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輕輕的說“有兩次,王爺不在,王妃就找些由頭讓我進後院。看起來,王妃都是問些:我家是否安頓好,衣食住行是否妥帖?但都是……那叫綠俏的使女……接送我,綠俏一路與我說笑,那樣子……”
舅舅臉一紅:那是含情脈脈,欲說還休的樣子……
林之秀聽罷,輕嗤笑一聲“一個使女,也好意思肖想我舅舅!”
舅舅臉紅了一下“秀兒……聽說,那姑娘還有點品級的。所以,人家覺得自己與眾不同呢。”
“舅舅,你是怎麼想的?”
“我不願意。我是王爺的人,要跟王妃要離得遠遠的。尤其海運的事,王爺特意囑咐我,不讓我跟任何人說。所以,我感覺王妃有這個意思後,就儘量的避開了。隻要王爺不在,我就找些由頭往外跑。但是……”安寧懊惱的皺了皺眉“那個綠俏,還跑去金魚胡同送東西了。當時我不在家,後來我吩咐了門上,除了安建福派來的人,彆人找,就都說我不在。”
林之秀鄭重的點頭“舅舅,您的親事,確實不能再拖了。等我見到柳伯母,跟她說一下,不行就拜托她吧!由她出麵,找找官媒。再看看親朋家,有沒有合適的。”
安寧嗔怪道“舅舅隻是與你這麼一說,你一個女孩子家說這些,小心你祖母訓你。”
“我有能乾的舅舅,怕什麼?”林之秀調皮的一笑。
安寧說“嗬嗬。安建福那裡,我看顧得少。但隔段時間,我們倆還是會碰碰。每季度的賬也給我看,半年還要拉著我盤庫。有大事,他也會提前來跟我說。他是個小心謹慎的人,不冒進,做事很踏實,也沒認識亂七八糟的人。”
林之秀說“嗯,福叔跟秀兒有書信往來,大多的事情,秀兒都知道。等安頓好了,我就想辦法出去見見他。”
“嗯。你安頓好了,去金魚胡同,家裡都沒收拾,都要你來定呢。”
“好呀!其實,有個舅媽就都好了嘛!要是為了娶舅媽而收拾院子,那咱們該多開心?!”
安寧臉紅了。
林之秀哈哈的笑了起來。
安寧問“你回來後,他們為難你了嗎?”
“舅舅放心,秀兒還能夠處理。他們目前,還不會把我如何。祖父會敲打祖母,隻要她不較勁,彆人……就還好。”
“嗯,看今天你祖父的樣子……話都說到那個份兒上了,他……”安寧搖搖頭“京城的鋪子,十多年的收益。嗬,他說給你祖母,封上她的嘴。我都感覺好笑!不過,我看他們表情,這塊收入,他們似乎他們不太清楚。難道不在他們手上?”
林之秀“哦?那還……真說不準呢。”那就是袁氏拿在手裡了。
嗬,這下可有意思了。要她還回來,還不跟剜她的心肝一樣?
雖然這麼多年收益沒拿回來,很有幾分遺憾。但舅舅說的也對,慢慢來麼……我不僅要懲罰她們。更要自己過得好,讓父母在天之靈,能夠感覺安慰。
這樣一想,她倒是開明了很多。
安寧說“秀兒,你就要這樣多笑,咱們一切都很好,將來,還會更好的!”
林之秀說“是啊舅舅,咱們都會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