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就是因為,那個女人太自我,絲毫不受彆人影響吧?!
黃氏聽著林江晚輕聲的自言自語,差點就抑製不住罵出聲。
她強忍著,端起茶碗來喝了一口,帶著冷意說“嗯,這茶可真好!”
林江晚還是沒留意“嗯,你說的有道理,回頭,我去秀丫頭那兒瞧瞧……說不定,有什麼特殊的,有意思的。”
一定要蓋過宮裡那些循規蹈矩的!
黃氏卻歎了一下說“唉。這個三丫頭,性子可有些各色。她這回來呀,把家攪得……唉,我瞧著,母親似乎對她多有憐惜。那麼折騰……舉止沒規矩,說話沒品!都好幾場了……要是彆人,早就罰了。可是她!?”
林江晚轉臉看她。
黃氏不動聲色“哦,我跟您提這事兒,是因為她那些丫頭,總跟我的丫頭吹牛!嗬,說三丫頭的衣裳首......
飾天上難尋,地上沒有!所以我順嘴說了,您聽聽就是了。要真問的話……還是要小心些!她剛回來,性子又這樣。到時您一找她,她不樂意,鬨出來。她一個孤女,咱們是長輩,傳出去,可不好聽呢。”
對任何質疑她的話,林江晚都本能的不接受。
聽黃氏這麼說,她臉一拉,眉毛一挑“嗬,你是怎麼想的?!我什麼身份?還能貪她的東西?不過就是看看,借鑒一下。還能強要了不成?”
林江晚聲調極其難聽,臉都脹紅了。
黃氏心裡暗笑,但臉上惶恐“哎呀,您想到哪兒去了?我是說三丫頭牛脾氣大。大嫂沒怎麼著呢,她就疑心大嫂要貪她的東西,說東道西的,把大嫂也氣得不善。還要樘哥兒的事,您恐怕也聽說了吧?”
林氏說“哦?我聽說過兩句,沒理會兒,怎麼回事?”
黃氏就添油加醋的袁氏的事和林樘的事說了。
黃氏接著說“我覺著大嫂就是順嘴一說,三丫頭回來的太突然,沒準備好也是有的麼!帶了那麼多東西,總不能在院子裡扔著吧。結果她誤會了,當時就急眼,把大嫂頂得,尷尬極了……大嫂是她大伯母,她這麼不管不顧的!這個三丫頭……唉。”
林江晚笑了笑,喝了口茶,並沒接話。
誤會了?嗬嗬!
林樘用二弟妹的家具,雖然說出來不太像話,不過,也算有情可原。京城寸土寸金,哪會有空院子留十幾二十年?(這會兒她就選擇性的忘記朝雲居的事了)
既然林樘要搬進去,那,那麼多家具,不給林樘用,能放哪兒?扔在空地裡風吹日曬嗎?拉到鄉下莊子上去,那不是丟就是壞了嘛!
可袁氏這事兒……哼!一點誤會也沒有!!!
她拿了二弟兩口子十萬兩銀子啊!這能是誤會嗎......
?
她那個人,還能知足嫌多?嗬嗬!肯定是做了要繼續吞林之秀手裡的財產的打算的!
袁氏……等我芸兒的事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黃氏看在眼裡,心中暗笑,但裝不知道“她不在京城長大,所以啊,跟咱們想法會不一樣!您身份在那兒呢!到時跟這麼個野丫頭對上,就沒意思了!”
林江晚心裡有譜,也不再解釋,隨意點點頭。
黃氏又說“借鑒一下也是好的,要是有好樣子,畫下來或者拿去首飾樓,可以照著做。東大街上的名器鋪子,您是最熟的。天寶閣裡的程大師傅,我娘家倒是用過不少次,如果需要讓他看看也成。要是原料難尋或者工藝複雜,說不得時間要長呢,您抓緊些。”
“嗯,我過兩天就回家。”
黃氏又囑咐她注意身體,彆累著,然後告辭出來。
坐上車,黃氏的嘴角勾了起來。
聽說貓兒抓到老鼠,不是一口咬死,而是要玩耍個半晌呢……
我現在,可不就是那隻貓兒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