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先說“她,她可什麼主意……”
林之秀笑著說“嗬嗬,她想把母親的嫁妝一把火燒了,連同她自己……”
鄭先又十分無奈“姑娘,你怎麼還笑得出?”
林之秀說“因為我沒辦法啊?!不過,你的那位縣主未婚妻,我也熟的,甚至還沾親帶故。如果我來選,我肯定會選淩姑娘!”
鄭先苦笑“姑娘……這樣的事,不是這樣的選法。說實話,這兩年,我為了與她的事,跟母親磨過多少次。軟硬兼施,更是做到了現在的職位!姑娘可能不知道,這並不容易。沒想到,問題出在了她那裡,說實話,我有些怪她的。可姑娘剛才說的,雖然輕描淡寫,但我也能推測出來,她確實處境困難。如果,姑娘有什麼好法子,可以教教我麼?”
林之秀說“現在沒有。今天我來,隻是來看你的態度。如果你的心意未變,那麼,事在人為。說不得,就會往希望的方向發展。如果你無意。我不作他想,回去自然會幫她找一條,不至於玉石俱焚的路。”
鄭先“如果我,還想與她……”
林之秀說“公子要想好呀!可能會不順暢,可能會讓你母親震怒,還有可能丟麵子丟職位,最後一事無成……”
鄭先搖搖頭苦笑“讓姑娘這麼一說,誰能下得了這個決心?”
林之秀說“凡事想到最差,然後每走的一步,都是好消息,這樣不好嗎?”
鄭先說“嗬嗬,好。”
林之秀說“明白了你的心意,我就來想想法子。怎麼聯係上你呀?!”
鄭先說了個地址,南燕送了個紙條給他。林之秀說“公子有什麼事,可以去這裡留信。秋獵後,我會想辦法,讓你們倆見個麵。你離成親還有段時間,慢慢商量著來!”
鄭先一看,她紙條都事先準備好了,不禁又苦笑,這麼一會兒,他不知道苦笑多少回了。
林之秀說“此地不宜久留,告辭!”扭身走了。
鄭先看著兩人遠行的,回憶起與淩蟬的點滴,看著遠近風景,心中仍存一絲柔情。
————傍晚時分,皇上,帶著他的幾位妃嬪到了。
隨駕的還有林即,李成,李青,李易等。
林即的馬,和皇上的馬是一母所生。青花獅子驄,長得漂亮,毛色光亮,神氣的很。
皇上對林即的好,由此可見一斑。
這一路,林即要不然陪著皇上騎馬,要不跟皇上坐一個車。在皇上麵前,他遊刃有餘,每每逗得皇上哈哈大笑。
到了行宮大門,德妃已經在恭候了。提前到的李嵐,李緒,李津以及之前來的大臣,眾多的世家子弟,都站在那裡等。紅衣美二郎,翩然在其中。
皇上下了車,大家躬身謝禮,皇上笑著“免禮。”眼睛環視一圈兒,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一身紅衣齊二郎,心就是一動,回頭瞧了一眼自己的大女兒興榮公主。
興榮公主陪著麗妃也下了車,麗妃正呲牙咧嘴呢,養尊處優習慣了,這一路,她還真受不了。
興榮公主也累得很,要不是為了某人,她才不來呢。下了車,看到迎接人群中一襲紅衣,兩眼放光,臉都紅了,不由後悔沒在車裡整整妝容。
皇上已過不惑之年,蓄著講究的短須,身姿挺拔,聲音溫和寬厚。眼神表情,一行一動。華貴而儒雅。一天子氣派,一看就與旁人不同,怪不得當初嚴芸對他動心呢。
這一路雖然辛苦,但他的精神相當不錯,步行去了大殿。
早在德妃安排的宮女,引導著從妃嬪去了住處。嚴昭儀輕盈的下了車,她裹在一件大披風裡,看不清模樣。
李津早幾天就來了,皇上走著一眼看到他……曬得跟黑炭似的,咧著嘴笑,就牙是白的。不由得問“你幾天都在玩了吧?功課落下多少?”
李津說“父皇,兒子這幾天連續騎射,打了不少獵物,您再不來,就都讓兒子打光了!”
皇上溫和的笑道“就知道吹牛。”眼風掃到了李緒,沉了沉。
李緒儘量的掩飾在人群中,原景也陪他來了,但他把原景放到了成王在附近的山莊,沒讓他跟來。他必須來應付一下,但不會參與活動。
皇上來了,就把林之秀她們通往二殿的路都給封上了。幾位姑娘無處可去,隻得在屋裡,下棋,做遊戲。
林之秀坐在一角,沉思著:與鄭先的談話,並沒出乎她的意料。
鄭先……一個尋常的男人而已。可能會有喜歡的人,也願意為之努力。但是,不會為她,承擔太多……更不會因為她,影響他的人生軌跡!
哪如我爹爹那般……做人做事,頂天立地。
不管經曆了什麼,對心愛的人,緣起不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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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心愛的人,緣起不滅!”
豬頭說:這指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