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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虞君,你知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就幫你的好弟弟撈人?”

“好端端的你發什麼瘋?”

許家齊閉了閉眼:“楚虞君,我們離婚吧。”

“什麼?”

“我說,我們離婚,你這樣的人,我和你半分鐘都呆不下去。”

“不,許家齊,我絕對不會離婚的——”

她還未說完,許家齊便慢無表情的掛斷電話,對父母重申:“爸、媽,我要和楚虞君離婚。 ”

許老爺子點頭:“你自己的事情自己決定,但這件事絕對不能再委屈菀菀,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許老太太更是沒什麼說的,她從前對楚虞君諸多忍讓,沒想到讓出這個結果來。

許菀菀遲疑了,“爸,你……”

“菀菀,這是你爸的事情,讓他自己決定,跟你沒啥關係,你不用愧疚。”許老太太直接一句話打斷許菀菀的後顧之憂。

警察局門前

楚虞君握著手機發呆,雨漸漸停下來,她扭頭第一次惡狠狠的問楚隆君:“楚畫為什麼會被警察帶走,到底什麼原因,你告訴我!”

楚隆君不自在的扭頭去看牆壁,文粉麗也移開視線,不敢與大姑子對視。

“說啊!”

“小畫在生日宴上和菀菀開了個玩笑,結果菀菀就報警抓人了,這件事其實就是個誤會。”

楚虞君咬牙切齒:“誤會?許家齊都要跟我說離婚了,還誤會?楚隆君你是不是不害死我不罷休?”

重生一世,楚虞君想改變楚家敗落的事實,許家或許靠不住,楚家才是她的家,這一世,她提早讓楚畫回國,是為了聯姻做準備,她選中的那個男人未來會飛黃騰達,對二婚娶的妻子體貼萬分,總比楚畫一年後回國喜歡溫昱瑾好得多,未來那男人也會幫助楚家,她一心一意為了娘家打算,可她根本不知道早一年回國的楚畫還是要招惹許菀菀和溫昱瑾。

楚虞君下意識屏蔽自己開始的打算,許菀菀和溫昱瑾現在應該沒什麼感情,如果楚畫回來,讓事情出現變數,也許能救楚家。

楚隆君還在一個勁兒的保證這件事是個誤會,楚虞君已經沒心情聽他解釋,給許家齊打電話不接,她隻好打給許翩然。

許翩然不明所以:“我離開時還好好的沒出什麼事,不過許菀菀和一個男人說的挺歡的,不知道讓姐夫知道了作何感想?”

“翩然!不許亂來!”楚虞君頭都大了,為什麼她身邊的人不會給她助力,反而來不斷的添麻煩!

“許菀菀根本不拿我當親姐妹,我說她兩句怎麼了?不過,媽,你怎麼突然問楚畫的生日宴?”

楚虞君還不想告訴許翩然這件事的後果,匆忙甩開弟弟弟媳,開車前往許家老宅,路上給許菀菀打了個電話,但一直沒有接聽。

楚虞君心沉了又沉,隻能踩死油門加速往老宅去。

等她到達,許老太太已經哄好許菀菀,許家齊坐在一旁沉默不語,楚虞君壯壯膽子走過去:“家齊,你剛才的話到底什麼意思?”

許家齊抬頭瞥她一眼,許菀菀扭頭不看她,許老太太惡狠狠瞪她一眼,向來慈祥和藹的老太太第一次露出這樣凶狠的表情。

“你跟我過來!”

許家齊不想讓許菀菀重溫昨晚的難堪,拉著楚虞君去了會客室,攥著楚虞君的手腕力大無窮,楚虞君忍痛,到了會客室又被他甩開。

“許家齊,你發什麼神經?”

“我發神經?楚虞君到底算不算這個人?你指使自己的外甥女用那種肮臟方法算計自己親生女兒,你簡直禽獸不如!”

楚虞君腦中閃過許菀菀剛才的模樣,想不通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下一秒,許家齊將警方傳來的資料放到她麵前看。

“楚畫供述,從楚虞君處得知許菀菀名下擁有不菲財產,計劃做局勒索許菀菀,同謀為文州、文海,另串通一對男女給保鏢灌酒,同時警方果汁內藥物殘留化驗發現其為副作用較大、不允許在市麵流通、非法購入的女用助興物品、以及楚畫在酒店預訂的房間內發現攝像設備。

文州、文海等人對此事供認不諱,審訊結束前,楚畫又供述,這個主意是姑媽楚虞君設計,由她在背後指導。”

“不可能!我絕對不會這麼做的!”楚虞君矢口否認!

許家齊反手甩她一個耳光,迎著她不敢置信的目光,憤憤道:“你不會這麼做?難道你沒抱怨過菀菀名下的財產?你到底說沒說,你自己心裡清楚,我們許家扶持楚氏這麼多年,倒頭來養出來一家子白眼狼,這親戚我是不敢再做下去了,離婚!”

楚虞君捂著火辣辣的臉頰:“不行,不能離婚!”

“我們倆湊合這麼多年,沒必要再湊合下去了,就算你不答應離婚,八月的合同也不會再簽!”

許家齊轉身走出去,楚虞君怔怔站在會客室,臉上的疼痛告訴她這不是做夢,不對,明明她是重生一世的人為什麼還會處處受挫?

楚虞君一出來,許菀菀和許老太太就看了過來,那臉上鮮明的手指印不容忽視,可兩人都跟沒看見似的,誰也沒說話。

“媽……”楚虞君嫁到許家這麼多年,因為許家齊曾經對不住她,她在許家從來都是挺得直腰杆,唯有這一次,說話是真正的沒有底氣。

許老太太心軟,見不得彆人可憐求情,可這一次是硬下心腸,淡淡的說:“虞君,我可真想不到這世界上會有心思歹毒到如此地步的人,咱們家可不敢跟這樣的人家繼續來往,你是菀菀的親媽,你說沒有參與這件事,我們暫且相信不會對付你,但楚家,我們絕對不會輕易饒恕,我們許家的姑娘可不是好欺負的!”

許菀菀不再扮小可憐,冷冷看了楚虞君一眼:“媽,我知道不討你喜歡,以後也不會在你麵前晃悠,就算你跟爸爸離婚,如果需要我出贍養費的話,我會和許翩然一樣拿給你。”

楚畫為了自保,將楚虞君攀扯到這件事裡來,無論楚虞君有沒有真正主導,這口鍋她必須背著,楚畫和楚家敢出這樣齷齪的主意算計她,那就永遠不要有翻身的機會,楚虞君自身都難保,又怎麼可能去救他們?

楚虞君的目光從二人身上掠過,婆婆的話她不敢反駁,可許菀菀冷眼看她受罪,她咽不下這口氣,又不能當著婆婆的麵指責她,隻能怒目而視。

“媽,你瞪我乾什麼?是認為我受委屈就該憋著不說,就算發現事情真相也該為楚家保守秘密嗎?”

楚虞君還未說話,許老太太和許家齊就不客氣的看向她,再多的話她根本不敢說出口。

許菀菀沒在許家久呆,她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要繼續回劇組酒店準備工作,至於接下來的事情,不用她主動關心就能知道進度。

楚畫和文州關在警局,這件事可大可小,公了私了都要經過許菀菀同意。

如果這件事公了,楚畫和文州等人的罪名不重,楚家請到不錯的律師也許根本判不了什麼罪名,但中間會扯皮無數,楚畫做的事情隨時有曝光的危險,同時得不到許菀菀的原諒,還會大大的得罪的許家。

如果私了,楚家勢必要掏出來不少銀子,孰輕孰重,楚家須得儘快做出決斷,而且案件還有一名當事人沒有到警局接受詢問。

許菀菀不可能讓警局不去追究楚虞君的過錯,讓人在警局呆了三天,在接到楚虞君打過來的兩千萬後表示同意私了,不再追究楚畫和文州等人的過錯。

第四天,文州和文海回家路上被人套麻袋打斷三根肋骨,小腿骨折,傷不重,但足夠讓人難受,由於是監控死角,報警也找不到打人的是誰。

文州和文海不敢在京市待下去,打上骨折夾板後灰溜溜的辭了工作跑到南方,他們自知得罪了人,可那人根本不是他們能夠抗衡的,恨毒了出這個主意的表妹和姑姑。

隨後,許家公司宣布不再同楚氏合作,投資在八月初合同到期後,徹底中斷合作。

楚氏另一投資人也隨之撤資,將股權轉讓給楚隆君的死對頭,他同父異母的大哥楚潛,楚隆君在公司擁有的股份與楚潛持平,而公司股東傾向於讓楚潛主持大局,等到董事局會議便會推選楚潛做楚氏的負責人。

楚氏的變動還繼續,楚隆君日日夜夜睡不著覺,每每盤點自己的逐漸減少的資產就忍不住一陣肉疼。

……

許家齊給了楚虞君一份離婚協議,楚虞君當場撕毀,許家齊吩咐助理一天三次按照早午晚飯的時間給楚虞君送離婚協議,同時兩人開始分居。

許翩然給許菀菀打電話:“爸爸因為你要和媽媽離婚,許菀菀,你太自私了!”

許菀菀將手機拿遠一些:“你確定是因為我離婚的?”

在這件事之前,許家齊和楚虞君暗地裡就是分居狀態,這件事隻不過是給了許家齊一個開口的契機。

“我不管,爸媽不能離婚,你去跟爸爸說不能離婚——”

許翩然還沒說完就被許菀菀直接掛斷,再撥打就一直是拉黑狀態。

“啊啊啊啊啊——”

許翩然尖叫發狂,直接把助理和新經紀人給嚇走了。

許菀菀關掉手機渾身輕鬆,終於世界安靜了,坐在對麵的康子韌狐疑的看她一眼,試探著想問什麼,但被許菀菀一個眼神又給嚇回去了。

那晚的事情康子通過關係打聽到一點,明明是許菀菀調換了她和楚畫的杯子,可最後被帶進警察局的人是楚畫不是許菀菀,而且聽說楚家最近動蕩不已,老爹都讓他注意和楚家彆有過分親密的來往。

“許姐姐,你的這個許是不是楚家姻親那個許?”

“是不是有什麼關係嗎?”

康子韌總覺得最近許菀菀不大待見他,但他喜歡許翩然,眼前這位是許翩然的姐姐,他當然喲啊討好一二,思考一會兒笑著說:“許姐姐,那天晚上的事情我會守口如瓶的。”

許菀菀怎能看不懂康子韌的討好,非但沒覺得這男孩軟萌,反而覺得可惡,如果他知道她和許翩然的真實關係,怕是立刻變成反對陣營裡的人了。

“其實你說不說都沒什麼關係,隨便你。”

康子韌討了個沒趣,悻悻然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專心看劇本,他得向許菀菀證明自己,然後提高熱度,找個機會和許翩然一起拍戲!

許翩然拿著扇子給自己扇風,耐心盯著劇本聽於薔闡述意見。

收工之後,童彤給她發消息:“嫂子,要不要一起去吃燒烤?今天去店裡吃新鮮的。”

“不會耽誤你約會嗎?”

童彤發了一個害羞的表情:“他隻來兩天啦,早就走啦。”

許菀菀沒有拒絕她的好意,但是為了避免被拍到還是建議打包帶回酒店吃,並邀請童彤到她的房間。

“哇,嫂子,你說我偷偷到你房間來會不會被人說潛規則?”

“有可能,怕不怕?”

童彤想了想,大大咧咧道:“沒什麼,反正我的緋聞夠多了,也不差這一個假的,不過嫂子你確實是金主爸爸嘛。”

許菀菀樂了:“你還真是萬事不愁的性格。”

“嘿嘿,從小就這樣,嫂子,你是不是不開心啊?”

童彤笑起來很好看,作為女人許菀菀也這樣認為的,不過她並沒有因此打開心房:“還好,最近事情多了點,而且片場太熱,很容易煩躁。”

她很少有和彆人傾訴心事的習慣,尤其眼前這人是童彤,原著中她倆可是勢不兩立的。

“原來是這樣,嫂子你也拿個小風扇吹一吹嘛,不過剛開始吹會頭疼,這部劇太不巧啦,剛好趕上最熱的時候……”童彤吧啦吧啦吐槽了一堆。

許菀菀不由笑起來,仿佛因為這個吐槽而輕鬆許多。

不過,另一個念頭在她心裡升起,怪不得童彤這麼討人喜歡,開朗善良又善解人意,而她像個悶葫蘆,什麼事情都悶在心裡,還自我感覺特彆良好,結果楚畫的仙人跳讓她認清楚事實,她並沒有那麼討人喜歡,準確的說是做人很失敗!

“嫂子,你不是不能喝酒嗎?”

許菀菀端起啤酒湊到嘴邊喝了一口,怪怪的味道,她打了個嗝:“還好,就是酒量淺不敢多喝,冰啤酒應該沒問題……叭。”

童彤想了想,也沒阻止她:“如果喝醉就睡啦,反正咱們在房間裡,來,嫂子,咱倆碰一個。”

“好,乾杯!”

雖然心事都沒說,但許菀菀莫名輕鬆起來,也許這就是酒精的作用?

兩人都不敢多喝,怕影響明天工作,許菀菀喝掉一聽半,童彤喝了兩聽,吃完分開時,童彤很正常,許菀菀臉上帶著一些紅暈。

“嫂子,你好像喝醉了?”

許菀菀摸摸臉頰:“沒有吧?”

帶著醉酒人從不承認的倔強。

“小蕾,你們照顧下嫂子,她好像喝醉了。”

“好的,謝謝童老師。”

方小蕾和杜嬋對正常情況下的許菀菀很熟悉,此時莫名笑的很開心的許菀菀,絕對是酒精的作用。

童彤揮揮手走了。

許菀菀轉身回房間:“晚安,我去洗澡了。”

方小蕾擔憂的問杜嬋:“菀姐不會暈在浴室吧?”

“應該不會,隻是有一點點醉。”

“唔,還是盯著點吧,等她睡了再說。”

杜嬋也說好,倆人聽著許菀菀叮叮當當的折騰,最後真的躺倒床上安睡才鬆一口氣。

方小蕾猶豫了一下,小聲問:“嬋姐,許小姐這幾天是不是不太開心?”

“有點——”

話還未說完,門外響起敲門聲,二人對視一眼,一同去開門。

“誰?”

“我。”

貓眼裡可以看到外麵站著的男人,風塵仆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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