令嘉看不到的角度,司機與那副駕駛的男人眼神交流了一下,點頭答應了。
“沒問題,”他從懷掏出手機來,“外麵冷,令嘉老師你先上車吧。”
“再等等吧。”
令嘉是沒上去,伍哥等後麵的電梯,她估摸著應該馬上就下到停車場了。
電話遲遲沒有撥通,那人建議,“時間快來不及了,要不我們先把您送到會場,其他同事會把他們稍後送到。”
“這……這個恐怕不行。”
時間確實緊張,令嘉不想為難主辦方,但她這會兒外邊裹著防寒毛毯,腳上蹬著運動鞋,跟鞋在連妙那兒,少了工作人員寸步難行。
副駕駛的男人也下來勸她上車,人僵持了兩分鐘,索性2號電梯的門這會兒終於開了。
叮聲過後,周伍抱著化妝箱出來。
令嘉眼睛一亮,“我經紀人來了。”
司機和另外的男人對視一眼,不等令嘉的笑容揚到唇角,粗暴將她請上了車。
“你們乾嘛!”
周伍大喊一聲,扔了化妝箱就跑過來。
令嘉想喊,可惜車門被司機狠狠帶上,按下了行車鎖。
她眼睜睜看著司機那個身高一米七幾的男人,用一根防狼電棒,輕鬆把一米八五的周伍放倒地上抽搐,然後淡定回來開車。
令嘉不想被電擊,打了個冷顫,識時務者為俊傑,到嘴邊的叫喊適時咽了下去。
車子啟動,很快開出無人值守的停車場。
這像是一場綁架,但一點很奇怪,這兩個人從頭到尾都比較客氣,既沒綁她手,也沒蒙她眼睛。
衡量了一下雙方武力,令嘉咳嗽一聲,坐直了弱弱出聲,試圖溝通:“兩位大哥,你們可能有什麼誤解,我雖然是個明星吧,但我沒有錢的,欠了一屁股債,這些資料你們在網上都可以搜到,我平時與人為善,也沒跟人結過什麼仇,兩位找我乾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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