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二老太太接到信兒,高興的老淚縱橫,抱著林鬆,痛哭一場。拉著他,到了祖宗牌位位,跟先人念叨了一番。
林鬆雖然感覺自己考的挺順利,但要越是這樣,就越會忐忑。現在一塊石頭落了地,看著祖父和父母的牌位,看著祖母的激動,自己也是眼淚直流。
這樣的事,無論在誰家都是值得高興的,林老太爺興致勃勃,林即為人更會錦上添花,父子一商量,就開始忙活了。派林格去請林鬆祖孫過來,又安排組織慶祝的東西。
老太爺親自跟林鬆說了半天話。林即也誇了半天,父子直接給了五千兩銀子的銀票。
林鬆已經收到了林之秀的建議,其實他並不願意拿銀子,但是他相信林之秀,所以假模假樣的拒絕,以林老太爺的堅持下,林鬆收下了。
雖然中了舉,但他之後的路,也還是要花不少銀子的,比如,他明年的藥,就是一大筆銀子。
林老太爺說,現在有秋獵的陰影還沒完全消除,等過年時,再好好熱鬨一番。並許諾,到明年春闈的各項費用,都大房包了。
林即在這方麵,也很大方,還準備進宮時,跟皇上念叨一下這件事呢,皇上就愛聽這樣的事。又順便把林格教育了一通!林格性子還真是不錯,雖然腹謗這個爹:自己連個功名都沒有,不數落我。我好歹還是個秀才呢哼!
林老太太看到春風得意的二老太太,都年青了幾歲的樣子,心中暗恨,就是林之秀這個死丫頭多管閒事,否則,林鬆哪有力氣去參加秋闈?
要按以前二老太太的心氣兒,今兒肯定是要得瑟一番的。但是林鬆身子好,能中舉,得利益於林之秀,她畢竟是大房的孫女兒,也算是沾了大房的光……林鬆要真是中了進士,也得大房幫襯。
而且,長孫中了舉,她的心願了了一大半兒,人平和了許多,所以態度和語言,還都挺中肯的。
尤其肯定了老太爺對林鬆的幫助。
但林老太太,這件事本身不合她心意,所以你無論說什麼,她也感覺不順耳。掛著淺淺的笑附和了兩句場麵話,就完事兒了,卻跟林二老太太念叨起了林之萱“鬆哥兒這舉人考下來了,那萱兒的事,你是不是也要想想了?”
二老太太一愣。
林老太太說“她畢竟是在花季,進到庵院裡,就已經夠耽誤她的了。再不出來,那不是生生的要成老姑娘了麼?到時,即使弄出來,又能怎麼安頓她?到底是你嫡親的孫女兒,做錯了事,罰罰就行了。總這麼樣下去可不成!依我看,就著這回喜慶,接回來吧!”
林之秀一聽,這個死老太太,可真是壞啊!
林二老太太的滿腔高興,讓她潑了冷水……
她哪能不疼這個孫女兒呢,都夢到過多少回了。隻是,她擔心,林鬆準備一鼓作氣,明年要春闈的。林之萱回來,折騰得他無心考試可怎麼辦?
隻得喃喃的說“當初送去……說的是,等明年鬆哥兒春闈後,再接她回來的。到時跟人家庵裡,也不好說……”
林大老太太毫不客氣“送去,接回,能聽庵裡的麼?那不是自己家想怎麼就怎麼?又不虧庵裡的銀錢!想當初,這事我就不同意!隻是礙於咱們分了家,我也不好過多乾涉!一個大姑娘家,好端端的送去那兒去,得你想得出來!之萱爹娘死得早,要知道自己女兒是這麼個處境,不痛心麼?將來你到了地下,見著他們,是一句兩句因為她犯了錯所以才罰她,就能抬頭挺胸,不虧心的麼?”
林二老太太一聽,整個人,都軟泄了下來。
林之秀知道此時插話不合適,隻得暗自恨這個老太太,太壞了,不行,得找點事情給她!
林大老太太看在眼裡,心裡痛快了些,笑道“要不這麼著……你要是怕她在家裡影響鬆哥兒功課,就讓她住得我這兒來。梧桐院,輝哥媳婦兒已經給收拾出來了,我前兒瞧了瞧,挺不錯。就讓萱兒住進去吧!分了家也一筆寫不出兩個林。她都這個年齡了,一二年的,就出門子了。大姑娘住在那裡,也好尋個體麵些的親事嘛!?”
這些雜亂的消息,把林二老太太衝得頭暈腦脹,低聲說“那我回去,跟鬆哥兒商量一下。”
林老太太一臉嫌棄“這樣的事,你還做不得主?鬆哥兒現在都忙什麼呢?這事兒他顧得過來麼?而且,你問他,他能說什麼?他要說不讓妹妹回來,那傳出去,人家得怎麼議論他?把親妹子的生路堵上了。他是舉人……就算是進士,又能抹過來嗎?這一傳一說,他還能做人?你呀!真是一時聰明一時糊塗的。”
林二老太太低頭不語,過了一會兒說“我回去再想想。”
林老太太嗯了一聲,林二老太太告辭走了。
林老太太端起茶碗,熱氣騰騰中,抿了一小口,嘴角微勾,可算是痛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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