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看,是嚴二夫人帶著人來了。
“你們要做什麼?敢打我的人!誰給你們狗膽!?”她大聲的叫著,也是抒發心中的鬱悶。
她帶的人,扯起地上的丫頭。
那丫頭,嘴角流血,臉也破了,頭發散亂,大哭著“夫人救命啊!”
嚴二夫人氣得“誰打得你?”那丫頭看著林江晚“夫人,奴婢不敢說……”
嚴二夫人說“哼,你們就看著?給我打!”她一指張嬤嬤。
她這兩天氣得發瘋,也不管不顧了。
手下人衝了過去,和林江晚的丫頭,扭打在了一起。
林江晚在後頭看著,眼都紅了。
好啊!落了配的鳳凰,連雞都不如!
這個無能又淺薄的賤人,竟敢來踩我,我要是低了頭,在嚴家就無存身之地了!
好!即如此,那就都彆活了!
她奔著嚴二夫人就衝了過去。
嚴二夫人個子嬌小,林江晚是高個子,氣勢比她足多了,見衝著自己來,不免有些害怕“你,你要乾什麼?!”
林江晚上來一把就薅著她的領子,另一隻手,就準備打了。
旁邊一個有大吼一聲“都住手!”
一個人衝過來,用力一扯林江晚。
大家聽出來了,是老太太跟前的劉嬤嬤。
丫頭們趕緊停了手。
林江晚讓這個人扯得一歪,冷靜下來,扭臉一看……
嚴老夫人靜靜的站在那裡,臉上嚴厲的表情,是林江晚嫁入嚴家二十多年,從沒見過的。
那是厭惡,憤怒與不屑。
大家都停下,丫頭和婆子包括張嬤嬤,都跪了下去。
嚴老夫人冷冷的看著這一群人說“肖氏,你先帶人回房!”
嚴二夫人不願意“母親!”
嚴老夫人都不看她“你再多說一個字,馬上就給你一封休書。正好,你趕得急回家過年!我說到做到!”
嚴二夫人前兩天,是領教過老太太的臉色的。也不敢再多說,對著林江晚,諷刺的一笑,帶著人走了。
嚴老夫人對著林江晚的丫頭們“你們也下去!”
張嬤嬤擔心的帶著人走了。
林江晚臉色慘白,傲然而立,不說話。
嚴老夫人淡淡的說“當初,我有多高興娶你進門。現在,就有多後悔!”
林江晚說“您說這話,不遲了麼?”
嚴老夫人說“你是不是以為,我的笑模樣是因為兒子娶的是天仙?你進門就給你管家權,是因為我沒本事?什麼事都不插手,是因為我根本看不出來?”
林江晚不說話。
嚴老夫人說“這麼多年看下來,你們什麼樣,我心裡早有本賬。不與你們計較,是因為,人無完人!我們做父母的都不完美,我的兒子也不完美,憑什麼這樣要求媳婦完美呢?”
她慢慢的環視了一下這個雅致的園子“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嚴家,為了嚴均。現在,我不妨把話與你說開。管家權,你交給了我,我就收回來了,就讓你瞧瞧,我到底管得如何?!鐘姨娘是我為嚴均納的,你不喝茶,也沒關係。這個妾室,侯爺與我,認了!”
林江晚身子微微顫抖。
嚴老夫人說“鐘姨娘要為嚴均生兒子!如果她生不了,就再抬幾個進來!這些,老太太我,已經決定了!你如不願,想怎麼著……我都應得起!”
林江晚離和兩字在嘴邊,但她敢跟嚴均說,卻不敢跟婆婆說。
嚴老夫人冷冷的看著林江晚“嚴均在這世上,不止你一個。他有嚴家傳承,有父母弟弟和兒孫,還有要做事情。人,如果太自私,最後,就什麼也得不著!”說完,轉身走了。
林江晚一個人在園子裡,沉重的往前走兩步,腿一軟,坐在石凳上。
怎麼,大家都變了?
那個一點脾氣也沒有,隻喜歡新鮮事,愛吃愛玩,整天樂嗬嗬的婆婆……怎麼是這樣的?嗬!是她變了,還是我眼瞎……看不出來呀!
娘呢!我娘呢?娘那麼疼我……怎麼這個時候,也不來呀!
嚴芸……我捧著長大的呀!她……
嚴均,這兩字,像是石頭一樣壓在心裡……
她疼得,伏在石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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