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丈夫嚴均,也沉思著什麼,沒主動找話緩解緊張的氣氛。
這讓她更生氣了。
到了府裡,嚴均說“咱們先去瞧瞧母親吧!”走的時候,老太太剛吃了藥躺下。
林江晚說“我回屋裡換衣裳!讓母親先休息吧,有什麼不好,再去喚我。”
說罷扭身走了。
嚴馨想著心事,都沒注意到父母在做什麼,她跟嚴均說“爹爹,女兒也先回去換身衣裳。”
把嚴均一個人扔在門口。
嚴均默默的看著母女倆走遠,轉身,去了母親房裡。
他母親前幾日有些輕微頭暈,昨天嚴重了些,晚上沒睡好,今天早晨更厲害,還吐了。
所以嚴均叫了大夫,紮了針,開了藥,煮了喝下去,躺下,才出發去林家。
他知道妻子嫌他耽誤時間了……
躺了這大半天,嚴老太太感覺好多了。
嚴均進屋問“母親,您怎麼樣?”
老太太說“秦大夫這針是真好,現在好多了。比前幾天都好!放心吧!林家怎麼樣,熱鬨吧?!”其實,老太太還挺喜歡湊熱鬨的。
嚴均說“就是請了些親友,並沒大辦。皇上讓陳總管來了,送了物件,題了字,都挺好的。”
嚴老太太說“那就好啊!”其實,皇上跟嚴家的關係,真是彆扭又說不出口。嚴均每每想到這個,心裡都像是壓了塊大石頭。
老太太心疼兒子,凡是讓兒子不舒服的話,她都不會說。所以不再......
談皇上的事,也沒問及兒媳婦兒。
母子倆相對,默默的坐了一會兒。
一會門口有人說“二太太您來啦!世子爺在屋裡頭呢。”
一個聲音笑著說“老太太的藥剛煮好,要趁熱喝。嬤嬤進去說一聲兒吧。”
嚴均聽了說“母親,您喝了藥就歇著,有什麼不舒服,讓人去叫兒子。晚上吃清淡些。”
“好,你去吧!”
嚴均出來,門口站著他的弟妹,用托盤端著碗藥,看到他,笑著叫“大哥。”
嚴均點點頭,走了。
他回到自己的院子,林江晚並沒卸妝換衣裳,而是坐在那裡,臉色陰沉。
嚴均一進門兒,就看到她這樣,心裡一沉一煩,真是差點轉身就走。
丫頭看他進門了“世子爺!”的稱呼著“您喝點茶嗎?”
他點點頭,沒出聲,坐在那裡。
丫頭們幫著煮水燒茶,張嬤嬤輕輕碰了一下自己夫人,給丫頭們使眼色,大家都出去了。
嚴均等了一會兒,主動說“母親紮了針,喝了兩回藥,這會兒好些了。”
林江晚冷冷一笑“當然好些了,又不是早晨!”
他們絆過幾回嘴。誰也說服不了誰,慢慢的,嚴均就不想再說服她了,也不想跟她絆嘴了。所以林江晚話說的難聽,嚴均就裝沒聽到,默不作聲。
但是林江晚,卻最恨他這樣。
要是他回嘴,讓自己發泄出來。
或者他低聲下氣的哄哄自己,就跟……原來一樣。
她都會好的……
但他現在經常這樣,不說,不理,不發火,不解釋,不低頭認錯……
她用暴發前的語氣說“陳公公來了!要是咱們早些到,就能遇到他。我已經準備好了銀票,沒送出去……就是因為你娘病......
了!就是因為她早不病晚不病,就病在今天!”
她最後一句,情緒一刹那就到了憤怒的高峰。
嚴均卻淡淡的說“是啊,我母親真是不開眼!早不病晚不病,非得選今天。回頭,我跟母親說說,下次得病,提前說一聲,看好黃曆!”麵兒上雖然沒表現,但他也到了憤怒的邊緣。
林江晚難以置信,這就是丈夫的反應?
嚴均站了起來說“又或者,你不非要在你父親的壽宴上打扮得這麼光彩照人,也能來得及……如果……你必須把銀票給陳公公的話!”
他說完,站起身來,往外走。
林江晚說“你,你說什麼?你,你不許走。把話跟我說清楚!”
嚴均卻頭也不回的走了。
林江晚往外就追,她的貼身張嬤嬤就在門口沒敢遠走。見到她出來,連忙攔“夫人,夫人。”
“你給我起開!”她推張嬤嬤。
結果張嬤嬤用力抱著她“夫人,不行。您非得讓青育院兒的人看到嗎?”那是嚴均親二弟住的院子。
林江晚一愣,定定看著張嬤嬤,但眼神空洞。
“他!他就這麼走了!?他就這麼走了……嗬!”
她臉突然變得猙獰“大不了就離和!想拿捏我?你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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